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紅羅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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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間密室的門是紅木造的,還不等顧挽容細想如何打開這扇門,紅木門自己便先打開了。一股脂粉香味兒撲鼻而來。裏麵不似前麵一般黑漆漆,相反點滿了紅色蠟燭。
這間密室布置奇特,四周掛滿了紅色綢帳,紅得滲人,掛得緊湊似乎是想遮住什麼東西。卻透著一股難言的氣息,這種氣息讓顧挽容極不舒坦,似是被人窺視的感覺。
“這裏太邪門,大家提高警惕,不要走散了。”顧挽容叮囑著眾人,眾人不說話,屏息跟在顧挽容的身後。
顧挽容等人緩緩移步在紅綢帳的縫隙中,警惕四周。顧挽容眼觀四麵耳聽八方,很快發現,在紅綢帳中似乎隱藏著一個人,顧挽容緩緩拔出匕首,眼睛死死盯住那可疑的影子。
但那影子似乎察覺到什麼,又消失在顧挽容的眼前。顧挽容提醒到:
“有什麼東西隱藏在我們周圍,大家小•••”還不等顧挽容說完,一聲尖叫打斷了顧挽容的話。這聲音是顧橫的,顧挽容扭頭看去,哪裏還有顧橫的身影。
“顧橫呢?”顧挽容問到身後的人,大家皆是一臉吃驚,對於顧橫的消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走在顧恒後麵的茹蓮,抖抖索索的說到:
“有,有東西•••盯上咱們了。”
顧挽容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你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沒?”
茹蓮一臉慘白,似是嚇得不輕:
“那,那東西•••是•••是隻幹屍。”
冉先生吃了一驚:
“幹屍?!”
顧挽容眼神犀利,望著茹蓮:
“你當真看清楚了?”
“嗯•••嗯•••”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劉讚,似是想起什麼:
“茹蓮,那東西是不是特別白?”
茹蓮點點頭,臉色蒼白回憶起當時的細節,緩緩說到:
“當時,我看見有一隻滿是褶皺的白手,從紅綢帳裏突然伸出來,把顧橫抓走了!”
“當時是否有一股異香?”
茹蓮細細想,略微點頭,補充到:
“是脂粉的香氣•••”
像是確定了什麼,劉讚臉色凝重:
“公子,這‘幹屍’很有可能是一種叫‘羅門香’的藥養人。”
顧挽容問到:
“藥養人?難道是破淨族專門用秘製的毒藥,喂養的人?”
“正是,這‘羅門香’是用娉定珠養活的人,一隻‘羅門香’至少有兩百歲。而且‘羅門香’多為年輕貌美的女子,又加上其它秘藥使這種藥養人,變得極為凶殘戾氣很重。最可怕的是,它能魅惑人心吸食男子精氣。但是從茹蓮所敘述的來看,那隻‘羅門香’有可能大限已到,急需進食,恐怕顧恒他凶多吉少了。”
“可知破解之法?”顧挽容表情頗有些凝重,這次遇上的是個難纏的家夥。
劉讚輕歎口氣:
“誒,不近女色者才可能有所幸免啊,‘羅門香’不能魅惑女子。”
見劉讚頗有些喪氣,顧挽容隻好催促到: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這裏。”說罷,顧挽容打頭陣,茹蓮劉讚緊隨其上,冉先生殿後。
不多時,一股濃烈的脂粉氣息,充斥著顧挽容的鼻腔。似乎預料到‘羅門香’就在附近,顧挽容正欲提醒眾人,當他回頭,一個人都沒有。這下顧挽容冒起了冷汗。照理說‘羅門香’不攻擊女子。連茹蓮也消失,恐怕還有別的東西,這時的顧挽容故作鎮定。持著匕首,四處探尋。想要找到其他人的蹤跡,這好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在顧挽容限於困竟時,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顧挽容的思緒。
“公子•••”
顧挽容向那聲音的源頭望去,是一名紅衣女子。隻見那女子長眉連娟,微睇綿藐,粉腮紅潤,秀眸惺忪,眉目含羞,著實惹人憐愛。
顧挽容對上那雙桃花媚眼,淡淡的問到:
“你就是‘羅門香’吧?”
見顧挽容識破自己的身份,那女子怪笑一聲,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顧挽容。顧挽容躲閃不及,被那‘羅門香’撲到在地。
見那女子酥胸半露,雙眸迎水,攝人心懷。刹那間顧挽容眼前竟浮現起花漸離的摸樣,頓時失了神。低喚到:
“漸離?•••是你麼?”不對•••花漸離怎麼會到這裏來?
‘羅門香’見自己媚術得逞,張開血盆大口往顧挽容的脖子狠狠咬去,顧挽容立馬清了神,側身躲過。取出一枚娉定珠,握在手中。試探性的問到:
“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麼?”畢竟‘羅門香’是人變的,顧挽容打算賭一把。
那‘羅門香’死死盯住顧挽容手中的娉定珠,一動不動。
顧挽容正欲開口,隻見那‘羅門香’朝顧挽容猛撲而來,‘羅門香’的速度是極快的,這點被顧挽容斷掉的左小指證實了。所幸顧挽容閃得快,不然斷掉的不隻是小指那麼簡單,恐怕整隻手臂都能被那‘羅門香’咬了去。
那‘羅門香’吃下一顆娉定珠,似乎還想要繼續吃,如同盯獵物般盯著顧挽容。同‘羅門香’硬拚,顧挽容絕對討不得好。光是速度,顧挽容就敗了一截,又加上‘羅門香’極其凶殘下手迅猛,顧挽容落了下風。
越是危險顧挽容則越是冷靜,忽然顧挽容想起之前裘九幽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顧公子,這娉定珠最好三顆一起用,那功效才是最佳的。”
娉定珠副作用極大,能毀人經脈,三顆一起服用,那不是純粹想讓顧挽容死麼?等等•••顧挽容還年輕,要娉定珠來做什麼?難道•••
顧挽容血腥一笑:
“你還想要?”
‘羅門香’眼中盡顯貪婪,證明了它的想法。
“好啊!我給你便是。”說罷,顧挽容將剩下兩枚娉定珠,丟給‘羅門香’隻見‘羅門香’急速一掠,兩顆娉定珠皆吞入腹中。
顧挽容眯著眼。盯著‘羅門香’他要賭一把,成敗在此一舉。
氣氛變得緊張,隻見那‘羅門香’又望向顧挽容,這時露出了真麵目。
隻見其皮膚雪白,滿嘴尖牙,似蜥蜴,兩眼充斥著腥紅血液,接近七丈長的尾巴掃在青石板上,‘沙沙’作響。跟剛才那嬌滴滴的女子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顧挽容有些喪氣,看樣子似乎不成功。無奈下再次持刀,準備拚死一戰。顧挽容決定先發製人,揮刀,衝著那‘羅門香’劈頭蓋臉就是一刀。刺中它的眼睛,顧挽容立馬鬆手跳開五丈之外。還不待多說,那‘羅門香’怒吼一聲,揮著尾巴向顧挽容急速拍來。
顧挽容急閃,奈何對方速度太快。顧挽容的右腳被那瑩白色尾巴打得稍有些變形,能聽見骨頭輕響的聲音。顧挽容被尾巴撂倒,還不待顧挽容起身,那‘羅門香’猛衝上來,雙手壓住顧挽容。
顧挽容頗有些虛弱,全身都被‘羅門香’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就在顧挽容落盡下風,命懸一線時,一把長劍從‘羅門香’的背後猛刺而來。
不待‘羅門香’反應過來,那人拔刀再刺,這一次硬是將‘羅門香’的脖子刺穿。這下‘羅門香’徹底惱怒,衝身後那人反手一爪。那人摔倒在地:
“顧挽容!你瞎愣著幹嘛!”
“花漸離?!”
顧挽容被打折了右腳,行動極不方便。就在顧挽容吃力撐起身體時,那‘羅門香’又急撲而上。一口咬在顧挽容之被弩箭傷過的左肩甲之上,疼得顧挽容喉頭悶哼不斷。
這時花漸離掏出一枚娉定珠,走到顧挽容身邊。‘羅門香’注意到花漸離手上拿有一枚娉定珠,又立馬朝花漸離猛撲而去,花漸離身形一矮,輕巧的將娉定珠拋進了‘羅門香’大張的嘴裏。
很快,貪婪的‘羅門香’身上泛起一股紅潮,那脂粉氣息越來越濃重,隻聽見那‘羅門香’猝倒在地,反複抽搐,不停發出嘶吼。
花漸離立馬架起顧挽容,往密室盡頭跑去。還沒抵達盡頭,顧挽容耳邊響起一陣悶響,似是東西爆炸的聲音。回頭去看,剛才那‘羅門香’所在之地僅留下一地紅白相間的肉沫。
回轉過頭,花漸離扶著顧挽容,來到一處樓梯口。這樓梯起碼有一百層階梯,一直延伸到頂端,四壁布有些許青苔。還不等花漸離說什麼,顧挽容率先問到:
“花漸離,我有三件事要問你。”
預料到顧挽容心中有眾多疑慮,花漸離淡淡的看顧挽容一眼:
“你說。”
“剛才在第一間密室的人是不是你?”
“是。”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關你的事。”
顧挽容意味深長的看花漸離一眼,的確不關我的事: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們還是盟友,你死了對我沒好處。”
聽到這裏,顧挽容心頭什麼滋味兒都有,一時之間竟道不清是喜是怒,然而:
“哪天在‘齒留香’你為何要跟冗老太走?”顧挽容的聲音帶一點斥責。
花漸離眼眸半遮,看不清神色:
“你已經問過三件事了。”
“•••”
花漸離見顧挽容臉色不好,身上的傷口還沒止住,故而問到:
“你有藥跟布條沒?”
“在剛才那間密室裏。”
待顧挽容說罷,花漸離起身。
“花漸離,你去哪兒?”
“你說呢?”
“你一個去哪裏,太危險。”
花漸離不削一笑:
“難道要你這個瘸子跟我一起去?”
“不回去也行,我還扛得住。”
“嗬,就你這狼狽摸樣身上就沒一處好肉,你扛得住?行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不知死活。”
顧挽容知道攔不住他,無奈的笑笑:
“嗬,小心些。”
花漸離頷首,不再多說轉身便走,留顧挽容一人獨坐在階梯上。顧挽容半闔著眼,腦袋輕靠在石壁上。氣息遊走。
花漸離來到剛才那間密室,穿過紅綢帳尋找著顧挽容的包裹,不料竟出現三隻‘羅門香’花漸離躲閃不急,被一直‘羅門香’咬斷了右臂,還不待他喘一口氣。另兩隻也撲了上來,一隻咬住他的脖子,一隻咬穿了腹部。隱約中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