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闌珊
    朔月是個美麗的國家，沒有太大的鋪張浪費，有的隻是小家碧玉或是簡樸典雅的風格建築與民風。
    那年璃殤10歲，還是個囚禁在冷宮不諳世事的少年，一個不受關注的大皇子。他的母親來自江南，是個富家千金，有著精美的容貌，內心卻是一片淡然，對於自己被囚禁冷宮沒有一點的抱怨，每天做自己的事，打掃，做飯，教自己讀書習字，養花弄草。
    自己還記得，那是一場異常盛大的盛會，其餘2國的使臣紛紛來到朔月參加這次的祈福大會，祈福大會開始的那一夜，他第一次看見一身雪紡紗衣的挽辭。
    他在殿中翩翩起舞，衣訣翩飛，衣服上的梅花繡圖隨著他的動作似乎像是從樹枝上飄散下來的一樣。美麗耀眼，尤其是麵紗遮住半張臉上的那雙灰藍色眼眸中的溫柔，更是顯得他嫵媚動人。那一刻，他記住了那個少年的身影，從此再也沒有忘卻。
    【朔月—璃天】
    回到朔月後的3個月，挽辭一直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中。遼盟的一切記憶似乎隻是一場甜蜜而又讓人痛心的夢，那個霸氣占有欲強卻又溫柔體貼的少年，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每次閉上雙眼，他就會想起那些離開遼盟的場景：
    “蒼城，你現在必須做出選擇。”遼王威嚴地坐在龍椅上，看著台下一臉冷漠的少年，滿意一笑，抬起手臂指向站在一邊的挽辭“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二者你隻能選其一！”
    江山，還是美人。
    人民，還是挽辭。
    複仇，還是愛情。
    挽辭看著身體一僵的蒼城，心中不由湧起一種名為自私的心理。他懂，蒼城擁有做一個絕世帝皇的資本，自己母親臨終前交給自己的道，他何嚐不時時銘記在心，可是，他此時真的希望蒼城能夠放棄太子之位，能與他浪跡天涯，從此不論事事非非，恩恩怨怨。
    “……江山。”冷漠堅定地話傳入耳畔，挽辭渾身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漸漸平靜了下來。下意識看向遼王，那個年近4旬的男子滿意地笑了點了點頭，而自己深愛的男子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也罷，這樣也好。低下頭，挽辭如是想到，一行清淚卻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落在地板上卻是靜謐無聲。
    10月，遼盟已經入隆冬，紛飛的大學早已覆蓋在自己居住了長達7年的都城房屋上，萬家的燈火倒是給這所冷酷的都城帶來一絲溫暖，而自己的心，恐怕早已……
    漆黑的郊外，紛飛的大雪，胯下毛色如雪的良駒，挽辭下意識朝城門上方望去，空無一人的城牆，無人，沒有一個人，難過，心痛湧上心頭，蒼城，你的心真的好狠，就連來送送我，也不願麼……
    掉轉馬頭，挽辭揚起馬鞭策馬飛馳，很快，濃濃的夜色便將這瘦小的人兒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挽辭，你還沒參加過燈會吧，這可是我們朔月傳統的習俗，我想遼盟應該沒有。”坐在馬車裏林新城笑道。
    “是的，父親。”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挽辭掛起禮貌而生疏的微笑，倒是讓林新城微微一愣，轉而又笑道
    “嗬嗬，挽辭不要見怪，我是你爹爹啊，叫我蝶就可以了，父親這詞也太生疏了些不是嗎！？”
    “嗯，爹！”
    “哼——沒教養。那賤人在遼盟果然也沒教出什麼好兒子！”身旁，大娘低聲嘟噥著，林墨在一旁朝他抱歉一笑反倒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林夕讚成她母親的話，白了他一眼。
    這真的是我家嗎？
    挽辭默問道，撩開馬車上的窗簾，馬車已經駛進了朔月的都城璃天，到處都是照燈結彩的紅燈籠，人民的臉上是一派幸福的微笑。傳統的朔月式建築，不由讓看慣了遼盟宏偉的建築驚訝地睜大了眼瞼，身邊大娘不由輕哼了一聲
    “哼，真沒見識，真是個鄉巴佬。”
    訕訕一笑，挽辭並不答話，回到自己在江南朔月的家時，挽辭隻是如此告訴自己所謂的親人們，自己的母親在遼盟一個不知名的小城開了一家小酒店，生意還不錯但後來垮掉了，母親承受不住病逝，臨走前主婦自己要找到自己的父親。
    自己那段記憶，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挽辭第一次來璃天燈會一定要去看看的，墨兒，你帶你弟弟去看看可好？”
    “是的爹爹，那麼挽辭，”轉頭看向正在看書的挽辭，林墨有些怯怯地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故意無視了林墨眼底期待的眼神，挽辭禮貌一笑“我的榮幸！”
    走在璃天的大街小巷，小販叫賣聲絡繹不絕，林墨滔滔不絕的介紹到，挽辭也隻是跟在他身邊禮貌地聽到。
    突然，似乎感應到什麼，不由停下腳步，轉身：那是一片燈火闌珊，白衣少年站在燈下，嘴角是一抹溫柔的笑意，看見他似乎也有些驚訝。沉默皺眉轉身，人群很快就將自己和那個少年隔開，留下一個悵然若失的眼神。
    那年，挽辭第一次遇見璃殤，自己拚命想忘記自己記憶中那個少年，上天垂憐，讓自己與另一個與蒼城截然不同的少年相會。
    那年，璃殤再次遇見挽辭，一身淡紅色的長袍，眼底卻不複溫柔，有的隻是生離與淡然又或許是冷漠，自此，璃殤知道他的一生屬於誰……
    第十四章完
    小凡有話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親們，昨天去市場招生，分數線把我搞得一整天都瘋了！晚上好不容易搞定但是我家母上大人不知道從哪知道我在寫耽美小說，死活不同意我寫，今天還有一更，妄能補償我的過錯。
    大家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