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問題學生 第7章 心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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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還沒進校門,就被一群人黑黑壓壓地堵在了小巷裏,帶頭的是一頭比豬還要胖的大胖子,後麵的人起碼有二三十個,而且全都拿著粗棍,形勢不容樂觀。
“你誰啊?”白代杉慵懶地揉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哼,連我們五爺都不認識,今天注定是你們的死期。”大胖子旁邊的一隻瘦猴子跳了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假虎威的主。
“五爺?中間那個大胖子嗎?”白代杉指了指中間的大胖子,他這種輕視的語氣氣得大胖子青筋立現。大胖子忍著氣,向後麵揮揮手,後麵的人緊接著抬出一個全身綁滿繃帶的人。
那人的樣子已經認不出來了,那三人看了很久,才大概猜出,他是前兩天被他們修理的那群垃圾的頭頭。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是那頭豬的老大!那還真是物以類聚啊!”白代杉完全無視對方的怒氣,繼續挑釁著。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大胖子再次揮手,後麵的人隨即蜂擁而上。白代杉立馬迎了上去,勾拳踢腿,首先撂倒了走前頭的兩人。
以宣看情況不妙,把茶冬亦往後推了推,交代道:“冬亦,人太多,我們可能顧不上你,快走。”
茶冬亦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擰著眉跑走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那朋友還真夠義氣啊!”大胖子大笑著,臉上緊接著挨了白代杉一拳。
“臭小子,給我打,往死裏打。”大胖子咒罵一聲,現場隨即陷入一片混亂。
茶冬亦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課室,途中撞了不少人,回到課室的時候,幸好馮越澤和文傑修都在。
馮越澤看他跑得大汗淋漓的,好奇地往後麵看了看,又不明所以地回過頭來:“後麵沒狗追你啊,幹嘛跑這麼急?”
茶冬亦沒時間跟他開玩笑,直接把兩人拉了起來:“快…代…”
“你別急,先把氣喘勻了再說,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馮越澤看他這樣子,微微感到不妙。茶冬亦聽話地大喘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代杉…和以宣…被上次那群人的老大攔在小巷裏了,好多人,他們叫我走,一定是沒把握的。”
馮越澤詢問著看向文傑修。文傑修想了想,接著吐出了一個讓他們都感到困擾的名字:“五爺。”
馮越澤又回頭看向茶冬亦,茶冬亦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你待在這裏。”馮越澤匆忙丟下這句話,就和文傑修飛奔著出去了。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那兩人臉上都已經掛了彩。相對而言,對方雖然躺了不少在地上,可是人數占了絕對的優勢,情況比起他們要好多了。
馮越澤和文傑修先揪起外麵的幾個,五爺正打得開心,後麵突然傳來幾聲慘叫,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躺在地上翻滾哀嚎了。
“老大,是文傑修和那天的另一個人。”那頭還躺在擔架上的‘豬’看到他們來了,立馬向老大彙報,馮越澤和文傑修也被人團團圍住了。
“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馮越澤環顧一周後,發出了一聲感歎。以宣趁機喘了會氣:“你還可以後悔的。”
“嗯,打完之後再想想。”
兩人對笑一眼後,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當四人都累翻之後,那一堆的人終於解決掉了,四人互撐著回了學校。
從窗戶裏看出來的學子們,看到他們身上的傷都愣了一愣,隨即議論紛紛。
“他們四個怎麼混一起了?”正在雛菊上著數理的百裏晟軒大叫一句之後,也不管還沒下課就往辦公室跑了。
那四人一瘸一拐地回到課室,茶冬亦馬上奔了過來:“以宣,代杉。”
白代杉看著茶冬亦那張慘兮兮的臉,好像被人打的是他一樣,於是在他臉上掐了掐,笑道:“我們還沒死呢,笑一個。”
“可是,我怕啊!”
“有時間怕,還不如趕緊幫我們清理一下傷口吧,冬亦小大夫。”馮越澤也笑著回了一句,茶冬亦這才反應過來要給他們清理傷口。
這時,門口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了幾位老師。
“你們都幹嘛去了,怎麼傷得這麼重?”看到他們一身的傷,劉東橫一馬當先地嚷道,眼裏滿是擔憂。
副院長正想開罵,卻被院長搶了先。院長拉過身旁的幾個學生,緊張地吩咐著:“快送到校醫室!”
“院長,他們的傷勢還是請校醫過來比較快吧!”劉東橫又嚷了一句。
“對對對,是該讓校醫過來的。”院長改了改命令,不一會校醫就到了,院長緊張地抓過校醫,吩咐道:“絕對不能有任何損傷,知道嗎?”
校醫被院長搞得有點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十分鄙視地看著眼前的四人。
“校醫,別這麼看著我們,不是我們想打的,我們是受害者,受害者!”馮越澤的嘴巴就算受著傷,還是停不下來。校醫完全不鳥他,開始給他們檢查、包紮。
茶冬亦也跟著醫童一起在旁邊幫忙,校醫看他的動作竟比他的醫童還要熟練,倒也蠻喜歡。
等他們都包紮完,確認沒問題之後,院長才舒了一口氣。
“院長,這次絕對不能再縱容他們了,先不說文傑修,以宣和白代杉來了才多少天,就已經打了多少次架了?現在連馮越澤也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就是啊,院長,這次一定要嚴懲,要不然我們太學的聲譽都要掃地了。”
“院長,你看他們,課又不認真上,整天的打架生事,這種學生怎麼能留在太學呢?”
…
辦公室裏,各科老師都在發泄他們的不滿,劉東橫和院長聽得一頭黑線,誰又知道,他們的院長大人其實是有苦說不出呢?
繡球那邊,楊逸正對四人的傷幸災樂禍。
“想不到你們四個居然也有今天,你們不是自命很能打的嗎?今天怎麼都成肉餅了?”楊逸一腳踏上以宣的桌子,坐到了白代衫的書桌上,他的那一群跟尾蟲立馬附和著:“就是,被砸得有夠爛的。”
“要不要我們來幫你們弄得更爛點?”
“哈哈哈…”四蟲正笑得歡,汪雨澤突然從座位上走了過來,拉起楊逸,勸道:“楊逸,別玩了。”
“雨澤,你少囉嗦。”楊逸不滿地揮開汪雨澤的手,繼續說道:“以宣、白代杉這次就是你們囂張的教訓,好好記住了。”
楊逸在以宣臉上‘啪啪’地拍了幾下,以宣揮開楊逸的手,一臉的不屑:“楊逸,你就隻會這樣嗎?都幾歲了,還這麼幼稚?”
“以宣,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身上有傷,爺我就不動你。”楊逸的怒火又飆起來了,眼看以宣前一刻還在淡笑著,下一刻臉就揪在了一塊,臉色慘白慘白的,手還緊緊抓著胸口,茶冬亦和白代杉馬上就發現不對勁。
“以宣,你多久沒吃藥了?”茶冬亦讓以宣靠在身上,輕輕地替他順著胸口。
“我不想…太依賴那藥,出來之後覺得還可以,所以沒吃。”以宣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白代杉在旁邊不停地翻著以宣的書包,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這麼久不吃藥,還敢打架,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茶冬亦被他氣翻了,哪有這麼不聽話的病人。
“喂,他怎麼了?”馮越澤一臉疑惑地問著,文傑修也在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有心絞痛。”白代杉在以宣書包裏找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遞到以宣嘴裏,以宣咽下之後,臉色才慢慢回轉。
“以宣,你覺得怎麼樣?”以宣低低地應了聲,茶冬亦繼續幫他順著胸口。楊逸看到以宣這個弱弱的樣子,早就笑翻了:“哈哈哈,以宣,想不到你居然是一個病秧子。”
“以宣不是病秧子!”茶冬亦‘咻’地站起來,眼神冷冽地盯著楊逸,這突如其來的森寒把楊逸嚇得愣了愣。
“冬亦,我沒事。”以宣輕輕握住茶冬亦顫抖的手,接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切都落入角落裏的人眼裏,曾經那個人也是那樣臉色慘白地緊抓著胸口,虛弱得讓人憐惜。
馮越澤也被茶冬亦臉上的冷冽嚇了一跳,輕咳一聲,道:“還是先送他回去吧!”
文傑修二話不說就背起了以宣,茶冬亦和白代杉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可是文傑修好像沒什麼反應,隻是背著以宣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