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五十三章 少女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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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蘭伊、阡陌幾人命懸一線暫且不提,卻說朗露山上一行人。
何婷婷的揭發令凶手自現,但唐一竟然說他隻殺了一個人。他既然都承認了自己是凶手,殺一個是殺,殺兩個還是殺,唐一根本沒有必要撒謊,這便是說還有一個凶手混在眾人之中,任是誰也想不到凶手居然會是兩個!
所有人目瞪口呆,且緊張兮兮地相互打量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大家都在暗自揣摩另一個凶手會是誰。他們甚至忘了問唐一為什麼殺人。
關於唐一殺人其實很容易理解,他喜歡享受殺人的過程,本就是心理不正常。殺喪屍對他來說味如嚼蠟,因為喪屍不知痛癢,沒有智商,沒有情感,完全不能滿足他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心理。他在牢裏四年都沒沾過腥,被壓抑封存的欲念終於在山上再度暴發,或許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
“那第二個凶手是誰?站出來!”王鈞環顧眾人,麵無表情,但音量夠大。
周遭一片靜寂,僅有的山斑鳩發出的“咕咕”聲象被放大了幾倍,變得如此清晰。
沒有人出聲,直到半晌,一個男音打破了略久的沉默。
“婷婷!你為什麼要殺譚善武?”
所有人目光轉向說話的那個人,正是他們眼中的“怪物”――蘭君!這些人隻看表相,卻沒深想,相比而言,其實唐一更是名符其實的“怪物”!
何婷婷臉色攸地大變,她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好,她甚至不敢看蘭君的眼睛。此時她也完全沒必拿謊話去搪塞他,那樣做隻會自取其辱。什麼能逃得過蘭君的眼睛呢?尤其在他所有的感觀都加強後,也許她失了節奏的心跳,還有散亂的眼神都足以讓他起疑,她知道自己已無所遁形。
見婷婷良久不語,蘭君歎了口氣,走到她麵前,扶著女孩的雙肩,用明顯軟了許多的語氣對她道:“說吧,大家會原諒你的。”
何婷婷抹了抹含淚的眼,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緩緩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哥哥!”
蘭君蹙起深紫色的濃眉,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是不想他們再欺侮哥哥!不讓你吃飯,把你活活餓死!”
蘭君臉上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半惱道:“你真傻!你們要弄死我早就直接開槍了,怎麼可能餓死我!他們不過是餓我幾天平平心中的怨氣罷了!”
何婷婷卻沒理會蘭君,仿佛在自言自語般繼續道:“其實,那天夜裏我看到唐一堵住雷龍的嘴,象發了瘋似的用匕首不停地刺他,直到他斷氣。我當時怕得要死,但心中同時又冒出一個主意。山上沒人不知道雷龍和譚善武是鄭老大的左膀右臂,我如果再除掉譚善武和鄭老大,這三個主要人物不在了,王鈞哥哥就可以做回老大,就再也沒人敢威脅哥哥了。就算有人想要追查凶手,我也可以全賴在唐一身上,所以就……”
“瘋了!真的瘋了!你小小年紀,還是個女孩家,怎麼能下得了手?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受傷的人!婷婷,你這是怎麼了?!”蘭君無望地搖著頭,整個人激動得有些顫抖。他原以為何婷婷是象上次譚善武調戲她一樣反抗才誤殺的對方,沒想到她是處心積慮故意殺的人,這和他第一次在清水苑看到的那個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根本就是兩個人!
女孩沒想到哥哥反應會如此大,她淚水奔湧抽泣道:“我沒瘋!我也沒做錯!我這樣做隻是為了保護哥哥!每一次殺人我都是為了哥哥你啊!”
“你說什麼?每一次殺人?!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蘭君一驚再驚,動心駭目地瞪著眼前這個被他救出,她也救了自己的女孩,竟是如此的陌生難辨。
在蘭君無比震怒的目光中,女孩情知自己說漏嘴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抖出一切。
“沒多少……隻是……在這之前……我還殺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