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之章 你會陪我一起戰鬥嗎?會,我會,一直都會! 第四十章 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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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下,那人一襲華貴衣飾,金玉發冠,臉部線條淩厲如刀削,他徑自摘下華麗鬥蓬,對他說:“我想我可以幫你完成報仇心願。”
他看著對方年輕輕的臉龐,冷笑,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隻能相信我”麵容淩厲的男子笑了,道:“因為你最恨的人就是我最想除掉的人,我們是同一路人,有著共同的目標”
“我相信我們可以愉快地合作,國主,您說是麼?”那人放肆地靠近,毫無畏懼之色。
於是,他動容了,其實,他已打算蓄兵養力,日後再為兒子報血恨之仇,隻是沒想到,竟有人找上門來求合作。
那人開出了最優厚的條件。
那幾乎是讓他有必勝的把握,他當然答應了。
大夕曆一千二百三十七年四月十六日。
風雲大軍開始整裝回朝。
流雲穿行軍中進行各項明細整劃。
從各隊的的排序到傷軍的安排再到糧草的軸重。。。。。。。。。
流雲治軍嚴厲,紀律嚴明,不過幾天,便有了鐵血的稱號。
幾乎所有軍隊都不希望被流雲抓到什麼懲戒的理由。
因為他的懲戒小則脫曾皮換骨,大則斬立決。
上次有幾個不敢衝在前頭的,戰後流雲點出來拉出去就斬了,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對待大夕人,流雲無疑是冷血無情的。
而陵風卻絕對一個慈母的角色,對下屬的小過錯,他總是含笑教導,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攔在流雲麵前盡力護著。
於是,流雲成了鐵血治軍的少將,將幾十萬大軍治理得規劃精良,是風雲大軍的脊粱。
陵風隨和寬容,為大軍所喜,人心所向,大家都願意追隨他,是風雲大軍的靈魂人物。
這樣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倒是相輔相成,若是單獨分開的話恐怕是任何一方都會亂了去。
在大軍湧出蘭翎城的時候,高高的城頭上,一華服男子合眉拗起唇角:“好你個陵風,居然這樣都沒讓你死掉。”
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男子一甩袖,將手中折扇砸在青石的地麵,麵無表情地揚身而走。
“啪”上好青暖玉的墜子應聲而碎,白武躬身在原地,氣都不敢大出一聲。
風雲大軍出城的時候,城內外再次堵塞,百姓十裏相送,首次大戰,他們就贏得了城內百姓的民心。
這一點,無疑是讓玄轍最為恐慌的。
他們又是勝仗又得民心,這番回朝還不升官進爵,平步青雲!
拳頭緊緊握住,玄轍想起了他完美的計劃。
內北漠,其而部族發起叛亂。
本來,多年前,內北漠是單獨不為任何一國所屬的,後來,宇帝好戰,發兵一舉橫掃北漠,將那些不安份的外族部落一個個打壓到自己的管轄之下,將各族之間分散隔開來,從此各族部年年要交稅,歲歲要進貢。
這麼多年來,各部族在大夕的壓迫下辛苦度日,夾縫求生。
如今,其而部族首先舉起反旗,由此牽一而動全身,其它部族很快也就跟風而起,大有星火燎原之勢,他們妄想脫離大夕政權掌控。
爭對此事,帝都已召開元院會議,對這些強硬的蠻民不能手軟,必須打壓,以防氣焰囂張,脫離掌控。
會議的最終解決辦法出來了,那便是用最狠決的手段所有參與反抗的部族打壓下去,當場處決那些不安份部落首領,殺一儆百,以示效尤。
玄王父子是絕對老狐狸,早已在陵風流雲沒回朝之前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若是陵風中毒而死,大軍遲遲不歸,那便可以以擁兵滯留不歸,意圖造返的理由將流雲推到絕路,若是不幸他倆帶著戰功回朝了,那這便是等著他們的任務,表麵上是讓他們覺得他們的目地是要他們因此背負血殺惡名,其實是要將他們譴出帝都,為這邊準備爭取更多的時間。
爭取時間自然是為了在下一步將他們徹底滅絕。
一箭雙雕,明裏藏陰,暗裏藏謀,謀中有謀,詐中有詐。
這就計劃的高明之處。
說來,計劃的圓滿還得從漓川之戰說起。
那一戰,是怎麼贏的,很多人都是個迷,包括陵風。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隱身觀戰的玄轍卻是看明白了。
蠻國戰樓上的那個女子,竟是一個雪族女子。
雪族人對大夕人恨之入骨,又怎會反過來幫他們,睿智如玄轍,立即舉一反三,聯想出無限的可能。
當即飛鴿帝都父王,要父王那邊對流雲的身份來曆進行一清二楚的暗查。
而讓他們去北漠平叛,其實隻是一個局的幌子。
真正的目地,還在後頭。。。。。。。。。
來時是一路西行,回去便是一路往東。
途經四城一都。
蘭翎城,南城,望城,煙城,鋒都。
回去的路不急,他們大可緩軍慢行,大軍最終在四十天後抵達外洛翼城。
西部大捷,軍隊將頒師回朝的消息早在一月前飛鴿傳到了帝都。
兩個剛出師的新任少將首戰告捷?所向無敵的沙蠻兵在漓川境內全線潰亡!
“嘩!”
“呼!”
朝堂之上頓時驚聲一片。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陵風和流雲不僅是在蘭翎城一戰成名,更是在帝都一戰成名。
一時爭議不斷,紛爭迭起,有擔心他們功名直上而想打壓下去的,有審時度勢,從各族利益觀察風勢忙著站隊的,有認為以純屬僥幸什麼的,當然也有少數人站出來說凡立大功該按軍彰升官進爵。
大軍回朝之日,洛翼城內一片火熱。
洛翼城城口,陵王騎馬來迎。
遠遠地,大軍胄甲反著銀光刺花了年過半百的陵王的眼,但他卻還是一眼就從大軍首騎中看到了他的風兒。
“風兒——”陵王迫不急待地迎上前去,開口喚著這個日夜掛心的名字。
這次遠征,他很擔心,擔心兒子會永遠都回不來了。
陵王日日不得安,夜夜不得睡,連朝堂之上都懶得開口發言,隻是一日一日計算了兒子離開的日子,每過一天,就在牆上劃上一橫。
沒想到西征這一戰來回隻不過用了八十五天,他在牆上記錄到了獲得兒子首戰大捷消息的那一天,然後就等他的風兒回來。
早上一接到大軍已進外洛翼城的消息,他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直奔出城來迎接兒子。
“父王!”馬上的陵風看到多年未騎過馬的父親竟然騎著馬出城來迎,一時滿懷激動,忙下了馬幾步迎上向父王行禮“孩兒見過父王。”
“風兒,快起來,讓父王看看。”陵王心疼兒兒子,兩個月來不見直想擁進懷裏,隻是在觀眾場合,對於他們這種身份少不得注重一下禮儀。
在帝都這個規劃嚴肅如鐵的帝都裏,不管是父子,夫妻,兄弟,姊妹,在人前是一定要謹尊禮儀的。
經過一場生死大戰,兩父子有說不完的話,年過半百的陵王在陵風眼裏絕對是一個慈祥和氣的好父親。
一翻關切問候,陵風向父親誇讚流雲:“父王,流雲是我的好朋友,此番西去也全部靠他,對孩兒有救命不嗯。”
“啊,流雲少將。”見兒子如此推崇這個人,陵王這才對流雲注視起來,當即作揖為禮:“一直從我兒口中聽說到你如何如,想必定是人中之龍鳳,今日一見,流雲少將果然不凡,這一戰風兒都勞煩你照顧了。”
“哪裏哪裏,陵小王爺才是人中之龍鳳,我區區一平民哪敢當,西部之戰是陵小王爺帶軍有方,流雲不過是從旁協助一二而以。”流雲回禮說道,他表麵一副必恭必謙的誠恐模樣,其實內心裏,一股恨火卻已燎原瞬間將他的血燒得沸騰。
就是他!就是他!
一個聲音在心裏大聲叫囂著咆哮。
就是他!就是他!
陵王,那曾經屠戮過他的國土的大夕帶軍主將之一,他流雲永遠都記得,清楚地記得,記得那一年的血戰,記得那張臉上冷血的表情,記得他對手下發令:“帝君之令,活捉族長,反抗者斬。”
當時還隻有七歲的他從藏身的暗處毫不知畏懼地衝上前去咬了他一口,哪知他一身鐵甲,那一口,卻是咬在了他的護腕上,咯得滿嘴生疼,一口咬下去的用勁很大,幾乎連牙都要掉了。
然而,還沒等他叫疼,旁邊一隻鐵靴的長腳就飛了過來,將他揣飛,他疼得眥牙咧嘴,卻還是忍著一聲都沒有哼出來。
在仇人麵前,他不會叫痛,因為那是儒弱的表現。
無心去抹嘴角沁出的血,他隻是仰著頭,恨很地盯著那個人,眼睛裏滿是恨火。
那一刻,他就知道隻要他還活著一日,他就永遠記得這個人,這張臉,至死方休!
“看什麼看,小兔崽子。”那隻揣飛他的腳在他瞳孔裏放大,將他踢得滾碌碌地轉,轉到頭昏腦花的時候又被老鷹抓小雞一般淩空提起,力氣奇大的漢子毫不費力地拎著他往前走。
然後,便是母親被捕,便是雪族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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