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麗妃興風,皇帝責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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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給皇上請安。”我趕忙福了福。
    “煤妃倒是很有雅興啊。”楚桓冷冷地看著我,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
    “臣妾隻是無聊,唱個曲子解解悶,不想驚擾了皇上和麗妃姐姐的興致。”
    麗妃上下打量著我,忽然興奮起來:“妹妹,你的臉怎麼白了許多?”
    我摸著臉,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自打上次為了迎接太後下了點功夫,臉倒是白了不少,隻是這些日子繼續調理,卻再也不見起色。
    “哦?白了?”楚桓盯著我的臉,一臉玩味的神情:“朕倒要看看。”
    我厭惡極了他這個表情。白了他一眼,他似乎感覺到了,但並未生氣,隻是勾了勾唇角。
    “妹妹,你剛剛唱的歌真好聽。”麗妃上前拉著我的手說:“改日我還得請妹妹多教教我。”
    “姐姐過謙了,妹妹哪有什麼本事教姐姐。”
    麗妃失望地說:“莫不是妹妹還在怪姐姐在冊封當日給妹妹起名字的事?姐姐隻是一時嘴快,好玩,妹妹可不要耿耿於懷啊。”
    這個麗妃,是真的還是裝的,我始終不認為一個粗枝大葉的人會得到皇帝的恩寵。
    “姐姐若是愛以聽妹妹的歌,妹妹再唱一曲吧。”我坐在琴前,閉眼凝思,想到了現在的處境。一個人在深宮之中,沒有朋友,不知前路如何,心底的迷茫再次湧出。於是那一首《船》便由喉中婉婉而來:
    有一條小小的船,飄泊過東南西北,
    西北東南。
    承載了多少憧憬,承載了多少夢幻,
    來來往往無牽絆。
    春去秋來,時光任苒,
    美麗的小船,不複昔日的光輝燦爛。
    經過風暴,涉過險灘,
    憧憬已渺,夢兒已殘。
    何處是我停泊的邊岸,
    何處是我避風的港灣。
    麗妃滿眼同情地看著我:“妹妹心裏真苦。”
    我掃了一眼楚桓,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笑笑說:“不過是唱著玩的,姐姐不必當真。”
    “別人聽不出也就罷了,姐姐我還是略懂韻律的。妹妹的第一支曲子分明是唱給心上人的,這第二首嘛倒是曲由心生,皇上,您看我說的對吧。”
    楚桓皺著眉頭,狠狠地盯著我:“煤妃唱得真是好,看來下個月各國朝奉的日子,煤妃也當獻藝一曲吧。”
    “皇上說的正是,妹妹這一副好嗓子可不能糟蹋了。”麗妃輕輕挽著楚桓的手臂,看著我說:“皇上的妃子親自唱歌給他們聽,恐怕是他們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份啊。”
    “若皇上需要,臣妾自當遵旨。”
    麗妃,我像歌姬般地為賓客獻藝,而你高高在上地看著,如此隻是為了羞辱我一番,這樣你就滿意了麼。我一個從未受過帝王恩寵的人,如何又成了你的絆腳石呢?
    下個月各國朝奉,我該以什麼形象示人呢?就算千百個不願意,也不能丟了皇家的臉不是。
    為了朝奉當日的表演,我特地讓水兒把太後禦用的裁剪師找了來,按著我出的花樣兒做了一套大紅色的衣服,端妝又不失性感,主顯飄逸風格。
    接下來,最犯愁的就是我的臉了,雖然已經白了好多,但最後這點黑底子卻怎麼也下不去。好在朝奉那天上晚上,我施點薄粉還可以遮一遮。但那天我要唱什麼歌呢?
    正想著,就聽門外太監稟報皇上來了。他來幹什麼?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楚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搖了搖脖子,大概是看奏章看得頸椎犯了。
    “你們都下去吧。”楚桓將崔公公和水兒打發出去,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準備的怎麼樣了?”
    “什麼?”
    “朝奉那天的節目。”
    “我說皇上怎麼有時間到我這悅聆殿呢,原來是怕朝奉那天臣妾給您丟臉啊。”我不禁心寒,原來他對我果真不夾雜一絲情感,哪怕是同情。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唱。”楚桓的聲音竟然透著此許溫柔:“朕沒逼你。”
    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僅僅這一句話,竟然如同久違了的春風,吹開了我冰凍已久的心。
    “臣妾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隻要朕能做到的定能滿足你。”
    “真的?”我媚笑著看著楚桓。
    “除了……讓你侍寢,什麼都行。”楚桓小聲說:“隻除了這一條。”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不禁大怒,我認為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你以為我跟你後宮的三千佳麗一樣庸俗,整天圍著你轉不成?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男人我一樣活得瀟灑!”
    楚桓眼中閃出寒光,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了圖一時之快,我竟然忘記了他是皇上,是一句話就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人。我隻覺得頭皮發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最終判決。
    “你對朕沒興趣,那麼是對擁有那種眼神的人有興趣了?”他的威嚴容不得我有半點膽量抬頭看他的眼睛。
    “告訴朕,他是誰?”
    想不到當日麗妃的一句話讓他耿耿於懷到今天,莫不是他專程趕來是問這件事的吧。我冷笑著,原來他是怕我給他戴綠帽子。
    “嫁給朕你覺得委屈嗎?”
    “你要聽真話嗎?”我忽然想豁出去了,如果他一怒之下把我哢嚓了,說不定我就可以回去了。
    “嗯。”楚桓輕輕哼了一聲。
    “我喜歡的人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我和他現在已經是兩世相隔了。”
    “很想他麼?”半晌他才低聲問了一句。
    “是。”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當著他的麵,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哭,他會殺了我吧。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麵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必太過執著。”
    我看著楚桓笑了,原來他以為我說的是死人。
    “謝謝你,我知道我跟他之間並不遙遠。”
    一絲失望在楚桓的臉上劃過,看來沒把我氣死,他真的很難受。
    “對了,我剛剛求你事……”
    “說吧。”
    “朝奉那天表演能不能不說我是煤妃,就直接叫我鳳來儀吧。堂堂天子的妃子表演節目,恐怕會讓人嘲笑吧?”
    “煤妃,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竟然跟朕你我相稱?”
    “啊?臣妾知罪。”我跪下來,不知不覺地竟然忘了禮數。
    “不過這個要求朕準了。”笑容已經爬上了他的臉,他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樣的他才好看。
    下一章:煤妃在朝奉之日出盡風頭,西藏年僅二十二歲的吐司以為煤妃是位公主,意欲求親。皇帝問他不嫌煤妃醜麼,他竟告訴皇帝煤妃臉上的黑底子是處子的象征,隻有真正地成為女人,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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