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問題學生  第11章 溫子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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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宣吃過晚飯之後,無聊得緊,於是就跑到外麵閑逛,到酒肆喝了點酒之後,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月老廟:“反正無聊,進去看看吧!”
     轉過門口豎著的大碑之後,是一棵大大的姻緣樹,一條一條聯係著姻緣的紅繩垂了下來,映在月光下,浪漫中帶著點壯觀。以宣在紅繩中穿梭,看看這個,碰碰那個,微紅的臉上蕩漾著歡快的微笑。
     突然,樹後麵走出了一個人。溫子然看到以宣之後,稍稍露出了一點驚訝,同
    時也有點無奈:“是你?”
     “嘿,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以宣好奇著他這條書蟲怎麼會在這裏,順口就揶揄了一句:“你別告訴我你來這裏看書。”
     溫子然沒有理他,抬腳就往外走,事實上,他對眼前這個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哎,你別每次看到我就走。”以宣馬上攔住了他,不過剛剛喝過酒,腳步有點不穩,整個人都倒到了溫子然懷裏。溫子然聞到以宣身上淡淡的酒香,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嗯,身體不好,家裏都不讓我喝酒,才喝了點就有點暈暈的,為免冬亦嘮叨,所以過來散散步。”
     “不會喝幹嘛還要喝?”
     “開心啊,很久沒這麼自由過了,想打架就打架,沒人會讓著我,想笑就笑,沒人會跟我說成何體統,想喝酒就喝酒,沒人會攔著我,多好!”以宣的微笑裏透著哀傷,讓人看著難受。
     “你家裏管得很嚴嗎?”‘看你整天打架鬧事的樣子倒不像’,這句溫子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從他的表情裏,以宣就可以一覽無遺了。以宣輕笑一聲,順便伸了伸懶腰:“是啊,在裏麵都快憋死了。”
     溫子然沒有說話,以宣繼續追問:“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不用跟你交代。”溫子然有點不耐煩,眉頭又微微地皺了起來,他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可以宣偏偏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我猜猜,來這裏的隻有兩種人,一是像我這樣閑逛的,二就是為了愛情,直覺告訴我,你不是第一種。”
     溫子然還是沒有說話,可是眼裏明顯地露出了絲絲落寞之意,直直地盯著遠處的星空,這是他每個有星星的夜晚都會做的事,隻為能和那個人共同凝望在同一片星空下。
     “看來你喜歡的人不在你身邊啊!”以宣頓了頓,溫子然凝望星空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那個人:“我也是,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小時候他突然離開了,後來我也被家裏人送走了,現在連他的樣子、名字都已經不記得了,可是還清楚地記得這個人的存在。”
     “你那還叫喜歡嗎?”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啊,輪到你了,說說你喜歡的人吧!”
     “我沒讓你告訴我”溫子然還是一臉的冷淡,以宣嘟囔道:“說說會怎樣?幹嘛這麼神秘?”
     “與你無關。”溫子然說著又要走,以宣受傷地抱怨道:“喂,溫子然,你能不能別這麼冷淡啊?”
     “我說了,我的事與你無關。”溫子然生氣了,一把甩開以宣的手。以宣也火了:“我也想不理你,可是你的冷淡總讓我難受。”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這樣僵持著,最後溫子然還是走了。
     ——為什麼在他身上總會出現那個人的影子?可是他不可能是她,他怎麼可能會是她?
     溫子然甩甩頭,加緊腳步往前走。以宣氣餒地坐了下來,眼角漸漸濕潤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隻覺得委屈。
     第二天,以宣一直都悶悶的,溫子然也是一臉烏雲密布,兩人都頂著一雙熊貓眼,大家不看大家,一碰頭就甩甩臉往反方向走,看得其他人一腦子疑惑。
     “哎,他們怎麼了?”馮越澤用書遮著半邊臉,小聲地問著白代衫。
     “我也不知道,昨晚以宣出去散步,回來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了。”白代杉也同樣用書遮了半邊臉,壓低了聲音,因為那兩個人的臉實在黑得離譜。
     “我說,他們倆昨晚不會是幽會去了吧?”
     “沒有!”突書然傳來的兩聲怒喝,把他們都嚇了一跳,都掉地上了。其他人的目光也迅速集中到溫子然和以宣身上,包括剛進門的劉東橫。
     兩人對視了一會,又把頭甩開了。
     之後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課室裏的氣氛壓抑地要命,搞得過來上課的老師都膽戰心驚的,以為他們又在搞什麼花樣,上完課之後,都一溜煙地跑走了。
     “喂,他們兩個搞什麼?第一次見溫子然吼人呢!”楊逸疑惑地問著,汪雨澤往低氣壓的源頭看去,聳聳肩,也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吵架了吧!”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混到一起了?”楊逸鬱悶地看著逐漸壯大的四傑,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劉東橫走著走著,看到溫子然坐在鍾樓上,立馬奔了過去:“你和以宣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都沒有。”溫子然淡淡地應著,仍然是一臉的黑雲。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你去班上隨便抓一個問問看,誰看不出你們之間有問題?”劉東橫咋呼著說道,溫子然不想理他,站起就走,被劉東橫拉著又坐了下來。
     “站住,不說清楚,別想走!”劉東橫緊緊地鎖著溫子然的手,就不讓他走。
     “麻煩。”溫子然十分不耐煩地甩了甩,劉東橫抓得更緊了:“你們這樣子我更麻煩,等會院長又該找我了。”
     “院長不會理這些小事。”
     “誰說他不理的,你們每個人的事,他都注意得很,尤其是以宣他們三人的事,不管大小他都必定問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溫子然疑惑了,以宣和白代衫雖然經常鬧事,可是不至於讓院長如此注意,連小事都不放過,茶冬亦更是乖得很。
     “我怎麼知道?反正那三人的情況,他經常都會問,而且檔案室裏也沒有他們的檔案。”劉東橫越說越鬱悶,他們三個還真是他的克星。
     “沒有檔案?怎麼可能?”溫子然更加疑惑了,凡是太學的學生都會在檔案室裏留下檔案的,除非他們是特殊的…
     “哎,對了,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問你,院長說你是自請入班的,為什麼?”這問題擱在他心裏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問。
     “因為這裏沒人會煩我。”溫子然淡淡地說了一句就走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自己跟父親作比較。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幾天,以宣和溫子然的臉色才好起來,可是還是不答理對方。
     “以宣,你跟他到底怎麼了?我們看你悶了幾天,也沒敢問你。”茶冬亦看以宣臉色好點了才敢問。
     “沒什麼,那晚剛好遇上,吵了一架。”以宣說得輕描淡寫,就是不想提,可是白代衫卻沒這麼好應付,勢必要刨根問底:“你們吵什麼了?”
     “少雞婆。”以宣拿起書揮了過去,眼角瞥到後麵空空的兩個位子,“他們兩個怎麼都沒來啊?”
     “不知道。”白代杉搖了搖頭,程瑾瑜隨即插嘴道:“他們經常這樣的,這幾天已經來得很勤啦!”
     “上次聽楊逸說,傑修的父親是海寧首富,那越澤呢?”以宣繼續發問,程瑾瑜高興地回答道:“他爹是禦史中丞。”
     說起來,班裏除了楊逸、汪雨澤和他們四條跟尾蟲是一堆的,他們四傑和冬亦是一堆的。其他的,除去溫子然不說。黎昕是特考生,本來是楊逸他們欺負最多的對象,雖然自上次鬧鬼的事之後,跟四傑走近了,可是他一放學就回家,很少跟他們一起玩的。齊彥彬和何俊楠各方麵都不怎麼樣,平時都是能躲就躲,總體來說就程瑾瑜跟四傑走得最近。
     “那楊逸呢?你們這麼怕他,應該有點來頭吧!”
     “恩,楊逸是兵部尚書的公子,汪雨澤是殿前都指揮使的公子,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所以感情特別好。”
     “可是他們的性格差很遠耶!”
     “才不是呢,我聽說汪雨澤以前比楊逸還要凶的。”程瑾瑜壓低聲音,不要命地說著,換來他們一致的驚訝:“不會吧?”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說的而已,反正你們最好別惹他們就是了。”
     三人疑惑地看向汪雨澤,汪雨澤感覺後麵有人盯著,隨即轉過頭來,嚇得他們忙別開臉。汪雨澤看他們怪怪的,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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