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群雄爭霸  第一四七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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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修跟著她走過幾個暗門,進入一間暗室,暗室布置得十分別致,淡淡的女子香縈繞鼻間,牆上端正的掛著一幅畫讓沈硯修萬分驚訝。他突然回想起緹雅與涅盤相見時的情景,腦海裏抽絲剝繭後已有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畫上的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沈硯修仔細的端祥著畫卷,畫中的男子畫得十分逼真,隻是比真人年輕了許多,眉宇間暗藏著少年的憂鬱和青澀。
    緹雅搖了搖頭,“娘從不說起他,可是每次都會看著他掉眼淚。”
    “那個戴麵具的男子是你的舅父吧,他叫什麼名字?”
    “月,娘總是這樣叫他的。”
    “這裏麵的東西我可以看嗎?”沈硯修詢問道,緹雅點了點頭,“我的就是你的了。”沈硯修淡然一笑,小心的翻閱著案桌上的東西,案上除了一本手記之外還有一個金色的小盒子,他沒有翻手記,也許這些東西是死者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他打開了盒子,裏麵的東西又再次讓他震驚了。這裏麵是兩塊令牌。一塊是太子令,另一塊是免死令。上麵的圖紋是白禹國獨特的標記。
    “月```,太子令```,莫非?”那個戴著麵具的啞巴是十七年前白禹國突然失蹤的前太子——白月!沈硯修快速的整理了所有的思絮,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失憶的涅盤又該如何麵對?白月會不會借此機會報複?
    回去的時候小花和涅盤已在房間裏等候了多時,見到沈硯修小花迎了上去,“公子,你一個人跑到哪裏去了?這裏很可怕的,一不小心撞到鬼可怎麼辦?”
    “這世上哪有鬼啊?”沈硯修說著視線落到小花身後的涅盤身上。良久他才收回視線道:“都去休息吧,受了不少驚,好好休息一個晚上。”
    “公子,那我們是不是明天準備溜走?”小花小聲的湊上前問道。
    “我決定暫時不走。”沈硯修的話讓兩人都驚訝的看著他,沈硯修解釋道:“為了緹雅,她是一個好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沈硯修是看著涅盤的眼睛說的,涅盤陡變的神情沒能逃過沈硯修的眼睛,緹雅在他的心裏真的是特別的一個存在吧,即使相見不相識,但血緣的天性讓他們彼此相依。
    “為什麼說是為了緹雅?”涅盤沉聲的問道。沈硯修笑道,“我答應緹雅讓她變漂亮,我想幫她完成這個心願。”
    “她的外貌不是天生的,如果你有辦法能夠治好她那就太好了。”
    “你好像很關心她?”沈硯修試探性的問道。涅盤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隻能保持著沉默。沈硯修莞爾一笑,“我隨便問問罷了。”
    幾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了,沈硯修躺在床上找不到睡意,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與司徒崢分開這麼多年,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思念他,渴望他,心慌得好像做什麼都不對。是心境變了吧!可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見到他,他怕自己會失控,會變得不像自己。
    他寶貝的拿出揣在胸口的紫玉,輕輕的摩挲著,龍鳳呈祥雖刻得不精細,但卻有一種魂的魅力,在刻這塊玉的時候主人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才能將龍與鳳之間的情深意重刻畫得如此鮮明和深沉?
    愛得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為什麼他們都不懂得放棄?``````
    “隱``````,你回頭看看我```隱,我想要去到你的身邊啊!救我!救我!!”誰?是誰的聲音總在他腦海裏回響?是誰在呼喚著他?隱?他明明叫沈硯修的。
    “隱,我好痛,救我``````”
    他回頭,那一片火海被藍色的結界所隔,裏麵有一隻火鳳凰不斷的用自己的肉體撞擊著結界想要衝出那片火海,即便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他都不曾停下那種幾近自殘的舉動。淒厲的鳴叫催人淚下。
    “別撞了!不要撞了!你會死的!”他痛得撕心裂肺,想要衝上前阻止他,但他被那道結界所阻隔著,走不進去,他也飛不出來。火鳳凰紅色的雙眼深沉的印著他的模樣,然後被淚水模糊。它撞擊結界的動作更加激烈,直到他的翅膀再也沒有力氣撐開。
    “隱```五百年前菩提下的約定,將我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我寧可放棄萬年修行我也不要永遠都觸不到你的心。”
    一陣狂風肆虐而過,火海不見了,結界不見了,火鳳凰不見,隻留下他一個人,他著急的找尋著他的蹤影,卻無跡可尋,他變得焦慮不安``````
    沈硯修從夢中驚醒,隻是個夢,一切都是虛幻的存在。晨光從窗外滲透一絲光亮將房間漸漸照亮,這塊玉抓在手中一個晚上,明明該隻有溫熱,此刻卻覺得它有些灼人,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他再仔細的看著它,沒有任何改變。
    雖然還早,但沈硯修再也睡不著了,他起身穿上外衣走出了房間,一月清冷的季節在這裏完全感覺不到。這裏的溫度和外界的溫度相差了十萬八千裏,自然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沈硯修深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走在清冷的長廊,背後那道黑影總是緊跟著他一步也未離開過。
    他頓住腳步,“白月,出來吧,我知道是你。”那道黑影瞬間移至他的麵前,拉過他的手寫道,‘你知道什麼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隻是其中一些細節不太清楚罷了,不過你們不說我也不會追問,我不喜歡戳別人的傷口。”
    白月怔忡的看著他良久,在他手上寫道:“聽說你能幫緹雅恢複她原來的模樣?真的嗎?”
    “我盡我的全力。”
    “她說你答應取她了,她很高興,她很喜歡你。”白月快速的在他手心寫道。沈硯修以歎息回答了他。
    與白月坐在涯上看著日出,那耀眼充滿希望的光明衝走了一切黑暗和陰霾。沈硯修伸了個懶腰,歎道,“白月,涅盤將什麼都忘記了``````”
    白月拉過他的手寫道,“我不會讓他這麼自私的將所有的痛苦都讓我們來承受,我會讓他想起來我是誰,曾經對我們做過什麼!”
    沈硯修握住手掌猛然抬頭看向他,“可你們是親兄弟,沒有隔夜的仇,那些過去為何不將它們通通都忘記了?痛苦記在心裏隻會變得越來越沉重。”
    白月搖了搖頭,拉過他寫道:“太痛了,我怎麼忘都忘不掉,過不去。”
    是啊,太痛了,痛到想忘也忘不掉了,他明白,他就是深深的明白才不忍別人與他做一個同樣的錯誤。“對不起,白月,我太自以為是了。不過別讓執念太深,總會有了結的那一天的,到那時候我們或許都會明白,曾經我們以為的曾經其實都隻是過眼雲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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