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清宮迷夢 第十四章 辛者庫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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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來的這個是清穿小說中最受作者喜愛的男主角。可是就算那樣,你也來得太是時候了吧?我全身濕透透,再吹風就直接凍死了,可這愛新覺羅一家好象上輩子和我有仇似的,這是我進皇宮的第一天。就發生那麼多事,本來挑起事來的是我的好妹妹巴林秀毓,可現在我一露頭就和幾個大人物來了幾個對手戲,到底幸與不幸就看這位冷麵皇帝雍正的啦。
其實,我現在很緊張,如果四阿哥把懷疑我參與亂黨的事情說出來,皇上是一定不會讓我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的~~
"平身~~"皇上隨意地抬了抬手,除了我和秀毓,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果然,皇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著我們問:“這是怎麼回事?”
齊妃娘娘好象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向雍正哭訴著怎麼看到了穿著秀女旗裝的秀毓居然出現在了禦花園,然後她怎麼好心管教秀毓,秀毓不止不聽還對她出言不遜,讓春嬤嬤掌秀毓嘴,春嬤嬤反倒被秀毓打了,然後她一時氣急就讓人把秀毓推下池塘,誰知又蹦出來一個我等等剛剛發生的事。
聽了齊妃的哭訴,雍正反倒哈哈大笑。氣得齊妃隻能跺腳卻也沒辦法。
"倒是挺有意思,就是這兩個秀女嗎?"皇上笑著指了指我們兩個問到。
"就是他們倆,皇上。"齊妃嬌滴滴道。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皇上問道,聽語氣並沒有生氣!
"奴婢是那親長女巴林秀毓!"
"奴婢是蘇召南次女蘇佳澤蘭!"
"一個是朝廷重臣,一個是書香門第,你們說說,你們的阿瑪怎麼會把你們慣得那麼沒規矩?"皇上很慈祥地問。
"奴婢知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要謹言慎行。進了宮就要守宮裏的規矩!"
"謹記皇上教誨!"
"好了起來吧!不過你們有錯就要受到懲罰,罰三日後辛者庫為奴一年,"
"謝皇上恩典!"我們到這地步再不敢造次,不甘心也隻有點頭謝恩。這就是萬惡的舊社會!
四阿哥沒有再提看我麵善這件事,我看了一眼弘曆,他也正冷冷地看著我,好象想看我能耍什麼花樣。
我趕緊低下頭,和秀毓兩個緊緊跟著領路太監回了我們的寢宮。
回去後我房裏已經亂得一團糟了。秀毓把我扶回了房,聚在我房裏的秀女都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你們怎麼搞得?天都黑透了才回來,"
"瞧澤蘭,整個一落湯雞!肯定是得罪了哪個娘娘吧?"
吵得我腦袋都大了,最無奈的還有人問"看見皇上了沒有?皇上好不好看?"我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問這個問題的人,朝她伸了伸大拇指,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聽說在我昏睡的時候姐姐和秀毓大吵了一架。我知道這是她們出於關心我才吵起來的。
我大病一場,姐姐要求和梅兒換了房間,照顧了我兩天,秀毓經過這次被罰還是照樣天天跑我們這邊幾趟。不過大家都覺得我們就要到辛者庫了,連管事姑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生病的第三天我雖說頭還很沉,身上還很燙,我也不得不收拾行囊準備去辛者庫為奴了。周圍有為我們難過的,也有看笑話的,還有幸災樂禍的。可是不管她們怎麼樣,這對於我和秀毓來說也算是個解脫。不過我們離救出師傅就更遠了。
我們被安排到了洗衣房,我身子夠硬朗,幹了幾天活到是漸漸好了起來,洗衣房的小太監小宮女都聽說了我們的事,對於秀毓敢打春嬤嬤暗地裏很佩服,也有一點怕她。不過管我們的青姑姑可不待見我們了,總是想方設法算計我們,欺負我們。我和秀毓這一年一定少不了受苦。
在我們洗衣房當差期間,秀女的結果也出來了。我姐姐留了牌子,還有幾個直接封了常在。梅兒被撂了牌子。不過這樣對於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姐姐已經回了她京城姑媽家暫住,等待皇上指婚。我很為姐姐高興,在這個時候選出的秀女不用進宮侍侯皇上,說不定嫁個年輕王爺阿哥什麼的。
別的秀女好的不好的至少都大約知道結果了,我和秀毓還要繼續在黑暗中摸索!
洗衣房的管事是青姑姑,包衣三旗出身,進宮六七年了也還不到二十歲,,青姑姑雖不說,可看她每天塗脂抹粉的也讓人猜到她的心思了,到了這宮中的女子多半都還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幻想,說實在的青姑姑樣子也算標致,在宮中我見過的女人裏也算得上中上之姿。可我們這是洗衣房,來來回回都是最下等的宮女還有就是太監,哪裏會有什麼男人出現在這裏!就隻有帶著自己的夢想一直到死。古代女子的命運令人悲哀。
新到這種地方,我和秀毓都盡心好好幹活,我們過去雖說沒這樣大量地洗過衣服,可我們都是練過功夫的,我們新來的倒比原來的宮女幹得還好還快。原本希望不要拉下什麼把柄,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年。可我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來到這裏的宮女都是苦命人,可就是這些苦命人還相互排擠,麻木又無情。比別人好在這宮裏頭本身就是錯誤。
這天,我和秀毓洗完姑姑交給我們的衣服,端起盆到院子裏曬,青姑姑迎麵走來,打翻了我們洗好的衣服。
我感到很莫名其妙,也很氣憤。秀毓直接就氣得不行了,"你憑什麼打翻我們的衣服?"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
"我不管,你弄髒了,你給我洗幹淨!"秀毓氣得上前就扯住青姑姑的衣領。
"你大膽!不要以為你以前是大小姐我就不敢治你你,在這裏我是姑姑,你隻是個下人!"
"你給我閉嘴!"說著秀毓伸手給了青姑姑一記響亮的耳光。當我發現秀毓的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青姑姑的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來人那!給我打死這個倒黴的賤人!"青姑姑幾乎是尖叫著喊道。
"不要啊,你們不要打她!"我看著秀毓被幾個高大的太監拖走,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隻想撲過去和秀毓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怎奈我也被人拖住!隻有看著板子一下下落在秀毓的身上。我們都知道古代的板子有多重,我雖沒被打在身上可我心中不知有多痛,我哭喊著,或許這就是導致後來秀毓一直不能有子嗣的原因。罪魁禍首是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可憐女人,我恨她,我現在很想把她往死裏打,從我們來她就沒讓我們過上一天順心的日子。可她也隻是個弱女子。隻是個從卑微和困苦中摸爬滾打的弱女子。就算出了氣又能怎樣呢?還有千千萬萬的青姑姑和比青姑姑更狠的角色在!
"我不甘心!我不要再當下人!""我不甘心!我不要再當下人!"秀毓越來越蒼白的臉在我的視線中漸漸模糊,腦子裏隻有這兩句話一遍遍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