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結局還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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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話
我愛你,再見
那是發生在楚莫塘被接回去不久後的事情。
南錫被同是投標的另一家公司找人綁架了,他們要挾讓南錫公司裏的人立即放棄投標,不同他們競爭。
楚莫塘擔心南錫的安危,急的沒有辦法,隻好給龐應龍打電話求助。
“我想求你幫個忙。”
在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楚莫塘連寒暄都沒有,直入主題。
電話那邊的龐應龍沉寂許久,才緩緩地說道。
“很久沒有見到任紀了,挺想他。”
楚莫塘意識到龐應龍是在向他要人,他也思考許久,回複說。
“我試著說服他,讓他去找你。”
“不,你們兩位要一起來找我。”
龐應龍立即否定楚莫塘的提議。
“好。”
楚莫塘更加擔心南錫的安慰,雖說龐應龍是南錫的好兄弟,但因為任紀,他們之間出現了不小的隔閡。
任紀接電話很快,答複的也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當天晌午,楚莫塘和請了假的任紀去龐應龍。龐應龍正在吃午飯,見到二人到來客客氣氣地招待他們吃飯。
話說南錫生死不明,楚莫塘哪裏吃的下去飯,可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的不滿來。
任紀倒是比楚莫塘坦然,他拿起跑腿小弟遞過來的筷子和加好米的一碗黑米飯就吃起來。這期間他也沒有看楚莫塘一臉擔憂食不下咽的樣子,他隻是慢慢悠悠,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龐應龍這期間倒是一直在看任紀,任紀都吃了小半碗,他才又開口說話。
“你瘦了,最近吃的不好?”
“沒有好不好,最近局裏事情多,根本沒有時間吃午飯。”
“那你以後來我這裏吃飯吧,我讓後廚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色,就是添雙筷子的事情。”
任紀手中的動作停也沒停,繼續撥弄著麵前的菜。
“好啊,反正你這離警局也不是很遠。”
“對,吃完飯,你還可以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龐應龍笑著將一塊糖醋排骨夾到任紀碗中,任紀什麼也沒說,夾起來吃掉了。
吃過飯,龐應龍還真將任紀迎到了二樓一間房裏休息。楚莫塘就被安排去了隔壁。
楚莫塘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告訴自己別去聽,別去想。可隔壁的聲音還是傳入他耳。
他聽到任紀低沉的悶嗯聲,聽到龐應龍的說話聲。
“跟了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任紀沒有做聲,應該是點頭答應了龐應龍。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慶祝?我們ML吧。”
隔了很久,楚莫塘聽到任紀說。
“好。”
楚莫塘知道龐應龍是故意讓他聽到這些內容,一個是宣告對任紀的主權,一個是告訴任紀,讓任紀對自己死心。
兩個多小說過去後,龐應龍摟著任紀出來,楚莫塘立即開門迎了上去。他刻意忽略掉龐應龍臉上那得意而又不屑的笑容。
“你們先回去,我今晚就行動。”
得到答複的二人走出龐應龍的家沒多遠,任紀就扶著人行路旁一棵法桐樹吐了起來。
“你還好吧?”
楚莫塘焦急的問道。
“沒事,他家的飯真難吃,忍不住了。”
任紀笑的讓楚莫塘都心疼。
在任紀吐出來的穢物裏,楚莫塘看到了不少乳白色狀似奶的東西。可楚莫塘清楚的記得,剛才的餐桌上根本沒有牛奶,更沒有任何奶製品。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楚莫塘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願的。”
仿佛是為了讓楚莫塘安心,任紀還拍拍楚莫塘的肩膀,又一陣惡心上來,任紀貓下腰,將胃裏清了個空。
有龐應龍出麵,事情很快被擺平。楚莫塘卻也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一別經年,某一次在拉斯維加斯,古德曼(楚莫塘的幹爹)舉辦的派對上楚莫塘又遇見南錫。
沒有多說什麼,南錫隻是將一個及腰的孩童推到楚莫塘麵前,替他們介紹。
“這是我去西藏遊玩遇到的一個孤兒,叫南唐。相遇自是有緣,我就把他收養認了幹兒子。以後我出了什麼事,企天就交給他,也不算後繼無人。”
楚莫塘看著那孩子眉眼與自己的本尊有七八分相似,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笑著點頭與南錫和那叫自己叔叔的孩子吃了幾頓飯後又是很多年的不相見。
直到南唐打電話給他,說南錫病重,不知楚叔叔能不能來見見他。
放下電話,楚莫塘拿出看家的本領卜了一卦又一卦,都算不出那人是否能平安渡過這關。關心則亂,連卦都卜不準了。
再見南錫,他已經柱上了拐杖,三十多年也就如此這般一瞬而過。
第一話
何處是歸程
楚莫塘
你又踏上征程,生命對於你而言,就是一段又一段不停息的旅途。
幫助許多人的你,看過因愛而不肯離去的遊魂,也見過雖然人鬼殊途但仍此情不渝的愛侶。更多的,更多的是那些有著怨恨,對這世界充滿不解仇恨的怨靈。你的使命就是幫助他們。說是使命,但你明白這裏更多的是責任。
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背負多大的責任,你以為這話是針對那些玩弄權利的人所說。現在,你也更深刻地明白其中的含義。
很多知道你的人都羨慕你有如此天賦,隻有那些你的朋友或者是和你有共同竟遇的人才理解你。你是孤獨的,從小就因為控製不好眼睛的顏色讓父母遭殃,後來又愛上一個人。
那人對你很好,至少在愛上你以後對你是很好的。可是由於你天天都要同那些陰氣較重的亡靈打交道,將過多的陰氣帶到他身邊。本正壯年的他竟也無端身體不適生起病來,去醫院檢查又無果,從那時起你就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可你不甘心,你想,也許隻要自己不接觸亡靈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又試著開始封閉自己的能力。這樣做代價是慘重的,本來應該得到你提醒能活很久的喻莘死了,你才知道這麼自私的後果。
不是沒有掙紮過,反抗的後果卻也更加殘酷。
露絲服藥選擇平靜死亡的那一天,你想了很多,很多。你竟然覺得像他們一樣也不錯,雖然相守的時間不多,但總歸是愛過,哭過,傷心過。
我們分手吧,你共對他提出三次。第一次是因為龐應龍,他那樣對待任紀南錫卻還想將他接回自己家養傷,你是很生氣。你想試試看,自己在他心中究竟占多少。南錫沒說什麼,隻是讓你先搬出去住幾天,清醒清醒。
得到這個答案,你是高興的,你想也許你在他心目中也沒有你想象那般深,要他忘記你也很容易。同時,你也更加難過,這樣也就證明你愛的比他多,而他可能並不怎麼愛你。
抱著這個矛盾的想法,你去找刑康。在刑康家裏的日子真是難熬。你又盼又怕,盼他來找你,證明他是愛你的;怕他來找你,將你要離開的勇氣都抽走。
去江南找孟原是本就應該發生的事情,其實要不是因為你的逃避,孟原還會醒來的更早,那麼他也就不會陷的那麼深,以至於無法自拔。
反正一些已經預定好的事情因為你的不願和不舍開始出現問題,你終於意識到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在回來的路上,你又說出要分手,南錫什麼都沒有說,你們沉默一路。
到家後你發現他很少同龐應龍聯係,你想可能你低估了自己在南錫心裏的占據。
孟原自殺前給你來電話,問你他是否還能回去?
你真的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出現,讓你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對不起,你本來應該和蘇方宇相守一生;對不起,讓你最終選擇走上這條路;對不起,我現在已經看不到你的未來,本應屬於你們美好的未來就這樣生生毀在我手裏。
今天是你最後一次說分手,確切的說,是寫在紙上告訴南錫。
收拾好東西,你背著行囊離開。轉過身看著這生活了很久的房子你還是忍不住哭了。
不是為舍不得這安逸的居所,而是舍不得住在這裏的那個人。
救得了別人卻幫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