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身世浮沉 第十章 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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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餘丈的懸崖。
深不見底。
冶瞳早就知道了。
但他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彷徨,心如明鏡說的恐怕就是他這樣的情況了。
隨著下落的速度不斷增大,他承受的壓強也不斷增加。
現在,他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下落。
冶瞳想,莫非這就是自由落體運動了不成?
心念到此,他也不禁一笑,然後睜開眼睛,感受這空氣帶來的磅礴壓力,臉被刺得生疼,甚至隱約有血絲浮現,頗為恐怖。
也不知道多久,他似乎是終於著陸了。
身體……碾碎了的疼。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
“小子,你真是命大。居然遇到了老夫,桀桀……那個老鬼這次倒是虧大了……”
冶瞳不知道那個聲音是誰,他也沒興趣知道;他隻知道,那個人是來救他的,至少現在是就夠了。他又想到暮阡潯,嘿,這下他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冶瞳忍不住幸災樂禍了那麼一瞬間。
然後,意識漸漸渙散……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意識慢慢清醒,然而他卻發覺自己頭痛欲裂,想醒來,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意識也是破碎不堪,比起當時還要破碎。
然而,他卻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他破繭成蝶的契機;一個能讓他涅槃重生的契機。
他心中有種明悟:不破不立!
置於死地而後生!
冶瞳如是想著,然後有些決絕地控製最後一絲意識,吞噬另外的意識,然後狠狠撞向更大的意識……破裂的意識就這樣慢慢衝撞、擠壓、碎裂……最後重組。
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宇宙的誕生。據說,宇宙原來並不存在,天地是一片混沌。接著,它發生了大爆炸,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然而就在這爆炸之後,卻突然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星球,繼而孕育出了生命。
雖然到底是真是假也沒人敢肯定,但冶瞳現在的情況倒是和這宇宙大爆炸極為相似。
碎裂後再重組。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最後一絲意識終於恢複,靈台一片清明。
他猛地睜開雙目,他的左眼突然變為詭異的猩紅色,而右眼則是妖異的祖母綠!繼而左眼變為華麗的金色,右眼則是神秘的銀色。
最終……他的眼睛變為普通的黑色。
“呼……”
冶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改變,而精神力也大不如從前,但是……他卻有著一張底牌。
那就是……靈魂的強度!
他現在已經與這個身體完全融合,沒有一點的不契合。如果沒有差錯的話,這副身體會越來越像他本人的身體,容貌,靈魂,一切的一切。
甚至於他的精神力純度也大大提升,雖然沒有數量,但是質量絕對有保證。
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修煉了……
在這個靈力充裕的世界,他完全有恃無恐!他一定會成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