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夜晚比十幾年前的要冷。
    我蜷縮在睡袋裏麵，努力將身子靠近小小的火堆。
    七三早已經呼呼大睡。胖子正在打遊戲機，不時向火堆裏麵添幾根樹枝。火舌吞吐樹枝，發出炸裂聲。幾點火星飄出，很快在地麵上熄滅。
    已經三點了。
    我翻了個身，卻再也睡不著，一整天都在車上睡覺，到了晚上反而精神抖擻。還有半個小時輪到我值班。因為是在安全地方，所以我和胖子兩人分兩班，他上半夜，我下半夜，七三白天得開車，所以不安排他守夜。還有半個小時，再睡也睡不著，於是我起身，走到胖子後麵，拍拍他的肩膀。
    “胖子，你去睡會兒吧。”
    胖子頭抬都沒抬，“等會兒，等我把這關過了。”
    我好奇的看看胖子手中的遊戲機，頓時黑線滿天飛，我還以為他玩什麼呢，居然是憤怒的小鳥。
    “叮~”小鳥們發出一陣歡呼聲，看來是過關了。
    我輕輕踢了他：“胖子，睡去吧。”
    “嗯好。”胖子伸了個懶腰，渾身的肥肉一陣陣晃動，他故作很不放心的樣子，說：“嘿，天真你可別守夜守一半睡著了。”
    “去你的。”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三爺我有那麼廢嗎。”
    胖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接下來幾天，仍然在漫漫雪山上前進，中途經過幾個小村落，除了第一天是在野外度過的，其餘時候，我們都是住在村民家中。不過，再往前，就得靠雙腳走路了。
    晚上，胖子和七三拿著地圖在研究路線，紅筆綠筆在地圖上畫來畫去，又是圈圈又是叉叉，把好端端的一個地圖愣是弄成了十八禁。
    我看了兩眼被弄得頭暈眼花，幹脆坐到一邊喝茶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不是負責路線的，路線什麼的讓他們頭疼吧。
    老子隻要負責到青銅門後麵把張起靈帶出來就行了。
    其餘的，讓胖子頭疼去吧。
    胖子和七三商量一會兒，大概商量出什麼東西了，笑眯眯的將地圖卷起來。然後坐到我身邊來。
    “天真，來不來打牌？”
    “什麼牌？”
    “鬥地主吧。”
    “……”
    胖子，這還用搶地主嗎？你不就一典型的周扒皮嗎。
    胖子和七三兩個人多年打牌下來的經驗我怎麼比得上？很快一千大洋就飛出去了，我擦，這才半個小時啊，再打下去不非得傾家蕩產？
    果斷把牌一推：“毛爺爺說，賭博是不對的。”
    胖子噴了，道：“毛爺爺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指指桌上那十張紅丹丹的毛爺爺，說：“毛爺爺剛剛和我說的。”
    胖子和七三兩人哈哈大笑，留我一人內牛滿麵……
    不會打牌的男人你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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