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星辰隕落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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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一夜未眠,從原來對那個女人的漠視開始念念不忘,這其間的心理變化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為什麼?這個像謎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她接近他有何目的?現在```她又在哪裏?
“混蛋!”羅倫心情十分不爽的一腳踹向桌子,“我管她現在在哪裏!跟本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衢芷恙!趕快從我腦海裏消失!”
“太子?”聽到響動的侍衛一下衝了進來,“太子?發生何事了?”
“本太子踹了桌子一腳,你也要管?”羅倫惡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那個女人為何要給自己下藥?顯然平常對他也有勾引,但是這種拙劣的演技實在是登不上台麵,她不是個有心機的人。如果是裝的話,那麼隻能說她的演技太高了。於是羅倫來到了李禦醫這裏,李禦醫見到羅倫首先愣了愣,隨即上前恭敬的問道:“太子殿下,請問您這是``````”
“兩日前是不是有個女人來這裏拿過藥?”羅倫死死的盯著他,“還是你有什麼藥被偷了而不自知?”
李禦醫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老夫一天都守在這裏就算有事走開也會叫人幫忙看一下,幾乎不可能有人來這裏偷藥。太子您為何有此一問?”
羅倫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沒有就算了。”就罷正要離去時李禦醫叫住了他,“太子殿下,請稍等。臣有瓶好東西要給您。”說著李禦醫笑得淫蕩去了裏間翻了好半天終於走了出來,手中正托著一個青花瓷的小瓷瓶道:“這個是我特地研發出來的新藥,比上次那個藥可好多了,不但不傷體,還有強身健體又同時增進情欲之功效``````”
羅倫的額角明顯在抽搐,黑著臉轉過身冷冷的問道:“你說什麼?我何時需要這種東西了?”
李禦醫考慮到也許是太子他不好意思承認所以才裝腔作勢,於是李禦醫也不再多說,“就那天您差人在這裏拿了一瓶一日一夜情的春```呃,春藥。”
“我?差人??拿春藥!!”羅倫撫著隱隱做痛的額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李禦醫看他鐵青著臉關心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那個拿藥的人,我限你半個時辰內給本太子帶到承風殿。”說完羅倫氣衝衝的離開了。李禦醫看著羅倫離去的背影有種強烈的不祥感。
半個時辰後那個拿藥的侍衛顫顫崴崴的來到了承風殿,當看到高高在上鐵青著臉的羅倫時,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太子殿下``````”
羅倫惡狠狠的盯著那人說道:“我讓你拿的是傷藥,結果你給我拿了```春藥!!你不給本太子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本太子賞你四十大板!”
“不是我要拿的春藥``````是新來的黃敏說的。”侍衛顫著音說道。羅倫咬牙切齒道:“來人,將那個黃敏給我帶進來。”沒多久叫黃敏的侍衛走了進來,一看這陣勢嚇得連連嗑頭,“太子饒命,我是聽您貼身侍衛趙大哥說的。”
羅倫一聽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身邊的趙伐,“是你說的?”趙伐心裏一個咯噔趕緊跪了下來,“小的絕對沒有啊。當時```當時芷恙姑娘隻是說您要傷藥,所以小的就去拿,在途中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就托了新來的黃敏去拿藥。我當時隻是說```對了,我說是芷恙姑娘讓我給太子拿的傷藥。並沒有說是春藥啊!”
“啊?”黃敏臉色十分難看,咽了咽口水看向旁邊的侍衛小聲的說道:“我就跟他說,說是太子和姑娘要用的藥``````”最後一個侍衛冷汗涔涔直冒,“太子和姑娘要用的藥````不是春藥是什麼?”聲音弱弱的一個勁的抖。
“所以``````所以,啊?!!你們一個個你傳我,我傳你,結果就傳成本太子要春藥!你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幹脆就留在北國別跟本太子回去了,免得丟人現眼!滾!全都給我滾出去!”羅倫怒不可遏連連踹了他們幾腳,實在是氣得沒辦法了,其實他也不想這麼暴力。
氣過之後羅倫很是懊惱,現在要去哪裏將那個女人給找回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可笑的是當他明白這是一場誤會後他竟然很想念那個瘋瘋顛顛沒頭沒腦的女人了。
一直別扭到下午,羅倫坐立難安終於有所行動,派了一幹人等出去尋那個即讓他恨得牙癢可偏生又放不下的女人去了。連找了三天卻一直杳無音迅。
三日後司徒崢過生辰,所有的皇城貴胄都趕來慶生,若是平常小孩辦生辰哪能如此氣派,可是司徒崢的身份偏偏是首富之子。這些人是巴不得找個機會上門來巴結。
司徒崢全然不在乎這些人,他等的人隻有沈硯修。但是客人都到齊了也沒見沈硯修過來。一直等到晚晏時分,沒想到的是二皇子蕭政和夏候寵同時光臨司徒家。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轉移到了蕭政和夏候寵身上,他們一個個都在猜測這二皇子和司徒家的關係。司徒峰趕緊拉過司徒崢道:“崢兒,這是當朝二皇子,快快行禮。”
沒等到沈硯修的司徒崢神色十分不樂,冷冷的和蕭政打了聲招呼就跑到門口去了。夏候寵趁蕭政和司徒峰交談的空閑走到司徒崢身邊問道:“硯修應該會來吧?”
“他答應我會來的,可是天都黑了他都沒有來!”司徒崢十分失落的說道:“自從從逐雲穀回來,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神神秘秘的,對我也冷淡了很多。我若不去找他,他根本就是不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太過份了!”沈硯修這樣的態度著時傷了司徒崢。
晚晏開始了,司徒崢做為小壽星隻好走進裏屋不再等他。入席才一會兒,突然有人興奮的大叫道:“快出來看啊!!大家快出來看``````”
所有人丟下手中的玉箸都跑出去看,隻見抬首看見的那一片黑夜燈火通明,滿天的孔明燈上都寫有恭賀司徒崢生辰一些祝福的話。那些燈五彩繽紛,不似平常一般的單調,所有人的脖子仰得都快斷了也舍不得低頭眨一下眼睛。五彩繽紛的孔明燈越飛越高直到不見,突然一個足足有半人高的孔明燈升上了半空,那燈火能將周圍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一陣悅耳的簫聲隱隱傳進所有人的耳朵,原本早已歇在草叢間的蝴蝶成千上萬的朝那孔明燈聚集,翩翩起舞,追隨著那明亮的孔明燈徐徐往上,那景像美得不真實,似夢非夢。不太真切的簫聲很快就停了下來,那成千上萬的蝴蝶才慢慢消散,直到最後的那一隻孔明燈也不見,一切都化為虛無,所有人如夢初醒皆愣在當場。
此時一個腰間佩著一支玉簫,手拈血紅色的佛珠的白衣少年麵帶笑容,溫潤如玉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司徒崢驚喜的衝上前投入他的懷抱,“硯修,我以為你不來了,原來你是在給我準備禮物所以來晚了。”
沈硯修寵溺的摸了摸司徒崢的頭,“對不起,禮物應該要早些準備好才是,所以來晚了。”在所有人注目的視線中沈硯修迎上了蕭政的視線,蕭政的眼眸赤裸裸的充滿了迷戀還有震憾,那雙鳳眸一刻也無法再從沈硯修身上轉移開來。
沈硯修經過他身旁時,身形頓了頓,向蕭政微微頷首,顯得那樣自然沒有破綻。夏候寵笑道:“硯修,這位是當朝二皇子``````,二皇子,這位是沈硯修,不止醫術了得而且足智多謀。沈公子仍天縱奇才實在受之無愧。”
“硯修```,我相信日後定會有更多機會相識相知的,你說,對嗎?”蕭政一語雙關暗自朝沈硯修眨了眨眼,沈硯修麵不改色點了點頭,“二皇子說得是。”
看到沈硯修將自己丟在一旁司徒崢不樂意了,他不喜歡沈硯修除了他以外去再乎任何人,沈硯修隻能看著他,隻有他在他的心目中才是最重要最特別的,其他人永遠都隻要遠遠的羨慕的看著他獨享他的溫柔和寬容就好。他上前不顧一切的拉過沈硯修道:“我現在餓了,你陪我去用膳!”語氣霸道又獨裁,不容抗拒。
“二皇子,那我先過去了。”沈硯修剛要走蕭政上前拉住了他,“沈公子,若是不嫌棄我便坐在你旁邊,如何?”
“那是硯修的榮幸!請,二皇子。”蕭政笑了,得意的朝旁邊那個對他眥牙裂齒的小鬼挑了挑眉,緊跟在了沈硯修身後一步也不肯多讓。司徒崢盯著蕭政的眼神殺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