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聽到槍聲報了警。這家酒吧通常在零晨一點關門的，不知為什麼今天好像沒有關門。”布瑞斯向羅素介紹情況，“死的是兩名客人和一名調酒師，其他人都已經下班了。估計是留下他看店的。”說著布瑞斯看了一眼倒在吧台上的調酒師，“可惜運氣太壞。”
    “真得是滿地的證據。”羅素環視著酒吧說道，“不過，還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槍擊。”他走過去，府身拾起地上的彈殼，那是一種大型子彈，借助手電筒看著彈殼，癟癟嘴，遞給身旁一臉充滿興趣的朱莉，“你見過這種子彈嗎？”
    朱莉接過子彈，“5.7X28毫米的子彈？從來沒見過。”說著她將彈殼還給羅素。
    “彈殼滾了一地，很難判斷射擊者的位置。”羅素查看著現場說道。
    “不過中彈位置到是好找。”朱莉看著倒下的兩個人，“今天的驗屍官怎麼來得這麼晚？”
    羅素聳了聳肩膀，看向一旁，“也許有人會知道，格瑞格！”
    “什麼事，羅素？”格瑞格走過來。
    “驗屍官呢？”羅素挑著眉半開玩笑道。
    格瑞格歎了口氣，“艾薇好像負責別的現場，這裏，”他聳了下肩，“我不知道。”
    “這裏歸我。”隻見羅賓斯醫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羅賓斯醫生？”羅素有些吃驚得看著羅賓斯。
    “我還沒到不能動彈的地步。偶爾出下現場，散散步。”羅賓斯說著小心翼翼得走向調酒師的屍體，“死因是顯而易見的當胸一槍，應該小口徑手槍，子彈貫穿。根據肝髒溫度，”羅賓斯看著溫度計，“死亡時間一小時前。”
    “小口徑手槍？”羅素看著手中的彈殼微微皺眉。
    羅賓斯顯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轉身衝窗邊呶了呶嘴，“在那兒還有兩具屍體。說不定就是你手中那東西幹的。”說著羅賓斯小心翼翼得走向窗邊的兩具屍體，“當頭一槍，有燒灼，近距離開槍。來，幫把手。”羅賓斯抬頭說道。
    “好的。”一旁負責拍照的格瑞格幫他把屍體翻了過來，死者胸前一片血紅。
    “胸前至少中了五槍，可以說是槍槍致命，子彈貫穿。根據肝髒溫度，死亡時間也是一小時前，我判斷不出來他和吧台那位誰先誰後。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羅賓斯看向羅素，“頭部那一槍是在死後補上的。”
    “典型黑/幫殺手的作風。”格瑞格答道，“為了確保目標真正死亡，往往會在頭上補上一槍。”
    “難道是黑/幫暗殺？”羅素問道。
    “也許。”說著羅賓斯將戴黑墨鏡的男人衣兜裏的錢包遞給羅素，“證件。”
    “布萊恩•懷特。”羅素看著錢包裏身份證件，接著又接過羅賓斯遞過來的另一個錢包，這是屬於那個戴禮帽的男人，“麥迪遜•克蘭登。”
    “OK，我會去查明這兩個人的身份。”布瑞斯接過證件馬上轉身向製服警察下達任務，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而這時羅賓斯醫生則叫人把屍體抬回驗屍體房。
    “這是什麼？”羅素指著布萊恩屍體前那被踩碎的黃色金屬。
    “呃，好像是某種通訊設備。”格瑞格拍下照片後，用攝子夾起黃色的金屬片，“有接點，看樣子像集成電路板，也許這是一位偵探先生或者，”他抬頭看向羅素。
    “一位臥底。”羅素答道。
    另一邊尼克等人正在分配現場歸屬。
    “你選哪邊？”尼克看著莎拉問道，但他知道她多半是不會選窗戶那邊。
    “吧台。”果然莎拉毫不猶豫得指向了吧台，“那麼多彈孔，我想你比較適合。”
    “好吧。”尼克無奈得歎了口氣，“不過，我希望最好能有人幫把手。”
    “我來幫你吧。”摩根走了過去，“我一直很想做一次這種大規模的彈道痕跡。”
    “哇噢，你真是個好姑娘！”尼克露出開心得笑容，“不過，看樣子這東西估計我們到天亮也很難完成。”
    “那麼你就請我吃個蛋餅吧。”摩根取出紅外線裝置開始根據彈孔模擬當時的彈道痕跡。
    “多放辣醬，對嗎？”尼克挑著眉說道。
    “當然。”摩根抿著嘴輕笑著，藍色的眼睛如星般明亮。
    吧台處，莎拉在酒架上找到了那枚子彈，她小心得用攝子將子彈取了出來，“看來，我找到了槍擊點。”說著他將紅外線發射器沿著彈孔放置好，紅色的光波呈射線狀顯露出來。
    “嘿，朱莉，你要扮演受害者還是凶手？”莎拉向站在吧台外的朱莉問道。
    “顯然，”朱莉雙手交叉呈手槍狀，“我喜歡扮演凶手。”
    “OK，我是受害者。”莎拉點點頭，站在紅外線的前麵，“我應該站在這裏。”
    “根據紅外線，我應該站在這兒開槍。”說著朱莉走到紅外線的終端，“你應該側一下。”
    “側一下的話，”莎拉調整著自己的姿勢，“那麼應該是這樣？”
    “嗯，砰得一槍。”說著朱莉做出開槍的動作，“這個位置的話，”她回頭看了一下門口，“凶手走進店。”
    “站在吧台的保羅抬起頭，向他發出招呼。”莎拉看著身後彈孔的位置。
    “凶手卻拿出槍，砰，給了他一槍。”朱莉接著說，“然後，”她轉身看向窗台，“砰、砰、砰，向窗邊那兩個人開槍。”
    “差不多。”莎拉點點頭，“不過根據現場的彈殼，凶手應該有兩把槍，一把大的，可以裝下這種大子彈的連發的機槍，而另一把則是打死保羅的小口徑手槍。”
    “很有可能。”說著朱莉將標記牌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不過，接下來要看他們的，如果彈道所指無誤的話，凶手就是這樣幹淨利落得殺死這三個人的。”
    “也許，但是凶手為什麼要殺死這三個人？”莎拉皺著眉問道。
    “我們會知道他是為什麼。”羅素答道，看著莎拉和朱莉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他晃了晃手中的彈殼，“從子彈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