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追尋真愛 雨澤的過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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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和越澤急急地找到了醉仙樓,雨澤果然在這裏,還喝得爛醉如泥的。公孫柳一看他們來了,立馬過來詢問:“你們終於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雨澤一來到我這裏就猛喝酒,我怎麼勸都不聽。”
“反正就是麻煩大了,先把他扶進去吧!”楊逸聽越澤不清不楚地說了一遍,陳家的人兩年前就離開了,想不到會突然跑回來。
楊逸和越澤一人架一邊,幾經辛苦才把雨澤架回了廂房裏。人一放下來,越澤立馬抱怨:“看他也不胖,怎麼這麼重?”
楊逸擔憂地看了看床上的雨澤,向公孫柳交代道:“柳姐,雨澤這幾天恐怕要麻煩你照顧了,伯父伯母那邊我會交代的。”
“那你也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陳家的兒子回來了,雨澤今天在冬亦家裏遇到了他。”楊逸一臉的苦惱,公孫柳聽後也是如此。越澤壓不住心裏的疑惑,好奇地問道:“那個,你們不介意我問一下吧!他說雨澤害死了他妹妹,害得他家破人亡,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告訴你是真的呢?你還會和雨澤做朋友嗎?”楊逸不答反問,越澤不敢置信地說道:“可是以我認識的雨澤,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啊!”
“我隻想知道你會不會繼續和他做朋友。”
“廢話,當然會了,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發生過什麼事,他永遠都是我認識的汪雨澤。”
楊逸在越澤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安心道:“好兄弟!”
茶府內,陳爍一直黑著一張臉,對所有人都不理不睬的,看到事情就攬了來做,搞得眾人一陣茫然。
冬亦在院子裏踱步,心裏還在想著雨澤的事,雨澤向來溫潤如玉,待人和善,實在想不明白陳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控訴。
冬亦剛轉出回廊就碰到了陳爍,兩人對視了一會,陳爍就想調轉方向避開冬亦,冬亦趕緊把他叫住了:“陳爍!”
陳爍沒有說話,也不看冬亦,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冬亦躊躇著問道:“陳爍,你和雨澤”
陳爍麵無表情地打斷冬亦的話,冷冷地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問我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那我可以告訴你千真萬確。”
“可是我認識的雨澤不是這樣的,他很照顧我,待人和善,樂於助人,我們一群人相處得很好,很開心。”
“我不管他現在是好是壞,是真是假,他害得我們陳家家破人亡,這是事實,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那就離他遠點,我也是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陳爍說完就走了。
冬亦的心還是很亂,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醉仙樓,樓上隨即傳來了公孫柳的叫喚:“茶小姐似乎心事重重,上來坐坐如何?”
“不用了,這時候店裏忙。”
“沒關係,上來吧!我冰好酒等你。”公孫柳說著就回到了房裏。冬亦想著一醉解千愁,喝兩杯也好,於是就上去了。
“這玫瑰酒比較溫和,正好適合茶小姐。”
冬亦湊近聞了聞,濃鬱的玫瑰花香混合著淡淡的酒香,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這酒真香,別處都沒有。”
“這是雨澤私釀的酒,別處自然沒有。”
“雨澤?他怎麼會釀酒?”
“他以前總是來我這裏喝酒,把我的酒都喝光了,我就讓他給我釀唄!”
“柳姐跟雨澤好像很熟,不像熟客這麼簡單。”冬亦疑惑地問著,公孫柳淡笑著答道:“雨澤以前很喜歡玩的,總是鬧事,那時候我還是風塵女子,被黑道惡霸包養了,雨澤看不慣那人打我,於是就把我贏回來了,後來還幫我贖身,開酒館,所以對我而言,他不僅是朋友,還是恩人。”
“雨澤以前的事,我聽過一些,他人這麼好,總是溫聲笑語的,過去的他,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茶小姐認識的汪雨澤都是他給自己製定的偽裝,隻為了逃避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公孫柳眼露哀傷地回憶著:“那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雨澤年少氣盛,隻知道玩樂,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在湖邊遇見了陳家小姐,陳小姐從此對雨澤芳心暗許,並立誓非君不嫁,可是陳小姐當時已有婚約,於是雨澤和朋友打賭,陳小姐會為了他違抗父命,隨他私奔,結果他贏了,可是陳老爺卻氣得臥病不起,陳小姐無法忍受世俗的輿論和內心的羞憤,在雨澤麵前自盡了。”
冬亦愣愣地聽著,原來陳爍說的都是真的,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負心漢,頓時氣得拍案而起:“他怎麼可以這樣踐踏一顆深愛著他的心!他不知道聲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嗎?他既然不喜歡人家就不應該玩弄人家的感情,玷汙人家的清譽,他這樣做太過分了!”
“他是做得過分了,可是這兩年來他也不好過,陳小姐的死一直在夢裏纏繞著他,讓他內疚不已,他不敢愛,不敢玩,也不敢麵對自己,隻有悔恨在一日日地增加。”
“傷害已經造成了,人也死了,不管他怎麼內疚後悔也彌補不了。”
“你說的我明白,可是那些曾經犯下的錯已經回不了頭了,他不是十惡不赦,隻是年少無知,我隻想告訴你他的心在沉淪,隻有你才能拯救他,由第一次遇上你,知道你是女兒身,知道雨澤喜歡你,我就一直期待著你能把他從噩夢中救出來。”公孫柳哀求的眼光直視著冬亦。冬亦沒有回答,憤恨和失望占滿了心頭。
一直在房門外站著的雨澤落寞地離開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被原諒、不被祝福的,這輩子他隻配和她擦肩而過,心在這一刻空了。
“你是不是認為那些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不配被救贖?可是在我心裏,他永遠是那個救我憐我的汪雨澤,所以求你救救他。”公孫柳淚眼模糊地跪著,那張嬉笑帥氣的臉一直都深深地篆刻在心裏,隻要能再看一次,於願足矣。
“對不起,我做不到。”冬亦心裏亂糟糟的,說完就走了,隻餘公孫柳獨對寂寂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