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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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你說,你是壞人嗎?”如許安靜的問。
    喧鬧之中的這個問題,居然就那麼穿透了嘈雜。
    “如果我說我是壞人呢!”
    “那麼我就認為你不壞。敬你!”如許對祁軒舉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豪爽!”祁軒的熱情也被挑起了,最近生活實在是渾沌,終於讓自己遇到了一個還是蠻講的來得人,一個隻需要幾杯酒就可以說到一起的人。
    堰和Eric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在自己離開的一個多小時裏,一個是安靜的沒有風波的顏如許,一個是有名的壞男人祁軒,但是他們居然幾杯下肚成了朋友?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們都轉型了,抑或者是自己老了?
    “如許,不要喝酒了,你會醉的。”堰看著又要喝下去的如許,出來阻止。
    “是啊,小如,別喝了。”
    “我沒事,我酒量怎樣,堰你還會不知道?”
    “就是知道你酒量怎樣才不讓你喝的!”你的酒量,想醉怎麼會容易啊!
    “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祁軒馬上說。
    “算了,讓你照顧,一定是照顧到床上的那種!如許,你不要被眼前這個白眼狼的外表給騙了。”Eric毫不留情麵的說。
    “老大,我是打算真的改過自新了的,你不要不支持嘛!”祁軒一聽,馬上就抗議。
    “軒,你不是說對香港的夜生活很熟悉嗎?晚上帶我出去逛逛!”如許適時地說。
    “如許,你要做什麼?”堰緊張的問,熟悉如許的脾氣,怎麼會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怪異的想法。
    “堰,我想出去逛逛,我好累,明天的交涉,麻煩你先幫我頂著吧!”
    “如許,你不去不要緊,我會幫你搞定的,隻是,你也別用這個的理由啊,和牛郎出去怎麼說不好。”
    如許沒有回應,隻是顧自己說下去。
    “狄邵寧,他的脾氣,會問很細小的問題,檔案在我的手提裏,密碼你知道的。”
    “我知道,那你晚上回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堰發現自己是不是真得很老了?以前自己做什麼都大收大放,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放心,我會送她回來的。”
    “就因為你我才更不放心,如許,越是漂亮的男人,越不要碰,知道嗎?”堰語重心長地說。
    “那長的帥不是我們的錯!沒有女人要,我們怎麼辦?”
    “自生自滅!”堰堅定的說。
    “好傷心啊!”
    “我們走吧!帥哥!”如許快意的拉走了祁軒。
    出了酒吧的包間,兩個人隻是一左一右的走。
    “你為什麼難過?”祁軒很想幫助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沒有驚人的外貌,沒有嬌氣的脾氣,有的是那種自己所沒有的勇氣和毅力,哪怕自己隻是和她第一次見麵,但是卻仿佛有感染力一般,讓自己的心神被感染,或者這個是人格魅力,抑或者是,自己最近很閑?
    “我很難過嗎?是的,其實我很難受,心裏很壓抑。是不是女人都對愛情抱著莫大的希望?”如許問祁軒,又有點像問自己。
    “有些人是的,但是有些人不是。有些我們眼中的良家婦女,她們對丈夫忠誠,愛的是她們的男人,有些人,則愛的是他們的錢財或者外貌。你完全可以選擇一個你想愛的人去愛,或者找個愛你的人去愛,也可以找一個你想嚐試的人去愛,女人擁有永遠的選擇權,隻要她還是單身。”
    “祁,我發現你似乎對女人很尊重。”
    “我有一個很自由的家庭,我媽媽從小告訴我,女人是被疼愛的,除非她是人渣!”祁軒回憶母親的時候,臉上是那麼自然的微笑,仿佛是純潔的天使一般,讓人瞬間覺得什麼都是美好的。
    “你媽媽很善良,對不?”
    “我媽媽心第柔和,是一個基督徒,但是卻有別於墨守陳規,她樂於助人,樂觀豁達。是我這一生,對我影響最大的人。”
    “偉大的媽媽。”
    “她後來和爸爸走了,我不能讓我媽媽的愛情斷了,她和父親在幾十年前失散,一直都是我媽媽獨立撫養我長大。他們走了之後,在家裏,那麼大的房子隻剩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個人是那麼的孤獨,然後我就加入了老大的圈子。”祁恬淡的說。
    “你口中的老大是指Eric?”
    “是的,他亦黑亦白。是個冠冕堂皇的政界人士,是個鑲金的商業成功人士,同時也是黑社會的二把手,要不了多久,就該是一把手了,生活會更忙碌。”
    “很厚的背景。”
    “很厚,的確很厚。你的朋友,她的背景也不簡單。”
    “你說堰嗎?”
    “嗯,可以讓我們老大這麼聽話的女人,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了,老大不僅喜歡她,而且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會低,如果我沒有記錯,她應該是五年前突然離開香港的信縱控股當家的千金。”
    “你這麼了解?”
    “因為,我想讓她做我的入幕之賓。別忘了,我是兼職牛郎,我的要求很高的,恩客必需長的好看又有背景勢力可以包的了我。”祈軒調皮的眨眼。
    “你少了母愛,就這樣尋找安全?”
    “是啊,很幼稚的選擇,但是那是我最好的選擇,我學過心理學,我不作些什麼,下一步就要進行心理治療了,這對於我來說是很大的困擾。”沒有想到,自己的過去,被這個女人這麼容易看出端倪,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她說這些。
    “這個我可以理解,人一旦沒有了溫暖,很不習慣,仿佛全世界都是溫暖的,隻有自己是冰冷,心理上會無法改變過來。”如許沒有反對意見。
    “小如,我想定下心來,但是沒有人可以接受我的過去,人總是要為自己所作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祁軒落寞的說。
    “你的過去並不難堪,會有一個溫柔的女人走進你的生活的,她可以接受和包容你。”
    “會不會是你這樣的?”
    “我?我配不上你的。”如許笑笑。
    “小如,和你相處很開心。”
    “那你陪我去逛逛,我不想這麼早回酒店。”
    “好啊,送你去兜風吧!”祁軒開心的建議,同時開啟了身邊停車位的一輛眩目的車子。
    “你的車?蓮花?”
    “是啊,我的車子,我一直就喜歡蓮花,而且非她不買。怎樣?帥氣吧!”
    “很漂亮!”
    “要說帥氣!”
    “反正就是長得好看。”如許不依,還是堅持著,這份吵鬧,突然讓如許覺得,其實香港也不壞。
    “好男不跟女鬥!”
    蓮花的跑車,和法拉利完全不同的感覺。夜晚的香港,多了份屬於香港特色的夜色美,這份溫柔和恬靜,是任何其他城市所沒有的。
    “你為什麼喜歡蓮花?”如許突然很好奇,這個男子,是這麼的多變。
    “因為我一眼就愛上了啊!買這輛車,花掉了我快半年的積蓄,那半年是我有生以來過的最簡單但是也是最期待的半年。”
    “半年?”驚訝,這樣的車子,隻需要半年?
    “怎麼?還不信?”
    “有點不是很相信,牛郎可以賺那麼多的錢,那豈不是誰都可以富甲一方!”如許明顯不信。
    “那也是要有資本的好吧!我長得帥氣,人又風趣,當然是入幕之賓多如牛毛,那半年,是我出入聲色場所最多的半年。”
    “這個都可以當做炫耀啊?”
    “糟了,口無遮攔,這樣在你麵前,就真的沒有好得印象給你了。”
    “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啊,影響大的很。我的正式職業是設計師,有自己的設計工作室,不過,好像我不怎麼報到而已,我主要是接受其他大型的公司委托,幫忙設計而已,隻要是別人的理念可以合我的心思,我就做。”
    “很好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
    “蓮花我總共買過3部。我的第一輛蓮花,是我接受的第一筆大型設計,然後得到了報酬後買的;第二輛蓮花是我做牛郎之後買的;第三輛蓮花是我的工作室上軌道,收入穩步上升的時候買的。現在這個就是做牛郎之後買的,不過費用不是我的恩客出的而已。”
    “你幾歲?”
    “小如,年齡是秘密。”
    “你又不是女孩子!”
    “真是的,問了年齡是不是還要問我的生辰然後合八字?”
    “神經!不說就算了。”
    “我今年30歲了。”
    “看不出來這個年紀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老?”
    “沒有,我以為你是25歲左右,就靠吃女人飯度日。”
    “牛郎才不是那麼好做的職業。我也不是誰都可以叫出場的,我看不上眼的,誰都沒法說動我。”
    “但是看得上眼的都是沒有多少錢財的,對不?”如許也插嘴了,似乎和祁軒說話可以很自由。
    “我們家小如就是聰明啊!”祁軒忙附和。
    “真是好甜的嘴巴啊!我要是恩客,這樣的話,早把我迷的暈頭轉向了。”
    “但是你是顏如許,你什麼都沒有反應,不是嗎?”
    “嗬嗬,祁,你其實心第很好,放棄這樣的生活,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不是更好嗎?”如許簡單的說著。
    “換了新的生活,一切重來?隱瞞我的過去?”
    “那些隻是你太孤單而已。”
    “我是台灣人,後來移居香港。”祁軒淡淡的說。
    “那你可以回台灣,可以到這個世界上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台灣我是不原意回去了的。除非工作室有大事,否則我的手下都是可以打理的,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祁軒強顏歡笑,麵前的如許,剛剛的快樂,不能因為自己的回憶而失去。顏如許,總是讓自己有種找到媽媽的感覺。
    “可惜我是個中國的導遊,不關注國際的消息,不然也可以推薦你去哪裏玩。”如許感到一種讓人憐惜的感覺自眼前男人身上流出來。麵前的這個人,職業不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卻格外的讓人想要疼愛他。
    “中國的導遊?也可以啊!我還沒有真正好好的去大陸玩過,隻是有時裝展的時候去過上海。”祁軒雙眼發光。
    “不是吧,你要去大陸?”如許緊張的問。
    “當然了,偉大的善良導遊在這裏,我怎麼會錯過?”祁軒大方的說。
    “我的天。。。。”如許有種自動進陷阱的感覺。
    “怎麼,我這麼讓你討厭?”
    “沒有了,隻是旅遊很累,而且我很多年沒有帶團了,你讓我突然去,我可沒有精力,而且我現在還有工作。”
    “沒關係,你有空的時候帶我出去好了。我反正可以在你附近租個房子,有電腦有網線,我的工作哪裏都可以。”
    “那好吧!隻是我有空才帶你出去玩。”如許感覺,自己的話,就像對小狗說一般,寶貝,我有空就帶你出去玩。。。。。沒空你就自己在屋子裏轉悠,暈!
    “好啊。”
    那天回去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如許靠在柔軟的車靠上,睡得香甜。祁軒發揮最出色的開車技術,不想吵醒眼前的人。她,睡得好香,第一天認識的人,就大膽到這個樣的地步,讓人驚訝。
    “到了嗎?”如許感覺一切是那麼的安靜。
    “是的,不過我不想把你叫醒,我第一次憎恨,這裏的道路為什麼有這麼好的路況,居然不塞車。”
    “嗬嗬,謝謝你。我居然可以那麼容易就在陌生人的車裏睡過去,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意。”難怪自己當時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謝謝你的信任。”
    “祁,你總是可以讓人驚訝。”如許說。
    “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祁笑著說,滿臉滿眼的笑容,仿佛將笑容進到了眼睛深處。
    “酒店隻有速溶咖啡。”
    “但是這個酒店上麵有純正的意大利咖啡,哪天你熟悉了就請我喝一杯。”祁笑意更濃了。
    “好的,等我熟悉了公共場所,一定邀請你,不過半夜喝咖啡對身體不好。謝謝你帶給我最美好的一天,在香港。”
    “這是我的榮幸,我希望,未來我還可以將快樂給你,親愛的女士。”祁軒行了一個歐洲禮儀。
    “嗬嗬,祁,你很可愛!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你。不過,我想我該上去了。”
    “請。”
    祁軒一直看電梯上到12樓才離開。
    這樣的一幕,也落在了旁邊一個人的眼中。寧本來打算放開女伴離開的打算,改變了。顏如許,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似乎現在的人的眼光,都實在太淺!這樣的女人也有人要?
    “霏,你太美麗了。”
    “寧少,你的嘴巴好甜,我這麼美麗,可吸引不了寧少的心和眼啊!”
    “誰說你吸引不了我?我都舍不得回去了。”
    “那寧少剛才還說明天有要事。。。”
    “但是看見了我們美麗的霏的魅力,你覺得我還會勤政嗎?”寧一手挽著劉霏,一手已經吃起了豆腐。
    “寧少,你好壞,這裏可是大堂。”
    “霏是在邀請我去你的客房嗎?”
    倆人笑鬧著往房間走,隻是寧的眼中完全沒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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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小姐,對於這個策劃的細則,我無法理解,貴公司就不派個專業的人士過來嗎?難道你們看不起我們公司?”寧淡淡的說話,視線掩蓋在嫋嫋的煙霧之中,享受著香煙帶給自己的感覺,也讓別人看不到他真實的表情。
    “狄先生,並不是是否看得起的事情,而是今天如許請假。”
    “是嘛,很好的理由,如果我天天說我們員工請假呢?你是不是願意等?”寧強硬的說。
    “那麼,請稍等,我想她明天可以過來。”堰隻好也說些什麼。
    “這個策劃可不能等了,時效過了就沒有這個效果了,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堰問。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還有興致談,明天,我就不知道是否有時間了。”寧笑笑,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稍等,我先問問我們的策劃是不是已經把事情辦好了。”堰一字一頓的說。
    如許接到堰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帝華樓下了,聽見堰電話中的對白,就知道有人在刁難人。
    “很抱歉,讓你們久等,剛才有事耽誤了。”如許簡單的說了話,然後坐下。
    “希望SamanthaYan可以重視我們之間的合作,現在合作期間,也該以工作為重心,暫時將私人感情放一放。”狄邵寧嚴厲的說。
    “狄總的意思倒真的讓人迷惑了,我剛才出去耽誤大家,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事件。”
    “好,那我就先相信你吧!”
    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適時的刁難因為有如許的加入,變得容易應付,畢竟這個策劃,在來香港之前,堰完全沒有接觸過。
    之後的工作,如許每次都很準的到達指定的地點,兩人之間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爭鋒相對,隻是每次回去,如果祁軒來接如許,寧都覺得心裏悶悶的,如許還是以前認識的那個如許,安靜的與世無爭,隻是唯一變的是,以前她是自己一個人的顏如許,但是現在她屬於更多的人,屬於整個案子的成員,工作之餘又是屬於祁軒了。
    “祁軒的名聲不是很好。”寧忍不住對如許這麼說,寧發現和如許相處之後,就總是忘記自己和她已經沒有情分,眼前的女人曾經欺騙過自己。話已出口,後悔莫及。
    “多謝寧大少的關心。不過,祁是怎樣的人,他自己一開始就告訴我了,不像某些人,騙的別人團團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甚至不願意告個別。自問我顏如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卻還是那樣的遭遇,還不如我一開始就知道結果比較好,隻怪我是那麼的天真,以為自己或許是可以改變什麼的。狄邵寧,謝謝你給我上的那課,真是刻骨銘心,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我朋友來了,再見!”
    如許沒有給寧說話的機會,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的人,可以玩弄過一個人之後還可以不動聲色的和那個玩弄的人工作和相處,寧,你夠狠,我怎麼也不會有你那樣的造詣。所以我認輸,我本不想多說,但是已經忍不住了,出離憤怒。
    “小如,你怎麼了?”祁軒剛停好車,看見了如許,便下車來看她,隻是佳人明顯的表情不鬱。
    “沒什麼,隻是工作上的事情有點煩。”如許不打算把自己的私事對眼前的男人說,自己和祁軒是走得近,但是不代表自己可以讓朋友知道自己的失敗。
    “你和狄邵寧的事情,我都知道,老大讓我去查過。”祁軒知道如許不想說出來,便靜靜的說。
    “你知道?真是好事無人知,壞事傳千裏,你這樣讓我的麵子往哪裏放?”如許無奈的說。
    “麵子?麵子放我懷裏就可以了啊,我幫你保存,保管沒有人敢偷。”祁軒玩笑的說。
    “真是的,一定是堰的授意。”
    “大概是的,可以命令老大的人不是很多哦,邱小姐的實力很可觀。”
    “你叫她邱小姐,這樣讓我很不習慣呢,似乎很少有人這麼稱呼她了。”
    “那是老大的規定,不許別人叫得過分親密,說失禮,天知道我們從來沒有禮儀這個概念的混混,居然要文明?”
    “他那麼關心堰,可惜不是一對。”如許可惜的說。
    “愛情這個東西,很難說的。老大不可能放下這裏的一切和邱小姐一起,同樣的,有事業的邱小姐也不會為了老大而做一個小女人,她如果成為小女人,那麼就不再是她了,老大也就不會喜歡她到那樣的地步。”
    “祁,或許你是對的。”
    “那我們去逛逛吧,等下請你吃一個好吃的東西。”
    “你要請我吃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不過是秘密,這個東西可不是每個人都吃得到的。”祁軒神秘的說。
    如許知道,祁軒想讓自己開心,所以很配合的打打鬧鬧,然後上車,往祈說的很好吃的地方去。如許知道,自己的一幕,都落在了後麵某個人的眼中,或許這樣也是好的,至少自己在他的麵前還有點麵子。
    有祁軒相伴的日子,其實過的不賴,每天都有新的可以玩得地方或花樣,那麼自己的注意力就相對的分散開去了。有些有的沒得就不去想,也不需要喝太多的酒來幫助睡眠。
    後期的合作和策劃,寧都顯少出現,反正已經是收尾階段了,這樣讓如許感到輕鬆了不少。那麼很快這個本來自己很期待現在卻覺得越快結束越好的案子,終於要落幕了。慶祝酒會的邀請函,讓如許心裏開心的直冒泡,以後就沒有這樣的尷尬了。
    帝華集團不愧為大集團,連一個小小的合作案的慶功宴,都可以辦得像是大型宴會,來訪的客戶更是多如牛毛,這樣的廣告效應真是嚇人,市儈的生活不是如許所愛,簡單的應酬一下,然後大局全都交給了堰,她長袖善舞,交際手腕高超。
    頂樓的風,似乎可以吹得人暈暈乎乎,不經意間,如許就喝高了,細高跟鞋很不合腳,心情壓抑的慌,便去外麵走走,休息室似乎沒有什麼人。
    扔下自己的鞋子,讓腳放鬆一下,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顏小姐,最近工作順利嗎?”淨輕輕的問,語氣溫和。
    “南宮先生,原來是你。”如許看清楚了眼前的不速之客,居然是清秀的南宮淨,那個告訴自己,寧已經和自己分手的人。
    “我說過的,顏小姐可以叫我淨。”
    “不知你有什麼事情嗎?我記得你是在杭州的。”
    “我回來述職,昨天剛到香港,就聽說顏小姐的案子做的很好。”
    “抬舉了。謝謝。”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隱在幕後的SamanthaYan,居然就是我見過的顏小姐,早知道的話,要去拜訪一下的。”
    “嚴重了,我隻是幫景煜公司偶然打工而已。”
    “你的策劃一直讓我覺得很實際,實用性和美觀並重,狄總也一直想要見見策劃的負責人。”
    “我們已經見過麵了。”
    “顏小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和寧少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了。”我們之間什麼誤會也沒有。
    “淨,我和狄邵寧,已經沒有瓜葛了,請你不要在我的麵前提起他。”
    “但是你們之間還有合作啊。”
    “如果不是為了和帝華的合作案,我是不會出現在這些個地方的。”如許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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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識寧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對他的了解或許比伯父,就是寧的父親還要深,所以我知道他是真的在乎你。”
    “淨,一切都是玩笑,你放心,我已經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切是鬧劇,其實你也是幫凶,不是嗎?所以你沒有資格說其他的。”如許心痛難耐,但是周圍的人似乎總是不放過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將傷疤揭開,難道不可以讓傷疤愈合嗎?
    “顏小姐,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你們就這麼結束,有點可惜。”
    “謝謝你,不過已經夠了,我現在不喜歡寧,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如許眼睛看著前方,示意淨也看看。
    寧的女伴,很美麗,可以說是除了堰以外,如許覺得最漂亮的女人。妖豔的美女,性感的女人,這些詞彙在她身上都可以適用,她唯一不及堰的,也就是堰有那份不可侵犯的高貴和職業女性的幹勁。
    休息室已經來了不止一個客人,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給自己安靜的地方,如許將空間讓給了他們,自己黯然的離開,或許宴會的主人也不會介意自己的早退,畢竟已經有太多優秀的人的存在了。自己穿這個新的高跟鞋也不舒服,或許應該早退的。猶豫之間,人卻有點搖搖晃晃,不勝酒力,一個不小心便摔了下去,如許閉上了眼睛,這一跤根本是避無可避,眼前是柱子後麵是圍欄,破相和摔死之間,酒也醒了幾分,放鬆,放鬆,那麼摔下去或許也好的。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熟悉的香水味,是屬於那個曾經很熟悉的人。如許的大腦有一刻的停頓,然後一片空白。
    “你還好嗎?”寧在如許耳邊輕聲的說。
    “謝謝。”如許忙不迭的回答,自己和他的動作實在曖昧,馬上就想起身,但是禮裙上的配件卻因為拉扯掉了。
    “該死。”如許小聲痛罵。
    “我送你下去吧。”寧微笑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看見如許咒罵什麼東西吧。
    禮服,不論你怎麼選擇,都會讓人有一個感覺,節省布料和穿上去看似危險搖搖欲墜的盈弱美。如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痛恨禮服的時候,雖然也從來沒有愛上的時候。如果現在狄邵寧放手,那麼如許就要春光乍泄了,寧雖然不是大善人但是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
    “今天,你很漂亮。”
    “謝謝誇獎。隻是不知道寧少的這個誇獎有多少水分,莫不是諷刺我連穿個禮服都不會吧!”如許爭鋒相對,在寧的麵前,豎起尖尖的刺。
    “怎麼又像個刺蝟似的,很久沒有聽見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了呢。”
    “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富家公子有這樣的喜好的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你這樣的脾氣,遲早要吃虧。”寧淡淡的說。
    “或許是吧,謝謝你的忠告。”如許不再開口說話,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
    “雖然穿禮服你很好看,但是我還是覺得清秀的打扮更適合你的氣質。”送如許到了樓下的更衣室,放開手,將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
    “是嘛,原來這年頭還真有人,配不上衣服的,我真是受教了。”如許對於寧的意思,完全的弄擰了,一個曾經欺騙自己感情的人,怎麼也無法把他和善意相聯係,雖然對方的維護使自己剛才免於在大家麵前出醜。
    “算了,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衣服借你,回去小心。”寧幫如許攔好車,然後無奈的說。
    “那就多謝寧少了。”如許轉身在另一邊上車,不想讓寧為自己開車門。和寧相處的那段時間,寧的風度,在任何場麵都沒有出現過紕漏,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受不住他的紳士了。
    按住車門的寧,淡然笑著收回了拉門把的手。原來情人之間,愛情過了,就真的隻有恨了。從來沒有對過去式女友有交集的寧,在心中感歎,如許,我們之間是什麼?明明出軌的人是你,為什麼承受痛苦的人是我?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將責任全部推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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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許上了出租車,沒有回到下榻的酒店,而是去了酒吧。
    或許,酒精會是好東西。裏麵是禮服,外麵是一件阿瑪尼的西裝,居然也被歡迎進了酒吧。
    如許叫著一杯杯的酒,什麼亂七八糟名字的酒都有。酸的?甜的?澀的?苦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角落喝酒,有人上來搭訕,看見自己的怪樣子,不多久就被自己打發了。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世界?如許回憶自己的過去便落下了淚,控製自己不要哭泣,隻是心好痛,為什麼忘不了那個人?
    狄邵寧!你他媽的是混蛋!你他媽的陰魂不散!可他媽的這次在香港遇到,是自己的原因。
    喝酒,原來可以喝累。狄邵寧,你他媽的是混蛋!如許在口中嘀咕。
    半夜,很溫暖,仿佛泡在舒適的浴缸裏。被子好暖和,如許很貪戀那份溫暖,露出甜甜的微笑。
    “堰,謝謝你,你放心,過了今天,我會改變自己,我不會為了那個死人和過去的人,讓自己買醉的。堰,你一直是對的,愛情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殺手,可以挫敗任何一個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如果當初聽你的話,離開寧,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如許沒有睜開眼睛,嘴裏碎碎的對身邊給自己溫暖的人說,喉嚨裏是止不住的哽咽。
    對方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隻是輕輕的拍著如許的背,慢慢的擦拭女孩子慢慢溢出來的眼淚。
    “你放心,我沒有哭,沒有眼淚從我的眼裏流出來,我閉上了眼睛的。堰,我不哭,真的沒有哭。可,堰,我心裏好難受!我喜歡上了他,一直沒有聽你的話放棄這個愛情,結果卻發現一切隻是一個騙局,他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隻是他在杭州的一個玩伴!為什麼他演技這麼好?”如許帶著哭腔,離開對方的擁抱,轉而抱住了被子,不願意睜開眼睛,就怕眼淚流出來。
    “堰,如果我一直是那麼全心的對待我的愛情,我和傑現在或許就是一對人人羨慕的伴侶,為什麼我將不該認真的認真給了那個沒有心的狄邵寧?”如許抱著被子,說話哽咽。
    寧看著自己一直認為堅強的如許,居然因為自己而如此傷神,看著如許欲哭不哭的樣子,心裏是痛,但是同時又是一份甜蜜在心間。不由的就想抱住她,給她溫暖,她曾經愛自己的,不是嘛?可以為自己哭泣,為自己去酒吧買醉,對於無動於衷的顏如許,這個是多大的不一樣。寧的心中,坍塌了一大塊。
    溫柔的懷抱,輕輕愛撫自己的雙手,帶給自己的,是那份久違的安心,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那一刻的溫暖,甚至讓如許不願意醒過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忘記過去忘記未來?
    “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如許雖然沉溺於那份溫柔之中,但是還是煞風景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就不能多享受一分之後才醒過來嗎?”寧無奈的說,同時看見了如許驚訝的表情。
    “似乎某人嘴巴裏可以塞下一個大雞蛋了。”寧調凱道,用指腹揉揉如許的臉龐,好久沒有這麼親近的看看了,人都瘦了,但是皮膚還是這麼好。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如許終於發現了不正常,自己眼前的居然是狄邵寧,天哪,那自己對他的眷戀,豈不是全部被他知道了嗎?
    “來了一會了,該看見的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貌似也看見了,打算滅口還是把我解決?”
    “我想把你毒啞!”如許自然的接下去說。
    “真是最毒婦人心,虧我半夜三更來接你,你就這麼感謝我。”
    “堰呢?”如許不理。
    “我沒有見到她,剛才酒保打電話給我,西裝口袋裏有我的聯係方式。”寧為如許解答了疑惑。
    “這樣嗎,那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收留,我想我該走了。”如許作勢起來,但是酒後的頭痛還是讓自己動作緩滯。
    “半夜三更的,你去哪裏?這裏可是郊區,晚上沒車。”寧按住了要起身的如許,給她拉上睡衣,蓋上被子。寧的睡衣很寬大,穿在如許的身上,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衣服是?”
    “睡衣是我幫你換的,你那個禮服,弄髒了,再說也沒有人睡覺是穿禮服的。”
    “那謝謝你。”如許自然的紅了臉,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自己酒醉後,在前情人的床上醒來,穿著他的衣服,還對他大訴衷腸?天哪,誰可以告訴我,這樣烏龍的事情要怎麼結束?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混亂的事實,卻讓另一位主角似乎很滿意。樂嗬嗬的在衛生間邊哼小曲邊洗澡。或許,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或許她是在拒絕那個人?Maybe!
    “淨,你幫我去查查那個人!”
    “寧少,現在是午夜,你夜生活豐富並不代表你的下屬不需要休息!”淨剛睡下沒多久,接到這樣的莫名電話,修養不好點早就直接按關機了。
    “淨,那你明天幫我去查!”
    “寧少,你到底讓我去查誰?”淨不解的問。
    “如許的那個男朋友。”
    “你是說那個高大帥氣的大帥哥祁軒?”
    “那樣子也叫高大帥氣的大帥哥?不是祁軒,是那個和如許一起過聖誕節的人。”
    “和顏小姐過聖誕節的人,好像蠻多的啊,不知道寧少你要查的是哪個高大的人?”
    “淨,你不要明知故問。”寧突然很後悔自己對淨說話不暴戾。
    “要查情敵,早說嘛,在杭州就可以讓我查了,現在我人都在香港了。”淨裝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南宮淨,你是怎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寧頭大的說。
    “三個月帶薪假期,我三天內給你他的資料。”
    “對於一份已經在你電腦裏的資料,你不覺得三個月的帶薪假期多了點嗎?”
    “NO,NO,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那個資料不難找到,隻是對於寧少來說,緊急需要而已,或許我可以馬上把資料發到你的郵箱裏的也說不定。”
    “好,成交,我等你的郵件。”寧扔下電話,繼續洗澡,三個月帶薪假期就假期吧,總好過讓自己丟臉的找其他人查。
    寧洗完澡去書房,等待淨的郵件,自己的臥室讓給了如許。寧不禁想,是自己對如許過於防備還是她真的就值得自己為她改變。在等待郵件的時候,不由拉開自己的思緒,放任自己回憶和如許相處的點滴,似乎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小氣的時候吧,以前對那樣的是事情總是比較寬宏大量的。這也是回香港之後,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自己和如許的過去。
    25《1》
    淨的速度,總是讓人放心,資料顯示,如許沒有和那個聖誕節的男人有聯係,分開的那幾個月,除了被邀請到香港總部合作之外,都沒有其它活動。每天都是上班然後下班,甚至沒有去逛西湖,大概時間都貢獻給了“籬笆”(酒吧),晚上也多是和堰一起,或者直接回她媽媽家裏,比過去自己知道的平靜無波更加平靜的生活;另一方麵,老爹給的支票,出乎自己預料的很快就在銀行兌現,現場轉帳到她自己的銀行卡,這樣的結果讓自己怎麼也無法相信。
    寧看著手裏的打印件,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如許,你對我的愛,是不是足以讓你為我再破一次例?抑或者,堅強的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徹底的和我劃清界限?就那麼輕易的接受老頭的分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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