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玫瑰回來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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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表姐籌劃的相親計劃因為男主角有事出差未回,計劃得以延後。
    我鼓起勇氣,決定做我一直想做而遲遲不敢去做的事。我覺得人生大事,還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積極爭取。一大早,我就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給高教授,說我從放假還沒去探望過他老人家,煲了鍋靚湯想今天送去,順便過去蹭頓好吃的;一個打給白墨,約上他一起去。然後進了廚房,煲了白墨愛吃的川貝雪梨豬肺湯(我隻會做這種湯,別笑我,我這個遠苞廚的人,可是每次煲湯手都會被燙到的),其實我這是借著去探高教授的機會,真實目的是得以約上白墨一起同行。
    一到假期,整個A大的校園裏就變得份外的寧靜。我一到學校,就先去過去叫白墨,可是門扉緊閉,沒人應。想是已先自行過去,我遂往高教授家走去。現在已是大暑時節,一池的蓮葉淩波翠蓋,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株株清香遠溢。教學樓前的金鳳花早過了開紅落砌的花季,豔紅的花蕊早已消失無蹤,隻剩下翠綠依舊的金鳳花樹孤單地在風中佇立。當應了那句“最是人間佳景致,小樓可惜人孤倚”。
    到了高教授家,我看到白墨還沒到,正想打電話給他,高師娘說不用了,他們待會就一起過來了。“他們?”我注意到高師娘話中的主語,眉頭揚了揚,詢問地看著高師娘,師娘說:“玫瑰離婚了,前兩天回來了。”
    我頓住,恍然大悟,最近這段時間,白墨的反常,難道是因為玫瑰。我一直以為玫瑰結婚了,起碼我是應該有希望的,可是,我好象高估了自己,玫瑰自始至終就沒從白墨的心裏離開過。我知道他們一直沒有斷過聯係,就連玫瑰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回來說要結婚過後,白墨與她也沒斷過聯係。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我不是當事人,我無法揣測白墨的心理,我隻是在旁踱步而不得而入。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白墨偕同玫瑰出現在了門口,夏日室外的陽光打在兩人身後,我看見被陽光鍍著一身光環的玫瑰恍若電影明星似的高挑身材走了進來,一頭波浪卷的披肩長發,穿一身白色細花的長裙和米色褸空的針織外套,搭配一雙經典的黑色細絲帶高跟涼鞋,站在白墨的身旁,處處表露著她的法國式的嫵媚風情。
    白墨的高興是明顯的,高師娘說他一會幫玫瑰搬行李,一會為她接風洗塵,早上又帶她去各處逛逛。這些我全部是現在才知道的,我感覺室外的陽光都吸收我身上了,這會我變成了個千瓦的發光體,我的小心髒現在好似在刮鋼刀似的作疼。
    因為玫瑰也是高教授的學生,所以今天的聚會,高教授也讓白墨一起叫上玫瑰到他家吃飯。玫瑰和白墨坐在一起,就好似郎才女貌,玫瑰深情地看向白墨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我常聽白墨說起你,說你們很談得來,平常你對他那麼的體貼照顧,我該謝謝你的。”這時聽了這話的我,口中隻能諾諾地說,“哦,那裏,彼此都是高教授的學生,互相關心照顧是應該的。”這會,我就好象編外人員,看著白墨與玫瑰你儂我儂的眼光之間流動著的情深與意切,我感到份外的如坐針氈。我遁出門外,與高師娘一起在院子裏摘師娘自己種的絲瓜。屋子裏麵其樂融融的,不時有笑聲傳出來,我好象忽然之間第一次看到了白墨的內心,好象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有個十萬八千裏,以前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高師娘看著我一臉憂愁的樣子,就問我,知道不知道這絲瓜有什麼作用。不等我回答,又解說開了:“這絲瓜啊,汁水豐富,味道清甜。曬幹去皮,還可以做成絲瓜刷,可用於刷鍋等,環保無汙染。但它是否適合所有人吃呢?不是的,如果體虛內寒、腹瀉者就不宜多食,可見絲瓜雖然好吃,也有絕妙的用處,但它並不適合所有人。”高師娘跟我說起了白墨和玫瑰。本來高教授見玫瑰已留學出國,後又嫁了人,白墨和我,一個內向一個外向,配合起來剛剛好,想著要攝合我們,總叫我們一起來他們家,隻可惜因緣的事無法強求,現在玫瑰離婚又回來了。師娘說,他們是沒有小孩,如果有個兒子的話,我給她做媳婦多好。如果我還想和白墨在一塊,就得積極爭取,不要總藏在心間(我臉紅,我以為我藏得很深,結果,旁邊明眼的人輕易就看出來了,我對白墨的情深幾許),要不然,就退一步海闊天空,轉身另覓,天涯何處無芳草,就我這條件,外麵一抓一大把的男生在排隊呢。
    聽了高師娘的這番話,我無語,今天本來我鼓起勇氣,想找機會,至少得向白墨說說自已心裏的想法,本擔心著會遭受拒絕。可誰曾想,我還未開口。。。記得誰曾說過的,“痛苦的一種再見是從未說出口,但心裏卻清楚,一切都已結束。”我開始在想,玫瑰已經回來了,我是否也該找回自己掉落了那麼久的心了。可那麼多年在白墨身上的心,找得回來麼。
    吃飯的時候,以前都是我幫高教授和師娘盛湯,然後就幫白墨盛,這時我剛盛好給高教授和師娘的湯,正想幫白墨盛,就聽見旁邊玫瑰嬌滴柔軟的聲音,“安心,我來幫白墨盛吧,他想喝多少,我比較清楚。”我隻能“哦”的一聲,把碗遞給了玫瑰。
    吃完晚飯後,玫瑰很體貼地讓白墨送我先回家,再來接她,我怎麼好意思,連忙托掉了。後來,白墨追上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想送我回去,我當然地認為,那是客氣的說法,就說不用了,玫瑰在那呢。如果我知道白墨這會心裏的實際想法,我可能以後就不會那麼後悔莫及了。
    就這樣,我坐上車,按了啟動,一行行鹹澀的淚水就順著我臉頰滑落,我迷離的夢隨著車子的啟動結束了,這也許就是故事,這大概就是結局。不同的是,在故事中,你仍舒展著霓裳,美麗依然,而我,卻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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