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沈尊焰冷冷地看著修，咬牙切齒的聲音：“靈羽修！”神後說對了，我殺不了他，但是，神羿寒，行嗎？即使不確定，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隻能賭了。他右手結成手印，燦爛的金光宣泄而出。
    一個人影出現在修的麵前。黑色的長發，令人疼惜的漆黑目眸沒有一點神采，隻是隱隱劃過一縷紅光。表情木然，右耳上紅色的耳鑽妖異地閃爍。見到修的一刹那，眼中閃現出濃烈的殺意，像一隻毒蛇一樣狠狠地咬住了修的心。
    最糟糕的可能性還是出現了。修低下頭，笑容苦澀。
    “寒！”驚呼聲響起，那麼深刻的殺意？寒要殺了修嗎？
    “弦，我，”戒的呼吸紊亂了，“我真的忽略了這個因素。”措手不及的現實，徹底顛覆了他的預計。除了這個，所有可能出現的事情他都考慮過，甚至連神後出現他都想過，獨獨，忽略了寒，而且這個因素，致命。他明白，寒，是修顛覆宿命的救贖。
    “戒，我去對付她。”
    戒一把拉住想要參與戰局的弦，皺著眉，搖了搖頭：“沒用的。對寒出手，隻能傷了修。你看她眼中的殺意，不死不休。”最後4個字艱難地吐出。修，我隻希望你，一定要冷靜。
    灸舞的目光哀傷。修和寒，上天對你們的折磨還不夠多嗎？對他們的自相殘殺，他看不下去，但卻不得不看。因為，不論是對修，還是對寒，他們都下不了手。千年前是這樣，難道今世，還有重蹈覆轍嗎？
    火焰使者看著修陷入深思，詭異地笑了起來。金色的刀向修襲去。對於偷襲這種事，他沒有屑與不屑，神後說過，為達目的應該不擇手段。
    雪揮袖甩出一道紫色的靈力，把金色的刀打退了一大段，然而，仍然在緩緩向前移動著。
    夜祀七使見狀，紛紛上來幫忙。幾個人，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寒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目光無神，帶著執拗的殺意。金色的神力沒有任何遲疑地向修飛去。
    修沒有反擊，隻是甩出靈力化解了這道神力。
    寒疑惑地皺起眉，耳邊紅光一閃，立刻更加狠厲地攻了上來，帶著殺意，攻擊迅速淩厲，招招致命。冰冷的黑色瞳孔閃爍著殺意。
    寒，我不會讓你殺了我。修咬了一下嘴唇，目光變得凜冽，出手也強硬了，沒有攻向寒的要害，但是攻擊的力度卻絲毫不留情。
    修畢竟是皇室，血統純粹，靈力深厚。很快，寒就在他的攻擊下向後退了好幾步。修趁著優勢，從背後靠近寒，想要控製住寒的行為。
    感覺到背後熟悉的氣息，第一反應不是攻擊，寒遲疑了一下。腦中恍惚的片段閃過，然後一個念頭更加清晰“殺了他！”
    看著修沒有失去理智，戒鬆了口氣，欣慰地看著。本來還怕修不管不顧，什麼也不做放任寒傷害他，或者隻抵抗不反擊。畢竟，從前，是有過這樣的。而現在，是顧忌著靈界，顧忌著他們，幸好，那個他恨不得用盡全天下來寵的弟弟，變得更加勇敢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