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之章 你會陪我一起戰鬥嗎?會,我會,一直都會!  第四十七章 指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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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身邊的小太監已經尊命拿出詔書進行宣讀。
    帝君旨意,陵風迎娶明珠公主,流雲與赤之一族的赤然郡主暫定婚事。
    陵風的婚事定在八月二十六日。
    流雲的婚事卻是暫定,因為赤然郡主還有個姐姐,今年九月出嫁,妹妹自然要拖到明年。
    流雲眼睛慢慢眯起,連詔書都是事先擬好的,而且對於婚期的安排也很奇異,這不得不讓流雲深思,宇帝倒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很久,他覺得宇帝不簡單,荒淫無度,不事朝政有可能都是假像。
    而陵風在聽到賜婚的那兩個字時頭腦轟然一聲開始一片空白。
    不自禁地,他下意識回道:“陛下,臣還小。。。。。”說到後麵他自己都覺得心虛,十九歲,其實真的不小了,甚至是其他王室比他小的都已經妻妾成群了。
    “小?”宇帝抬起迷蒙的雙眼看他,笑,望向陵王:“令郎多大了!”
    年過半百的陵王聽得宇帝賜婚時內心大喜,卻又馬上被自家兒子潑了一頭冷水,聞言撲通下跪:“小兒糊塗,大概是忘了,小兒今年十九快二十。”
    陵風一驚,望向父親,卻見父親用期待的神情望著他,忽然覺得背上壓了千斤重。
    一邊是至愛之人,一邊是家族興衰,他是個至情至孝之人,如今卻要麵對如此殘酷的決擇!
    轉而望向流雲,流雲的表情雲淡風輕,甚至還帶著無法言喻的笑,俯下身來:“臣謝陛下隆恩!”
    “臣謝陛下隆恩!”這一句話,傳入陵風耳裏,無異於天打雷劈。
    他,竟然就這樣答應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微笑著答應另外一個人的婚事?
    我的流雲,你怎麼能夠如此委曲求全?
    恍惚間,他想起了西征的那些日子,西征雖然很苦,隨時都有可能送命,可是遠離了帝都的陰暗權謀,他們可以自由作主,可以隨心所欲,那樣荒寒的邊境,其實比帝都這個奢華宮殿好得多。
    可是,畢竟這裏才是他們的根,他們今日所得一切還全靠帝都。
    有時,命運就像玩偶,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生命總是在取舍。
    陵風目光遊離,不敢去看,卻感覺得到王座上那人傳來的威懾力以及父親眼底的焦急。
    隻有流雲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堅難,他淡淡笑著,亦用肯定的的眼神對他點了點頭。
    內心裏,他早已籌謀了一切。
    嗬,如果這樣就可以把陵風逼上反路,那麼,這件事對自己來說無異是最有利的。
    銳智如流雲,總能化不利為有利,化逆境為出路。
    “風兒,還不快快領旨謝恩”陵王見兒子半晌無反應,開始急了,忍不住直催。
    明珠公主忽然從幕後衝了出來,氣息未平,揚手一個巴掌幹脆利落地抽到了白衣公子白玉般的臉上,嘶聲:“陵風,你為什麼又不答應,你為什麼要不答應,難道是我配不上你麼,難道本公主就沒人要了麼。。。。。。。。。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呀,你說呀!。”
    公主的乍然出現令場麵再次轟動,刁蠻任性的公主站在朝思暮想的中意情郎麵前,神情狼狽,厲聲質問他不肯原因。
    陵風沒動,硬生生挨了那一巴掌,不會武功又嬌剩慣養的公主力氣不大,打在臉上也是花拳繡腿,然而這一巴掌卻不是臉上的小痛,更像挨在心口的刀。
    那一巴掌下去,陵王的神色當場慌了,撲通一聲直直下跪:“陛下,小兒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能迎娶公主是我陵族的至上榮幸,小兒怎會不肯呢,等想通過來高興還來不及呢。”
    年過半百的陵王好像忽然間就蒼老十歲,雙鬢斑白,身形顫抖,雙手幾乎撐不主地麵,他是個好父親,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兒子。
    那一刹,流雲眼底有冷厲的光,一閃即逝,一個刁蠻耍性的女人,陵風也是你能打的。
    陵風慌了,熟重熟輕在他心裏一下明了起來。
    是的,他們都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連他都已經答應了,自己還有什麼僵持的理由?
    “臣,謝陛下隆恩。”俯身叩地的刹那,他知道,那個天國的夢,是再也不會有人跟他去實現了。
    那一場繁華的盛宴,陵風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隻是到了後半場,他就沉默起來,甚至是沒有再望流雲一眼。
    而流雲,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從開始到結束都顯得那麼淡定從容,偶而望向他的眼神還是一如以往的關切。
    夜已三更,月華殿的後院裏燈火尚明。
    雪依稀在下,零零散散地飄,風在雪裏呼嘯來去,撕扯著帝都的黑夜。
    橫笛在唇的人有一聲沒一聲地吹奏著一首新的曲調,曲聲幽幽,調子卻纏綿,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緋惻纏綿之意。
    那是陵風送他的《鳳逑凰》。
    還記得那一天,也是在這樣明亮的月色下,那個白衣如雪的男子踏月而來,在梅樹下琴弦彈奏出這柔軟的曲調。
    流雲吹了一夜的笛,從《浮生夢》到《梅花落》從《梅花落》到《海上曲》最後不自禁吹起了這首陵風給送他的譜曲《鳳逑凰》。
    雪停了,流雲身上的雪卻積了不少,仿如給他披上了一層羽衣,微一動,撲簌簌地掉。
    夜。
    已經很深了。
    明明知道他今晚是不會來的,他還是習慣性地等,就像以往在帝都的每一個夜晚一樣,那個雪衣的男子必定如期穿牆過院而至,直到他下逐客令了才想起要回去。
    一曲《鳳逑凰》未完,流雲忽然想起今晚還有正事,想不到竟然就這麼給忘了。
    將笛一擱,流雲人已風一樣消失。
    半夜三更,他靠著風過無痕的好輕功摸到了玄武堂後堂假山林,在一座頗為隱避的假山前站定,伸手往黑洞洞的山石內摸去,手一入內,臉色就變了。
    “衣服?”他脫口驚呼。
    那是他陪訓時期就藏在這裏的夜行衣,如今竟不翼而飛!
    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身陷牢獄陵風來看他時身上的那身黑衣,心裏就有了幾成猜測,懸起的心也放下不少,這事八成又是小淺幹的,找時機問上一問。
    隻要不是被別人發現了就好。
    夜行衣既已不再,今晚就哪也去不了,流雲回去難得乖乖睡了半個晚上。
    流雲暗地裏的事情很多,多到沒有時間去看一下陵風的情況,隻隱約從外人口中得知他最近都足不出門,因為自那天後沒有人再見到那個曾經愛穿行於茶閣雅樓的白衣公子了。
    第三日,他按照禮儀下了廟時迎娶赤然郡主的聘禮:兩籠明珠,兩籠金條,兩籠中州絲綢,兩籠珠花寶玉,好事成雙,聘禮自然都是成對的,這是帝君對這門婚事特定的犒賞。
    赤王對這個新任的少帥軍人非常滿意,當即興高采烈地盡數收下,又強留在府上小酌。
    當然,如果他知道流雲是玄王一心要除掉的人就是想哭的心都會有了。
    席間,流雲神態從容,對答有禮,並應赤王武劍題詞之邀,儼然一個準女婿模樣風範。
    赤王府上的人紛紛傳起起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年輕少帥軍人,說得多了,自然也傳到了幽居深閣的赤然郡主耳裏。
    赤王的小女兒赤然是有名的帝都一枝花,出生貴族,氣質高貴,驕傲衿持,自視頗高。
    盡管父王對那個帝君親自話媒的年輕少帥軍人是讚不絕口,她還是毫無感覺,甚至內心裏很有些抵觸。
    但生在帝都的人沒有自由挑選婚姻的權利,更何況是女兒身,婚姻不是做為權勢的法碼就是作為金錢的交易,從今天起,她隻能束之高閣,等待那個未謀一麵的未婚夫在某一日八人大轎來迎娶她。
    “小姐,未來姑爺來了,大好時機,您不看看嗎?”身邊多嘴的丫頭忍不住說了一句。
    “看?”赤然插花的手一滯,隨口問:“他還在陪父王喝酒?”
    “沒了,聽說在武廳舞劍,王爺興致可好了,也下了場。”貼身丫頭當即把聽到的都告訴自家小姐。
    “哦!”赤然有些動容,能令父王看中的人廖廖無幾,這個年輕有為的是少帥到底有多好,她不禁浮想聯翩起來。
    “去看看嗎?”小碧在一邊道。
    一番淺探深試,赤王對這未來女婿的滿意度再次提高,後園裏,琴音如水,赤王拿出沉封多年的女兒紅,頻頻勸飲。
    赤然郡主彈得一手好琴藝,樣樣曲子信手拈來,一邊彈琴一邊隔著屏障注視簾幕那邊的戎裝軍人,彈了一曲又一曲。
    不知不覺,那人起身告辭。
    直到起身告辭,她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他是背光的,但隻是看著那背影,就令一向自恃頗高的她都忍不住的神往,那樣修長玉立的背影,宛如天神一般俊朗,想必容貌也是無雙——
    赤然郡主在心裏如是地想著,在他離去時深深記下了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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