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急診室的最新報告，凱爾•詹斯頓被轉到ICU了。他情況穩定了，但鎮定劑藥性還沒過。”尼克走過來說道，“而我們的塞薩爾探員……”
    “醒過來了。”說著格瑞格衝他的身後抬了抬下巴。
    “嘿，塞薩爾，感覺怎麼樣？”尼克轉頭看向出現在塞薩爾，他的臉色看上去異常蒼白。
    “好多了。Uh，夥計們，”塞薩爾打量了下四周，走過來伸出兩隻手分別搭在尼克和格瑞格的肩膀上，“我說夥計們，我在現場暈倒的事情，僅你們兩個知道，好嗎？”
    格瑞格沒說什麼，隻是輕輕得甩開了塞薩爾的手，叫住經過的莎拉，“嘿，莎拉！塞薩爾有話對你說。”
    “塞薩爾？”莎拉的臉上露出有些吃驚的表情，“聽說你被僵屍嚇得暈過去了，看樣子現在似乎已經沒事了。”
    “呃……謝謝關心。”塞薩爾知道他現在需要問的不是有幾個人知道而是有幾人個不知道，不過不知道的人應該是沒有吧，這就是LVPD的消息傳播速度！想到這兒，他像是受了打擊的小狗一樣，垂下了耳朵。一旁的尼克安慰得似拍了拍他的肩膀，分明在說：請節哀，兄弟。
    “凱爾現在躺在醫院裏，”格瑞格說著看向塞薩爾，“可是塞薩爾說他已經死了。”
    “當然，我檢查了他的脈博，他確實死了！我發誓！”塞薩爾一臉認真得說道。
    “嘿，塞薩爾，你得提醒我別在你麵前被雞骨頭卡住喉嚨。”尼克看著他輕笑著，“我相信這兒肯定會有合理的醫學解釋的。”說著他看向一旁的格瑞格。
    “yeah，當然。”格瑞格挑著眉看向尼克，“尼克，你在那兒也看見了，他死而複生了。”
    “可是他不是僵屍，他隻是一個謀殺犯。”尼克說道。
    “那他的動機是什麼？”格瑞格挑著眉，“凱爾是賣保險的，沒有前科，沒有證據顯示他認識死者。所以說它很有可能是一個有著僵屍動機的僵屍殺手。”
    這時塞薩爾的臉色變得比剛才更蒼白，他受不了似得用手撐著額頭，想阻止格瑞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這時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是塞薩爾探員。”塞薩爾急忙走到一旁去聽電話。
    尼克走到格瑞格的身邊，悄聲對他說：“嘿，格瑞格，這世上沒有僵屍，凱爾根本就是一個有著人類動機的人類殺手。你不會真得相信僵屍這個說法吧？”
    “NO，”格瑞格衝他神秘得一笑，“你知道我相信什麼嗎？”說著他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塞薩爾，“這兒能把塞薩爾逼瘋。”
    聽到格瑞格的話，尼克搖搖頭輕笑，轉頭看著打完電話，臉色變得鐵青的塞薩爾，衝格瑞格挑挑眉，表示讚同得說道：“我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剛才醫院打來電話，凱爾已經醒了……”
    “塞薩爾，那我們就馬上去問問他為什麼要殺洛克。”尼克說道。
    “對付僵屍最有效的方法隻能直接爆頭，尼克你應該有足夠的子彈，打爛他的頭吧？”格瑞格輕笑，接著轉頭看著塞薩爾，“嘿，塞薩爾，我們在車裏等你，這次我想你不會再暈倒吧？”
    “當然不會！”塞薩爾大喊著，可惜聲音聽上去是那麼得底氣不足。
    綠棕櫚醫院的ICU室。
    “凱爾•詹斯頓先生，我是格瑞格•山德斯，這位是尼克•斯托克斯，我們是CSI。這位是，”格瑞格轉身看向遠遠得躲在後麵的塞薩爾。
    “塞薩爾，詹姆斯•塞薩爾，高級探員。”塞薩爾出示了警徽，他看著病床上這個白白淨淨，有一張娃娃臉的男人，雖然他的體型看上去很高大結實，但怎麼也不像是僵屍，明明就是一個老實又好欺負的人類，“你就是凱爾•詹斯頓？”
    “是的，我就是凱爾•詹斯頓。可是我怎麼會在醫院裏？為什麼會有警察守在門口？”相對於塞薩爾的疑惑，凱爾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沒人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是被搶劫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他的問題，尼克和格瑞格交換了個眼神，“Well，我們要問你幾個關於洛克•阿斯蘭的問題。”格瑞格開口。
    “誰？”凱爾皺眉。
    “照片上的這個人。”說著格瑞格向凱爾出示了洛克的照片。
    凱爾接過照片，看了眼，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兩天前，他也參加了「行屍走肉」，你們在那裏見過嗎？”格瑞格接著發問。
    “我已經說過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凱爾將照片還給格瑞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被謀殺了。被活活打死的，而且還被人狠狠得咬了一口。”尼克直視著凱爾說道。
    凱爾感到尼克的目光，下意識得低下頭看自己的雙手，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有明顯的多處擦傷，這顯然是曾經握拳用力擊打某物而留下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傷是怎麼留下來的，他有些茫然得抬頭看著尼克，又看看格瑞格。
    “「行屍走肉」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尼克看著他接著問道。
    凱爾皺著眉像是努力得思考，最後他還是搖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你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格瑞格問道。
    “uh，我弄好裝扮去參加遊戲，然後……”凱爾頓了頓，“在客廳醒來了，接著被你們帶到這裏。”
    “你那晚喝酒或者嗑藥了嗎？”這一次問話的是塞薩爾，怪異的倫敦腔裏已經聽不到恐懼。他終於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真正的人類不是僵屍，於是之前的恐懼也隨之完全消失，那個英勇無敵的警探塞薩爾又回來了！
    “我不喝酒也不吸毒！”凱爾立刻否認道，“我沒有傷害任何人，真的！我不會幹那種事的！我隻是……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凱爾比劃著，以期讓塞薩爾明白他此時複雜的情緒。
    “你的衣服上有被害人的血，屍體上的咬痕也與你的牙齒相吻合，而且死者手裏還攥著你襯衫的袖子，以及監控錄像拍到了凶手的樣子。”說著尼克把監控錄像上拍到的那張僵屍的照片遞到凱爾的麵前，“這是你嗎，凱爾？”
    凱爾看著照片裏的僵屍，又看看尼克，他的臉上露出無論解釋什麼都不會被相信的無奈與悲傷，他點點頭：“是的，那是我，沒錯。”
    “看來你得請個律師了，凱爾先生。”塞薩爾看著他說道。
    “所以說，凱爾無緣無故殺了一個他沒見過的人，你覺得這個結果可信嗎？”一走出病房，格瑞格就皺著眉表示不解。
    “你不是說僵屍就是這樣嗎？”完全恢複的塞薩爾反問道。
    “很傷心地說，他不是僵屍。”格瑞格答道。
    “就算他死而複生也不是嗎？”塞薩爾不依不饒，這小子居然一直都在嚇自己。
    “但凡看過一兩部僵屍片的人都會知道，變成僵屍之後，沒有辦法再變回來。而且，”格瑞格看向塞薩爾，“這個世上是沒有僵屍的，隻有膽小鬼才會害怕這種東西。”
    “你！”塞薩爾不由得火大。
    “確實。”尼克急忙開口，“不過，我覺得還是需要找到凱爾殺害洛克的動機，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的。”
    “也許他是個崇拜僵屍的心理變態殺人狂。”塞薩爾沒好氣得說道。
    “我覺得凱爾應該還有所隱瞞。”格瑞格說道。
    “你認為他記得？”尼克問道。
    “這種重大得改變命運的遭遇，人都會記得。”格瑞格說道。
    “也許。”尼克點點頭，“那我們從哪裏下手？”
    “嘿，艾薇？”塞薩爾瞪大眼看著從那邊走過來的人。
    聽到他的聲音格瑞格急忙轉身，看到艾薇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艾薇，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看我的病人凱爾•詹斯頓。”艾薇走到他們的麵前。
    “哇噢，你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塞薩爾雙手叉腰不可思議得盯著她，就連尼克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不怕告訴你們，我看活人一樣拿手，隻是不願意。”艾薇看著他們露出自信的神情。
    “當然，24歲取得外科醫生執照，曾工作於賓夕法尼亞的聖希羅醫院。”格瑞格輕笑著，他很高興艾薇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說明她已經完全從以前的那件事中走出來，可以直麵得麵對醫生這項工作。
    “多謝你還記得。”艾薇衝格瑞格眨眨眼，“雖說如此，我還是喜歡看死人，不過，這一次是個例外。因為遇到一個可以在麵前複活的「僵屍」不容易，我可不會錯過這麼有趣的事情，所以就用了點關係。”說著她露出神秘了笑容，“不過，接下來的信息你們一定會很感興趣。我原打算要給你們電話的，既然在這兒遇到了，就直接說了。凱爾的血液檢測結果很不尋常。”
    “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是還未異變的僵屍？”格瑞格挑著眉問道，餘光掃到塞薩爾微微有些變白的臉色，嘴角的笑容變得更濃。
    “我到是希望如此，不過很遺憾。”艾薇聳聳了肩，“凱爾身體裏有莨菪堿。小劑量的莨菪堿可以用來治暈動症（指暈船、暈車、暈飛機）。劑量大的話，能影響中樞神經，使人的行為極易服從控製和影響。”
    “有多容易被影響？”尼克開口問道。
    “通俗一點說就是，牽線木偶一樣，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艾薇看向他輕笑著，“就像GHB一樣，不過被害人意識清醒，等藥效一過，被害人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給凱爾下了藥？”格瑞格問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他的服藥時間是凶案當晚2：45~3：45之間。”艾薇說道。
    “正好是參加「行屍走肉」的時候。”尼克說道。
    “「行屍走肉」隊伍裏有人對他下藥，然後指行他去殺洛克，凱爾是無辜的。”格瑞格說道，“這根本不是一起隨機的變態殺人案，而是有計劃的蓄意謀殺案。”
    “而且凶手計劃得天衣無縫。”艾薇說道。
    “這個人有強烈的動機。”尼克說道。
    “還得能弄到那種藥。”格瑞格接著說道。
    “還得參加「行屍走肉」。”塞薩爾接著說道，“找到了他，”
    “我們就找到了凶手。”格瑞格和尼克異口同聲。
    “OK，我和尼克去查藥品的下落。”說著塞薩爾搭著尼克的肩膀，“男人守則：好男人不妨礙別人戀愛。尼克老兄，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尼克衝格瑞格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需要我們在車上等你嗎，格瑞格？”
    “當然！”格瑞格答道，接著看向艾薇，“這一次多虧了你。”
    “不用客氣。”艾薇不以為然得笑笑，兩個人的視線曖昧得糾纏在一起。
    “你還好嗎？我覺得你看上去有些累的樣子。”格瑞格有些心疼得望著她。
    “不，我很好，謝謝你格瑞格。”艾薇望著眼前的男人，隻要有他陪在身邊，諾伊斯給予的傷痛就不算什麼。
    “那就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也給我下了這種藥？”格瑞格走到她的麵前輕輕得抱住了她，“好讓我對你言聽計從。”
    “有嗎？”艾薇反問道，“再說了，我需要這麼做嗎？”
    “當然，”說著格瑞格低下頭，輕輕得吻了她一下，“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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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莨菪堿：讀音langdangjiǎn，英文Hyoscyamine，一種莨菪烷型生物堿。分子式C17H23NO3。又稱天仙子堿。存在於許多重要中草藥中，如顛茄、北洋金花和曼陀羅。無色針狀晶體。熔點108。5℃，比旋光度（乙醇）。難溶於水，可溶於沸水和乙醇、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