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酒家 第七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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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桑暮可嚇的不輕,簡直快虛脫了!
連下柳已經淡定了:“因為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而且你走後綠蘿就死了。”
“綠蘿夫人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叫餘香的丫鬟侍候著嗎?”
“她也死了。現在說不清了。去前廳吧,不過,我信你。”說此話的不是連下柳而是木遲!
“對!我也信你。”下柳連忙附和道。
眾人到了前廳,當然桑暮是架著的,因為她腿軟。
前廳來了很多人,兩具死屍都在偏廳。
桑暮看著這麼多人,腳又軟了一下,不過立馬恢複正常,她要伸冤!
“桑姑娘不用怕,你隻須說出發生了什麼事就行。”連近池一臉淡然,一點兒都不像死了老婆的人。
桑暮已經淡定了:“我是被連夫人叫進她房間的,因為她說她要給我見麵禮,她把東西給了我我就走了,我也是才知道綠蘿夫人去世的。”
“你胡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旁一個正哭的起勁的丫鬟怒目相對,大吼道:“我明明看見是你跑出夫人的房間的,而且之前你就與夫人的關係不好!”
“混賬東西!你也配說這話!誰不知道你和她以前在青樓裏賣笑,一樣不幹不淨,照你這麼說我也有嫌疑?!”下柳柳眉倒豎,這朋友沒交錯!
那丫鬟也不說話,隻是哭的更猛了。
“不能單憑這幾點就定我的罪,豈不荒謬?”桑暮反問。
“桑姑娘,誤會了,今日之事連某多有得罪,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連近池說道。
桑暮還想要說些什麼,木遲卻將桑暮的衣袖拉了拉,桑暮也隻得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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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三人行,桑暮,木遲,司空襄陵。
桑暮:“連近池有問題!”
木遲:“廢話,一定有問題!”
司空襄陵:“其實剛才和連公子說話的慕熠更有問題。”
回到剛才,就是頭天死了老婆的連近池第二天就有心情領著他們三人來見識西照城的風土人情了。
看城內茶肆酒家,鐵鋪玉軒,市列珠璣。
“連城主,今日可好?”一位男子的聲音傳入了大家的耳朵。連近池看清來人,居然露出了笑容,這是這幾天連近池第一次笑。
來者是一位身著華服的貴公子,麵如美玉,目如點星。他手中輕搖一把折扇,舉手投足中盡顯風流。
“原來是慕熠公子啊,我近來甚好。”
“我想也是,近池兄娶得如花美眷,可惜當時我未到場。”慕熠說這話時,連近池臉色明顯不好。
“不過,連夫人福薄,竟然早逝,也請近池兄節哀。”慕熠又說:“不過連夫人這一死全城不知有多少男人會傷心,畢竟這城中有一半以上的官紳都是連夫人的老主顧。”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回憶完畢。
“對,問題就在這兒,連夫人逝世的消息被連近池封鎖了,這個慕熠是怎麼知道的?”桑暮難得聰明一回。
木遲也皺起了眉頭:“是啊,而且他說話尖酸刻薄,一點都不顧及城主的麵子。”
司空襄陵也點點頭說:“而且連公子在他夫人逝世後第二天就領我們來領略風土人情,有問題!”
於是,這三人帶著糾結回到了連府。
是夜,現下家家蕭管,戶戶弦歌,一輪明月,凝輝神飛。
話說,三人行從街上回來後就開飯了,三人在飯桌上看著連近池,基本上他吃了什麼菜,夾了幾次,喝了什麼湯,喝了幾勺都看得一清二楚,著實不容易啊!
飯畢,桑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木頭遲,你會不會通靈?”
“不會,我是下仙,不過我什麼時候叫木頭遲了?”木遲正納悶。
桑暮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一外號嗎?”說完就走了,留下木遲沉思自己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
在這個夜晚,桑暮遇見了一件事,就是起夜後就睡不著覺了。桑暮看著那盆被她蹂躪的差不多的刺紅,於是她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決定去摧殘其它的花!
於是,所到之處留下一地香殘。。。
就這樣溜達溜達,越溜達就越有精神,越有精神就越溜達,如此惡性循環。於是在駐月水榭旁的一處假山得知異常。
桑暮猛然發現假山後有人說話。這大老晚的除了自己還有誰吃飽了撐著了?於是桑暮發揮了八卦精神仔細聽了起來。
“那綠蘿就是我殺的。”一道聲音勢如破虹的傳來,竟是慕熠和連近池在此。綠蘿居然是慕熠殺的!?
“為什麼?”連近池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幹澀。
“哼。”慕熠一聲冷笑:“她有什麼資格爬上你的床。”
“你!唔…”連近池突然沒了聲息。
這又是怎麼了?連近池該不會是被殺人滅口了吧?於是桑暮更加貼近了假山,從假山的縫隙往裏看著。
然後,明顯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
連近池背對著慕熠,但慕熠已經將連近池的下衣高高掀起,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著,這場景是多麼香豔纏綿。
突然,桑暮眼前一黑,一雙溫潤的手撫上桑暮的眼睛。
“別看。”是木遲的聲音。
說完,木遲便用另一隻手將桑暮拉走了,走了一會兒,桑暮是在是忍不住了,便說道:“現在,你可以把手放開了吧?”
木遲聽話的將手取下,說:“我睡不著,到處轉轉,就看見你這裏,身子都快要鑽到假山裏了。”
自己有這麼欲求不滿麼?
桑暮語重心長的說:“木頭遲啊!你千萬不要把今晚看見的事說出去!”
“我什麼時候喜歡亂說話啦?”木遲無辜的眨眨眼睛。
“上次是你說李慕青的事,我們才被懷疑的。”
“好像是這樣的。”
“那我們明天就走吧,去徽州。”
次日,清空萬裏。木遲和司空襄陵商議後,決定繼續遊曆,連近池也不便過多挽留,隻送到府門。
“連兄,不必多送。”司空襄陵十分客套。
連近池麵有難色,似乎有話要說,卻難以開口。
木遲看連近池的表情也就知道了,便問道:“連兄有何事?盡管說吧。”
“不瞞大家,我其實還有一位妹妹,比下柳大一歲,今年十七有餘,名為連遠姿。她在九歲的時候不慎走失了。她的存在基本沒什麼人知道,但是我們已經尋了她很多年了,在下希望你們在遊曆時能幫忙留意一下。”連近池歎了一口氣,又說:“她的左眉旁有一朵芙蕖花,這世間唯有她才有。”
眉未芙蕖,尚開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