倆人一路打鬧，不覺中到了百貨商場門口。
    “衣服還你。”方玄把衣服一扯，丟給了樊殤。
    樊殤沒反應過來，衣服掉在了地上。方玄看他那傻哼樣，罵罵咧咧的走過去撿起衣服拍了拍灰，塞進樊殤的手裏，“給我拿好了。”
    “你動作太快了。”樊殤把衣服往身上一披。
    “是你遲緩了。”
    過了旋轉門便是寬敞的大廳，裏麵人潮湧動，周邊都是商家。共有8層樓，他們要去的是5層樓，禮品專賣區。
    倆人本來很悠閑的踏進電梯，結果一群大媽衝了進來，七擠八擠把他們閑散的狀態也擠光了。他們迫不得靠在一起，樊殤倒是蠻享受的。方玄卻煩躁得很，她們一動彈就皺眉。在電梯裏這群大媽也不歇停，唧唧喳喳的討論。
    一群——
    “你說的特價在樓上嗎？”一個誇張卷發的大媽。
    “怎麼會搞錯，我的消息可靈通了。”另一個花裙子的大媽。
    “外麵又沒貼。”一個塗了紅口紅的大媽。
    “嘖，還不相信我？”花裙子大媽有些不耐煩。
    又一群。——
    “誒誒！聽說你旁邊家的小張是不是和她老婆鬧離婚啦？”
    “對啦對啦。”
    “怎麼搞的，以前在外麵表現得挺幸福的嘛。”
    “那是表麵啦，聽他們說是他老婆出軌，找了個有錢老板。”
    “喲喲~”
    “他們晚上回來都打架啊，女的就在嚎，周圍街坊鄰居都睡不著覺。”
    “然後呢，開罵了？”
    “哪呀，因為小張啊人緣不錯，鄰居就喊居委會調解。你知道那女的說什麼嗎？”
    “什麼什麼？”
    “女的就說是小張去外麵找男人，去酒吧找男的玩。女的為了刺激小張也就去套男人了。”
    “哎喲媽呀~”
    “我們也不相信呀，後來女的掏出好多她喊人去跟蹤小張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是啥。”
    “嘖嘖，都不好意思說……”掩著嘴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這個是要命了。”
    “小張平時蠻老實的，結果就是個同性戀。”
    “真罪孽喲~”
    吵吵鬧鬧——
    到了4樓，這群大媽又一次集體無規則的擠了出去。電梯內剩下倆人。
    方玄聽了剛才在身旁那段對話，心有許些抽。不知為什麼心情很低落。
    “怎麼了？”樊殤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總感覺這家夥好像不怎麼開心。
    “沒什麼。”蚊子叫，把頭埋得更低。
    “是不是那群老太婆吃你豆腐了。”樊殤玩笑似的語氣。
    “放屁！”方玄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得盯著樊殤。
    “我還以為旁邊老太婆掐了你屁股摸了摸手什麼的，見你把頭低得那麼低。”樊殤嘿嘿一笑。
    “叮”五樓到了。
    方玄耍脾氣似得就快步走了出去，樊殤很快跟了上來。
    “誒，你說，女孩子都喜歡什麼？”
    “你以前沒買過嗎？”方玄有些吃驚。
    “沒，這次她偏要叫我買，說什麼交往幾個月紀念日的。”樊殤一臉無所謂。
    “她喜歡什麼你就買什麼唄。”他們在一起都幾個月了——方玄失了失神。
    “誰知道她喜歡什麼。”樊殤走到了一個櫃台前像是看到什麼令他心動的，“方玄方玄，你來看看這個。”用手戳著玻璃櫃台。
    “啊——來了。”方玄回過神，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