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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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鍾濤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辛備。
“濤哥,我做了點粥,你要嗎?”辛備笑容滿麵地問。
“好吧。”
“你前天晚上,有沒有聽見‘咚咚咚’的響聲啊。”
鍾濤看著辛備從鍋裏舀著粥,一勺……咚,兩勺……咚,三勺……咚……
“沒啊,可能是前晚下雨了吧。”
“是吧。”鍾濤有點心不在焉。他在想昨晚的電話,美麗的陳競,奇怪的紙條,可怖的羅叔……
鍾濤一到學校就看見,羅叔蹲在角落裏抽煙,佝僂的背,突然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羅叔有這麼高大嗎?他疑惑著,走了過去,拍了拍羅叔的肩膀。
“嘿,羅叔。”
那個人緩緩轉過了頭,咧嘴一笑:“嘿嘿,小夥子,是你啊。”
不是羅叔!是那個清潔的大媽!!
“大媽……”鍾濤麵露懼色。
“我哥在裏麵,你要找他嗎?”大媽扔了煙頭,站起身來,鍾濤發現她竟然比他還要高一個頭。他往後站了幾步。
“不……你們兄妹太像了。”
“是嗎,別人都這麼說。小時候,大家都搞不清楚我們是兩個人呢?還是同一個人?嗬嗬嗬嗬。”
大媽的笑聲讓鍾濤有點毛骨悚然。
他也笑了笑,打開了保安室的門。走進去看了一圈,空無一人。咦……剛剛大媽說羅叔在裏麵的啊……他不放心地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羅叔的影子。
“誒!大媽,羅叔他……”
鍾濤走了出去,外麵也空無一人。偌大的校園頓時生出一股子寒氣,將鍾濤籠罩在了裏麵。
辛備那裏也不好受,他在早晨洗碗的時候又看見了那種蟲子,令人覺得可怕的是那條蟲子身上長出了一小片不完全的翅膀!
辛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隨手拿起平底鍋就砸向那支蟲子。隻聽見“啪嘰”一聲,待辛備移開平底鍋的時候,差點吐了出來。蟲子的身體已經被砸得稀巴爛,流出許多綠色的汁水,裏麵還夾雜著一顆一顆的東西。但是一小片翅膀卻還在緩緩地揮動。辛備突然覺得可怕起來,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廚房。留下蟲子的屍體,他想,反正濤哥看見之後會收拾的。於是他扔下那隻蟲子,就去上班了。
到劇組一看,導演已經開始麵試新人了。
第一個新人說:“我叫何美麗,是山東人,俺們那裏專產大土豆兒。”
第二個新人說:“我是李柔琦,導演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說二話。”說著,還拉低了自己的衣服。
……
直到麵試到第二十八個人的時候,導演才稍微點了一下頭,第二十八個人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連衣長裙,眉清目秀,清純可人,一上台就來了一段《倩女離魂》。
空服遍眩藥不能痊,知他這醃臢病何日起。要好時直等的見他時,也隻為這症候因他上得。得,一會家縹渺嗬,忘了魂靈。一會家精細嗬,使著軀殼。一會家混沌嗬,不知天地。
歌聲期期艾艾,餘音繞耳,纏綿悱惻。
令得不懂戲曲的辛備也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
隻見二十八號施施然,說:“我叫爾東靜,是個大學生,平時就十分喜歡演戲,請大家多多指教。”
導演又考了她幾段戲,她都應對如流,導演很滿意,點點頭。初步定下就是她了。
但是一直站在旁邊的辛備突然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如果將她的眉再長一點,鼻子再挺一點,臉再圓一點,嘴再大一點……
就活脫脫地是原來那個女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