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人，但也不是什麼卑鄙小人，怎麼倒黴事都被自己碰上了？除了黴運當頭這個解釋，我真想不出第二個解釋了。
    “好，我同意，我帶你去青銅門。”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那你可以把槍放下了嗎？”
    “吳邪，你從小就鬼點子多，我可不信你。”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他媽的，打得真狠，差點沒把我的鼻梁打歪，好歹還是多年老朋友呢，一點也不留情麵。
    “吳邪，沒有你，我照樣能找到青銅門。”
    我沉默不語，你要是真的能找到還有必要挾持我嗎？想到這，我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一點，至少在找到青銅門前，我還是安全的。但找到青銅門以後呢？我想。
    還有小哥呢。
    我突然想到這裏，小哥就在青銅門後麵，到時候由小哥出馬，一個頂兩，輕而易舉就把老癢給撂倒，那多好，那老癢不是想要長生嗎？幹脆就留他在青銅門後麵，替小哥看門。這是簡直就是兩全齊美的好事啊。
    “你為什麼要追求永生？”
    老癢聽見，笑了，“吳邪，你不想永生？”
    我搖頭，永生這種虛渺的東西，我不相信，無論是汪藏海還是魯殤王，他們最後的結局不還都是死了，永生這東西，哪有那麼容易。
    老癢說：“你認識的那個叫張起靈的，就是永生者。”
    我打了個激靈。
    他說，張起靈，是永生者。
    小哥……是不死的？
    我雖然猜到，但聽到老癢的話，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世界上一切都是公平的，小哥獲得了永生，他必須要承擔看守青銅門的責任，並且得了失憶症，還有很重很重的擔子，壓在他的肩上。也就是說，永生並不是真的永生，而是一種變相的囚禁，一種變相的奴役。
    這種永生……想想都可怕……
    小哥這麼多年，是如何走過來的？
    “現在，帶我去找青銅門。”
    槍抵在腦袋上，我還真沒膽子說不，管他是英文NO還是中文不，這事由不得我選，小名捏在別人手上，還能怎麼招？隻能帶著老癢去找暗道。當年來這裏的時候，是阿寧的人找出的隧道，如今讓我找，恐怕還得下一番功夫。
    “就是這裏，這裏的棺槨全是影棺，有條暗道可以通往下麵，可是暗道在哪我不知道，當年我來的時候，是阿寧的人找到的。”這話我可沒說謊，我確實是不知道。
    老癢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上前去開其中一個棺材。哐當一聲，棺材被打開了，裏麵隻有一個玉製的屍體，我在後麵看著，突然感覺不對勁。當年阿寧他們的人不是開過幾個棺槨嗎？這麼這邊一個都像沒動過似的？難不成他們都給裝回去了？
    空氣中彌漫出一股特殊的氣味，那是一種很怪異的香味，不是花草的香氣，那種香氣很濃，很好聞，但卻讓人心生煩躁。
    等等，墓裏麵怎麼會有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