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那年盛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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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6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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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的短篇,發上來大家提提意見@_@
家中,一位少年在整理著以前的物品,卻無意中從一打資料中滑落一張照片,兩個四、五歲的孩子,在河水中開心的嬉戲。
一下子卷入了回憶中,那段很純的,可以稱的上愛情的回憶……
1.
“丁冬”門鈴聲打破了這棟房子的沉靜。
“哪位?”
雖然是晌午,可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火辣辣的太陽把書上的蟬也吵醒了
“知……知……”蟬鳴聲很刺耳
“……”
“知……知……”
一陣清風吹過,蟬的聲音也弱了下去
“我是葉筱漓”
可以感覺到裏麵人的緊張,慌忙的放下了話筒,門‘吱呀’的打開了
進入了房子,有小小的震撼,碩大的房子,和自己原來住的地方天壤之別!為什麼同樣是妻子,媽媽的待遇卻和這的差別那麼的多?
“是筱漓嗎?”身後一個中年男聲
一個中年男人,看似事業是很成功的,自信的表情,傲慢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久經沙場的,在親人麵前也用那麼的做作嗎?
“您好”安靜的看著眼前男人有些緊張的捏捏手
“上樓吧!房間早就收拾好了,衣物什麼的也讓你媽……”突然的停頓了一下“讓阿姨幫你弄好了”
“我知道了”
到了房間門口,一個側身進了屋,關上了門
倚在門上可以聽見門口的男人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
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突然很想母親……
花了很長時間才平靜的心,現在卻異常的不安。
2。
和殷洛見麵是在來到這個‘家’的一個小時後,因為要去洗手間,可是若大的房子,若幹個房間,到底哪間是的?
一個人的走道,有些頭痛的看著兩旁的房間,隨手打開了一間,是放雜物的,又一間,是客房,懷著被打擊的心情又打開了一間房門……
撲麵而來的冷氣,很冷,不禁皺皺眉。
而裏麵的裝修卻很,很壯觀!
深藍色的牆壁,深藍色的家具,深藍色的窗簾此時還緊閉著,陽光從空隙間射進,照亮了有些幽暗的房間。
藍色的床上,一個少年安靜的睡著,身上的被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側著身子,也許是由於冷的緣故,雙手環抱著身子,臉上的表情有絲痛苦。
不禁放輕了腳步,進入了這個房間,走到少年的床前,細細的觀摩著。精致的五官,長長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一上一下。
看著少年,筱漓剛才的不安似乎也平息了,彎下身子拿起滑落在地上的毯子輕輕地蓋在少年身上。
也許是感覺到了溫度,少年的眉宇間緩和了不少。
毫無預兆,少年的睜開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筱漓,仿佛感知了她所有的動作。
臉一紅,轉身,向門走去。
手卻被另一隻手拉住,少年已經站起,放下手,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女生。
“是筱漓吧!”聲音很柔很輕,也很好聽
“是,你是?”可話一出口,又有些好笑,出現在這裏的少年,除了爸的兒子還能有誰?
“我叫殷洛”他突然上前一步,彼此的距離很近,近的連他身上淡淡的體香都能聞的到
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可不希望聽見你叫我哥哥”
嘴角一抹可疑的笑,又退回去,坐在床邊,笑的肆無忌憚看著一時難以消化的筱漓。
“既然不說話,就算同意了”他嘴角帶著笑意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殷洛離去,筱漓才想起出來的目的,該死!
3。
來到這個家,學校也從原來的地方轉到了和殷洛一個學校。最初筱漓當著父母的麵叫殷洛時,他們的先是一驚,但什麼也沒有說,隻有殷洛一臉鬼魅的笑。
漸漸地大人也不再計較這些,聽慣了筱漓沒大沒小的叫比自己大的哥哥殷洛,習慣了多了個人的家,感覺更加的溫暖。
自從和殷洛一個學校,殷洛就擔任了筱漓的司機,每天坐在殷洛的自行車後座上,感覺彼此的距離很近了。
原本陌生的人,也許是因為身上流有相同的血液,感覺很親近,感覺很早就認識,筱漓在他身邊會感到莫名的安心,原本的噩夢,原本的不安也全部消失了,心情很平靜也很輕鬆。
“這個周末有事嗎?”沙發上邊看著電視的少年邊問著,依舊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
如果不是客廳裏隻有他們倆人,筱漓根本不會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難道剛來到這個學校周末就有約會?”見筱漓沒有回答,終於不再看電視,側著身子看著筱漓,徑自的說。“看樣子魅力不小”
“沒,沒有,周末我沒有約會”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殷洛周末要約自己,筱漓撒謊說沒有約會。自己都覺得不可思意,為了哥哥的邀請,而推掉林天的約會。
說是約會也不是很確切,林天是她來到這個學校第一個和她說話的人,所以對他會有些好感,感覺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也不會寂寞。
周末,很早就出門了,連太陽也沒有升起。
坐在單車後,看著身旁偶爾駛過的車輛。
“難道我們不能快些嗎?”
“什麼?”
“讓我們的車超過他們“在外人聽了都會覺得瘋瘋顛顛的話,而殷洛卻照做了。
加快了腳下的動作。
突然的加速讓筱漓措手不及,來不及思考,來不幾顧慮什麼,身子一下就貼在殷洛的身上。可以聽見自己那巨大無比的心跳聲,身子毫無由的顫了下。
“怎麼了?”覺察到身後人的不對,放慢了車速
“沒,沒什麼”調整了下呼吸“怎麼慢下來了?全速前進!”
馬路上少年用力的蹬著,要去追趕那疾馳的汽車。無奈,啟齒依舊越行越遠,最後車坐後的少女也用腳蹬地,想要給少年一些動力。
雖然少年覺得她這麼做是徒勞,可是至少知道不隻他一個人在努力。溫暖的笑。
4。
“到了”
終於結束了難以想象的奮戰,終於可以鬆口氣,兩腿仿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
停好了車,一屁股坐在草叢中。
“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眼前,路兩旁種著法國梧桐,濃密的枝葉,依舊挺拔!路的一側不遠處是條小河,清澈的河水倒影著翠綠。
很恬靜的地方。
“是啊!很不錯,對嗎?”雖然是疑問句,可毫無疑問,這個地方真的很不錯“你以前來過這嗎?”仿佛是不經意一問
“沒有”
筱漓的童年,雖然沒有什麼悲傷,卻也不曾有過什麼快樂。
“是嗎?”
一個反問,兩人再無交談。大家都在尋找話題,卻怎麼也抓不住重點,於是都選擇了緘默,等待對方的話。
“呼~”長歎了口氣,一方已經沉不住氣了“說說你的過去吧!”
“我的過去?”明知道是問自己,筱漓還是忍不住反問,在沒有得到確定答案時,自己又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
“母親,也許是太愛父親了,也許也是因為太恨父親了,所以她對我一直不冷不淡的!沒有過分的冷淡,也沒有過分的親昵。而且她從不讓我出去玩,每天上學放學,一刻也能擔擱,那時,我真的很討厭母親,為什麼別的小孩都在玩耍時,我隻能在呆在屋裏。後來,我才知道這都是我片麵的以為”說到這,筱漓無力的苦笑了下。
“那天,和母親在街上等紅燈,為了那頂被風吹走的帽子,沒有顧及街上疾馳的汽車,跑到馬路中間。當時什麼後果都沒有想,隻是想拿回帽子。你一定覺得我很傻?”殷洛不知所措的看著筱漓
“因為那是母親送我的唯一一件生日禮物!”迷離的看著遠方“在拾到帽子的同時,身後有一股力量讓我向前,身後刹車聲,尖叫聲一片,母親倒在血泊中!她在救護車來之前隻說了一句話,就是問我有沒有受傷!”
頭輕輕地靠在殷洛的肩上,想在上麵找到一絲的堅強。
“因為那次的車禍,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知道前不久去世了”說到這,筱漓釋懷的一笑“或許對她來說不是一種解脫”
殷洛什麼也沒有說,用手拍拍筱漓的背,誰也沒有在意這曖昧不明的姿勢。
兩人就這樣互相的依偎著,等待那充滿希望的太陽!
5。
沒有騎車,他們選擇了步行。
走在梧桐樹下,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人願意打破它,除了偶爾路過的汽車。
空氣中仿佛有些什麼在互相衝撞著,然後糾結,互相纏繞,就快要在一瞬間爆發時,一陣風吹過。
吹亂了他們的發絲,吹落了幾片梧桐葉,也吹散了空氣中的情愫。
緩緩飄落的葉子深深映入眼底,原來夏天已經快過去了!
……
依舊保持適當的距離,隻是感覺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這個世界還有流言。
值日的時候,邊擦著黑板,邊遙看教學樓不遠處的籃球場。打籃球的人很多,卻一眼能找到殷洛的身影,那麼耀眼的人,怎麼能發現不了?
“葉筱漓”
“什麼?”回過神,看見離自己不遠處的林天拿著掃把深不可測的看著自己。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黑板你到現在就隻擦了那麼一小塊”
“啊!”看著黑板,是啊~自己擦來擦去,也隻擦了這麼一小快靠窗戶的。
“問你個問題”
林天上前一步,離筱漓很近,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你和殷洛是什麼關係?”
“兄妹啊!”大家都知道的,為什麼他會突然問起。
“是嗎?可是大家都說你們之間很曖昧”林天若有所思的說,他們的距離依舊很近,在外人看來也很曖昧。
門外,剛打完球,準備叫筱漓回家的殷洛,看著這個畫麵,身體僵了下,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門外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怎麼覺得很難受?
林天沒有再說什麼,筱漓繼續的擦著黑板,隻是林天的話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很曖昧’是嗎?
吹來了一陣風,把剛要落下的粉筆屑又吹了起來,陽光的照射下,迷亂!迷住了眼睛,也混亂了原本就不清晰的思緒。
籃球場上,少年奮力的在打球,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如此的耀眼。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後,少年在觀看的人群中找到了目標,對著筱漓一個漂亮的微笑,然後繼續的在尋找著什麼……
筱漓忽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唯一的,感覺有些落寞,然後又無力的笑笑,自己的哥哥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甩甩頭走向停車場,在那等待殷洛打球回來,和他一起回家。
很久都沒有看到殷洛的身影,有些按捺不住,向籃球場走去,隻是未到籃球場,一幕卻深深印入眼簾:少女在為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看著少年毫不拘束的表情,還和女生在說笑,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臉上的笑頓時僵在那,少年見到筱漓,對身邊的女生說了什麼,女生冷冷的看了眼筱漓,然後就揮手告別。
“她是我朋友”少年仿佛在解釋什麼,可是話卻那麼的曖昧,像情人間的。
“哦”有絲欣喜。
和以前一樣的後坐,而此刻筱漓卻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欣喜後,想到剛才的畫麵,隻是心一痛,然後是林天的話。
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衣的少年,曖昧。可他是自己的哥哥,也許他隻是盡到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吧!
“哥,我想走走”
騎車的人身體一僵,不可思意的看著筱漓,又扭過了頭,什麼也沒有說,可是卻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仿佛在和什麼扭氣。
筱漓也沒有再堅持,坐在車坐上,想好好享受這最後一次,因為她答應了林天,以後林天會來接她上下學。
家中,長輩們還沒有回來,隻有他們倆人。
殷洛去洗了澡,筱漓靜靜的在客廳裏看著電視劇,卻感覺劇情很亂,索性就關上了電視。
客廳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這時殷洛也剛好出來,兩人四目相對……
“不是說好了以後不叫我哥哥嗎?”
“我……”是的,答應過了,答應不再叫哥哥,可是,沒有那個稱呼的約製,自己的心也無拘無束了。
看著家門口的林天,殷洛驚訝的看著筱漓。
“哥,以後你可以減輕痛苦了。”說著坐上了林天的車,向殷洛揮揮手告別。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殷洛和不知明的悲傷。
是該結束這段虐戀了,筱漓想。
6。
人來人往的等候大廳,少年好象很趕時間,不停的看表,可是眼睛卻一直看著門口……
安靜的小巷,安靜的街道,連陽光都不曾眷戀這裏。
這裏是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地方,自己和母親一起在這裏。母親與父親第一次在這裏相與,相愛,本以為也會相守……
“吱”沉重的木門被打開,打破了小巷的安靜。
裏麵的東西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樣,什麼也沒有動過,看來自己是這裏唯一的留客。
“請前往美國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飛機將在40分鍾後起飛”流利用中英文,廣播裏的人在提醒著。
明明不熱的大廳,少年卻一頭的汗,眼睛依舊看著入口。
母親的臥室
床上似乎還殘留著母親的味道,躺在上麵,有股黴味,或許有母親的味道。
身下,似乎有什麼硬物。
掀開棉被,黑色硬皮筆記本……
“請前往美國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飛機將在30分鍾後起飛”
又一次在提醒著,少年臉上的汗更多了,隨著時間的臨近,也越來越焦慮。
翻開,裏麵記錄了父親母親相與,相愛的過程。
暖暖的笑,原來母親與父親那時是那麼的浪漫……
浪漫後,灰暗,父親的坦白,父親的背叛,在母親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灰暗的筆記,灰暗的心情,忽然明快的字眼,那是她出生的日子。
自己的出生……
合上日記,慌忙的打開門,向小巷外跑去……
“請前往美國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飛機將與10分鍾後起飛,請還沒有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廣播裏的人一編又一遍的催著,可要見的人卻遲遲不見蹤影。
“走吧!筱漓看樣子不會來了!”
少年無奈的點點頭,終於承認了她不會來送自己了。
很短的時間下的決定,決定去美國完成學業,決定離開這個城市,因為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自己的妹妹,也許再這麼下去,大家都會受傷,所以選擇了離開。也許,距離、時間會淡忘對彼此的感覺……
告訴筱漓的時候,她麵無表情,隻是說了句“走好”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再出來過。
臨走時,想和她告別,可是屋子裏早已經沒有人了。
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不送,一路順風。
看樣子還是在生氣,以為隻是氣話,可真的,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嗎?少年不甘心,依舊望向入口,依舊幻想會出現,也許是迷路了?
少年一直在等,可是要登機了,他終於承認她還在生氣。
帶著些須的遺憾,苦悶,緩緩的走向入口……
等候大廳的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手裏拿著個黑色筆記本,看樣子年代不短了。很焦急的在張望著,顧不及腿上正在肆意向外流血的傷口,氣喘籲籲的在看著飛機起飛的電子屏。
上麵清晰的寫著‘飛往美國的飛機已於2分鍾前起飛’
淚水向上翻湧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
7。
醒來時,已經是躺在病床上,床邊,父親與阿姨都在焦慮的看著筱漓。
可以感覺腿上還有液體在滑動,白色的床單已經染紅。
對他們微微一笑,可是卻沒有預期的效果,反而鼻子一酸,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跑出巷子,坐了輛出租車,向機場趕去,滿腦子都是母親日記裏的話,連腿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傷的都不知道。
忽然想起什麼
“筆記本呢?”不會是自己弄丟了吧!
“在這”
遞上那黑色的筆記本,這時,阿姨悄然離開了,這是隻屬於他們爺倆的事。
良久,寂靜。
“在你沒有醒的時候,我冒昧的看了日記”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但是筱漓很喜歡,喜歡這個味道,因為在那次車禍後,在醫院,她和母親的感覺近了很多。
“我不是您的女兒,也不是殷洛的妹妹”
平靜的開口,可是內心卻洶湧澎湃,多想讓殷洛也知道,這是她看到這個時的第一想法,可是,還是沒有追上……
爸爸和媽媽應該是相見恨晚吧!
那時爸爸已經有家室了,可是卻義無返顧的愛上了媽媽……最後因為妻子用孩子相逼,無奈,父親選擇了離開……
母親在父親離開那天,去了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孩,就是筱漓。
“爸,我還能活多久?是不是等血流幹了,我也就死了?”
聲音中有些顫抖,雖然很想活著,很想見殷洛,可是自己這樣自己清楚,在自己出生時就清楚,所以自己的父母才會拋棄自己。
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從小隻能看別的小孩玩,為什麼自己的母親總是接送自己上學,然後對老師再三的叮囑,原來自己得的病真的無藥可救。
“孩子”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病房中,一老一小在擁抱,在尋找,在喜悅,因為終於找到了最純的情感。
筱用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為借口,讓他們都離開了。
現在病房裏隻有她自己,可以感覺自己的血一點點快要流幹了,雖然短暫的止血讓她獲得了更多的時間,可是,身體是她的,她明白。
拿起桌子上,讓父親拿來的紙筆。
房間就隻有沙沙的寫字聲,還有窗外時不時飄落的樹葉。
秋天已經來了。
……
安靜的房間,沒有了一點聲音,仿佛一切都靜止了,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如果不是臉色蒼白,也許會以為她睡著了,像個瓷娃娃,美好,而易破碎……
床頭放著一張紙,女孩的麵容很平靜,似乎還帶著笑意。
房間的窗戶並沒有關好,一陣風,讓那張紙如落葉般緩緩飄落……
娟秀的字體,寫著:
爸媽(請允許我這麼叫你們):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從小四肢偶爾也會流血,原本以為沒什麼,可是現在我才明白。
謝謝你們的照顧,在這個家我很開心,過的很好,認識你們,認識殷洛,是我最大的榮幸,我覺得我很值了。
也許我和殷洛真的沒有緣分吧!所以既然緣分真的盡了,那就讓它收的幹幹盡盡……我死了後,不要告訴他,就說我過的很好,就說我一直都很開心,就說我去了外國進修。請不要說關於我的事,就讓他一直的認為我們是兄妹,讓他擁有新的人生……
筱漓在這裏謝過了!
一雙纖細的手,在熟睡的少年臉上輕輕的拍打了下,少年緊皺的眉毛舒輾開了,睜開眼睛。
“做噩夢了?”一頭黑色發絲的美國女孩有些擔心的問
“沒什麼!”少年摸了摸臉上還殘存的淚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夢,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是覺得很悲傷,夢醒了,可胸口還隱隱作痛,仿佛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走吧!”手臂環上了女孩的肩“今天筱漓該寄回明星片了,不知道這回她到了哪裏?”少年聲音中滿滿的幸福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好想見見這個讓你讚不絕口的妹妹”女孩說完在少年的臉上吻了下。
少年凝視著她瀑布般的長發,某個盛夏,某個女孩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