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人生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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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這般堪堪過了好些日,這兒始終靜寂得無聲無息,除了打掃傳膳的宮女太監外,也不見有任何一丁點兒的人氣。這樣的日子讓小鬱時常眉頭深鎖,其實這也不怪她,確實這樣的活法也著實無趣了些,更何況這住的屋子簡樸得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站在屋子的一角便可望穿了那一頭。比起之前公子的境遇,雖然受製於人,卻也過得奢華富貴,這樣一比較,竟真有幾分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的意味了!
難得清爽的天氣,俟偌闌的心情也清涼了些。麵照銅鏡,隨意地把烏亮的青絲綰成一束,穿上了一身修身的白衣。前後打量了番,瞧著精致嫵媚的容貌不禁莞爾一笑,便起身帶著小鬱走了出去。
小院子外有一片青蔥的樹林,俟偌闌便讓小鬱在樹枝上用綢緞安置了副秋千。這樣清風襲人的天氣,並無刺目的日光相伴,著實令人心情愉快。俟偌闌坐依在秋千上,輕輕地在風兒的懷抱中搖啊搖。
【小鬱,前幾日教你的舞是學會了嗎?】
此話一出,小鬱臉上瞬間僵硬了幾分,支支吾吾得應聲道【小鬱才疏學淺,及不上公子的形神身韻,尚且…會了些……】
俟偌闌見著小鬱這幅摸樣不禁心生戲謔,勾了勾嘴角,撇了抹美麗魅惑的笑意【那,就跳一個吧!】
【啊?】小鬱瞬間垮了臉,【公子,小鬱跳的不好看的。】
【無妨,這兒又沒其他人。】
【公子——】
【跳吧。】
小鬱心知公子戲弄自己,可卻也毫無辦法,隻好苦著臉,雙手一撚,不管不顧地跳了起來。小鬱跳的是真的不好看,肢體欠缺平衡又極不協調,轉個圈也歪歪扭扭,擺的造型也極其怪異。
俟偌闌嬌顏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可還是仔細地看著小鬱這別扭的舞蹈,這個應該是掀身探海,嗯,也像金雞獨立,嗯嗯,這麼看更像是老鷹展翅。
欒朝風為眼前所見的景象著實受到了驚嚇,這個翠衣女子絲毫沒有女人該有的端莊姿態,像個猿猴似的左右搗騰,而那個白衣男子依附在綢緞上,前後晃蕩著,隨著女子愈發狂化的動作,男子似終於忍耐不住,灑下一陣陣清潤的笑聲,抓在綢緞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大。
而事情,這就麼發生在一瞬之間的。
樹枝吃不住俟偌闌愈漸晃動的力道,一刹刺耳的裂帛之聲後,隻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隨著慣性的力道向欒朝風飛來,一瞬之間,時間定格了般。
突然,欒朝風默默向後退了一步,便看見俟偌闌重重地摔在腳前,【你這個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真是呆瓜。公子,你沒事吧——】小鬱好不容易擺順了姿態,衝也似的跑到了俟偌闌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來。
突然摔了一跤,俟偌闌瞬間心情降至冰點,抬首卻見日光下那人的臉,深刻得不禁讓人晃了眼。呆怔了片刻,收斂了表情,拂了拂衣上的塵土,恭敬地跪地行禮。
【草民,參見皇上。】
欒朝風眉頭蹙動,不由眯起了眼,好一個七竅玲瓏的心肝兒啊!仔細打量著這突然冒出來的一男一女,公子,哼!想不到娑螭國獻上的貢品裏竟還有這麼一個人。
【千裏迢迢遠道而來,還習慣嗎?】
【嗯。】
俟偌闌發絲低垂,嘴角卻暗暗抽動,這第一回合,隻怕是打成平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