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篇 壹零伍 餘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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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城內,各門派代表紛遝而至。
對於納蘭零風欲將正邪兩派合為一派,大多數人都覺得是癡人說夢。可納蘭零風從來沒有說過沒有根據的話........
南宮文羽在看到納蘭府內南宮夢雪之時,怔了一怔。
南宮夢雪身形消瘦,獨自一人在後院涼亭內賞著一片枯梅樹。聽到身後隱約的腳步聲,她轉頭看到自己的哥哥,忍不住眼眶泛紅的用手絹掩住唇鼻。
“你怎麼了?”南宮文羽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麵問道
南宮夢雪苦笑著擦拭眼角的淚痕,淡淡的回道:“我不知道怎麼過這日子了?!....”
“你成親前夜,我就與你說過,是你自己非要將自己逼入這份境地————”南宮文羽在身前石桌上自己倒了杯茶,嚐了口卻是冰涼,想來南宮夢雪在這裏坐了很久了。
“我想要個孩子————”南宮夢雪眼神堅定的看著南宮文羽,像是想了很久才說出口。
南宮文羽嚇得一愣,抿了抿唇問道:“你想要零風的孩子??”
“幫我!”抓住石桌上南宮文羽的手,南宮夢雪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他。
..............
納蘭零風回來了餘杭城,進入納蘭府之時,帶了一個令張淩十分忌憚的人。倚鬱看了眼緊張又戒備的張淩,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意道:“張護衛長不必緊張,在下這次沒有帶毒過來——”
“果然是你!!”張淩說著,抽出腰間的佩劍就刺向倚鬱,而納蘭零風卻沒有製止的意思,轉身看著身後的倚鬱陷入險境無動於衷。倚鬱暗罵一聲納蘭零風想要趁機刺探他是否恢複武功嗎?哼,借著別人出手觀察,自己不動手顯示你自己的風度嗎?
腦中一轉,倚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驚叫一聲轉身抬腳竄向幾步外的納蘭零風的身後,中間還不忘轉個彎令張淩虛空刺了一劍,躲在納蘭零風身後,倚鬱故作害怕的扯著納蘭零風的衣服大聲道:“你就任由你的手下要我的命嗎?我武功被你封了,你忘記了????!!我受傷了你可不要傷心————”這句話引得眾人莫名其妙...
納蘭零風苦笑皺眉沉聲道:“張淩,不得無禮。”
張淩停下腳步,收回劍。雖然迷惑不解,但是還是遵從納蘭零風的吩咐站到一旁不再言語動作。倚鬱故意走過去站在張淩麵前嗬嗬一笑道:“真是辛苦啊...為了少主的安全著想,卻被無情的喝退————”
“你..”張淩啞口無言,皺眉不語。
納蘭零風忍不住低聲笑了聲,走過來拉住倚鬱拉走了他。
“你心情很好?”納蘭零風便拉著他走邊問他
“苦中作樂,懂不懂?”倚鬱冷言回了一句
“這可一點都不像————”笑著說了句,便不再言語。因為迎麵一身雪白衣衫的南宮文羽走了過來,倚鬱見到他微微一笑。納蘭零風問道:“你看過夢雪了?她還好嗎?”
南宮文羽一笑反問:“你的妻子,為何要從我口中得知她好與不好?”
納蘭零風有些疲累的閉眸一笑:“倚鬱你上次來過一次,知道住哪裏吧,自己過去吧。”倚鬱聽聞此話回道:“因為納蘭府沒有人願意帶我去嗎?對了,如果上次沒有赤芍,也就不存在什麼納蘭府——什麼餘杭城了...我也不必跟你來這座當初的死城了...”
“倚鬱公子好興致。”南宮文羽忍不住打斷他
“他今天的話很多,剛才還讓張淩跳腳又啞口無言了————也許是,心裏有什麼高興的事吧...”納蘭零風說完,便沒有打招呼就率先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倚鬱問道:“他去見你妹妹了?”
“是的,那是她妻子。”
“你當初還因為他的妻子,刺了我一劍。”
“我以為你忘記了。”
“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你呢,你刺我一件的那件事我就忘記了吧————”說完,倚鬱也離開了。
南宮文羽臉色清淡,抬腳走出納蘭府的大門。
幾個轉角過後,一身鬆綠色長衫的少年倚在灰白色的水墨古牆上含笑看著他。南宮文羽走過去,垂頭道:“你不怕零風發現我與你暗中往來嗎?”
“你不怕嗎?”
“我想問你要樣東西。”南宮文羽皺眉,沒等月楓問他,他就支吾著像是難以啟齒:“幻情散————”
“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難道是你要...”
“不是我,我替別人要的——”打斷月楓的話,南宮文羽垂著頭一直不敢抬頭
“將出現在眼前的人,幻想為自己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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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倚鬱就住在納蘭零風的房間旁邊。可是,卻一直不見他回來,難不成還要在南宮夢雪那裏過夜不成...不過,他們是夫妻,應該早就同房了吧————
閑來無事,隻好出門賞月。
再過兩日就是上元節了吧,倚寒也會過來吧。冷月教沒事吧?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個別苑,裏麵的房間燭火明亮,突然聽到一個女子委屈的哭訴聲音:“既然你娶了我,就請不要如此折磨我。幾個月就見不到你一麵,留給我一個孩子,我要求的過分嗎?”
“你不該用藥來達到這種目的——”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是納蘭零風的聲音。
“我有什麼辦法,你連多碰我一下都不肯,隻是相敬如賓,淡泊如水。”
“你想要孩子是嗎?不必用手段設計我,直接對我說就好。我不想對你做愛人間的那種觸碰——但是,孩子的話,希望你一次能懷上!!”這些話竟然是冷漠的口氣,倚鬱怔愣的聽著屋內女子突然的驚叫聲!!!
呆站了半個時辰,突然倚鬱嘴角苦笑著,雙腿發軟的坐在了他們院內的石桌旁,石桌上有雕玉酒壺酒杯。聽著屋內隱約的喘息聲,倚鬱麵色蒼白裝作無事的自斟自酌了兩杯,突然,胸中像是火燒般難耐,臉頰也火辣辣的發燙!!
路過此地的南宮文羽,看到了倚鬱飲了酒,不禁臉色一變。
忙走過去,扶起腳步搖晃的倚鬱,誰料倚鬱扯住他的衣服湊近就吻上了他的雙唇。還不忘呢喃著:“負心薄情...我是不能生孩子,你想要孩子嗎??”
南宮文羽有些無奈的回道:“隨我來,我為你醒酒。”
誰知,渾身發燙的倚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雙手親昵的環上南宮文羽的脖頸,接著深吻著他————————
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倚鬱攔腰環了過去,納蘭零風一臉冷寒之色,看了眼石桌上的酒杯內還有幾滴殘酒。南宮文羽忙轉過身不敢看他————
“納蘭零風?”倚鬱醉了般看著攬著自己腰的男子,呢喃著問道。見他不回答,倚鬱又生氣了:“混蛋,別來招惹我!!!本公子現在生氣著呢————”說著,狠狠咬了納蘭零風突出的鎖骨一口。
咬得太狠了些,那可是骨頭啊,倚鬱有些疼的委屈了。
“......”還是沒有回話,納蘭零風將不安分的倚鬱抱起來,任憑他無力的掙紮著,將他抱走了。
南宮文羽疲累的低聲苦笑,坐在了石桌旁,慌神的倒了一杯酒,正要湊到嘴邊喝。猛然想起這酒內有藥,苦笑之意更甚,將整整一壺酒倒在地上。
手重新捏住酒杯,若是喝了,是否就知道自己喜歡之人是誰?
雪濯愛,我願為你背叛納蘭零風,背叛天下人————可你,終究是個無法真是觸碰的夢!!
一隻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將酒倒在地上。
南宮文羽緩緩抬頭,月楓在月光下含笑看著他道:“別告訴我,你方才想要喝掉這杯酒。”
“你真是不怕零風知道你擅闖納蘭府啊————”
“他可沒工夫關心我的行蹤和目的..........”月楓說完,望著頭頂幾乎正圓的圓月道:“上元節之後,你去哪裏??”
“若我還有命的話,就回去那間小木屋。”南宮文羽淡淡的開口,他累了。
“我陪你...”月楓仍舊看著圓月,嘴角笑意清淺卻溫柔。
“你不是潑墨宮的人嗎?他肯放你走————?”
“我不算是潑墨宮的人,隻是臨時起意為他辦事。葬送掉月府,也葬送掉一切牽絆————”
“你背後有故事?”
“你想知道?”
“若你想說——————”
“那就回到小木屋那裏之後,慢慢舉杯暢飲,慢慢吐訴往事——你肯定也有故事要說...”
“聽著不錯。”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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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綠色的殘月狀晶石在一隻欺冰賽雪的修長手心內靜躺,四麵繡著殷紅暗紋的雪紗自轎頂垂下,遮擋了裏麵恍若天人的男子。
簾內伸出的手剔透如雪,修長五指的晶瑩指甲上卻漸漸有變深的趨勢.....
看著他手心處的幽綠晶石漸漸暗淡,他的五指指甲卻染上了一層幽綠色,赤芍顫抖著手去為他把脈。
一觸就離,赤芍的心亂跳不已,語氣都已慌亂:“您究竟練了什麼武功?竟將身體弄成這般詭異?!依在下拙見,若您一意孤行下去,必然會出現各種無法預見的症狀!!”
淡淡的墨香味飄散開來,隻聽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子之聲從轎內響起:“當年藥聖曾說過此話。但本宮主想知道的是,有何逆天之藥方可挽救仍要一意孤行的我!!”
赤芍咬牙狠心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