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 影帝讓我躺平 第二十一章 我求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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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易拉罐的蓋子拉開,喝了一口,“為了謝謝你的椰汁。”
原瀟定睛一看,幾乎是習慣性地瞥你一眼,但是毒舌的他又一次意外的沒有拿我過嘴,而是站起來,往中間機位的方向看去。
時間迅速的奔走,現場已經接近布景的最後階段,隻要連接好所有電線,人員走位完成,就可以拉開這場夜戲的帷幕。
而主角此時站在帷幕的外端,黑色的羽絨遮到他的大腿上,手上的冰咖啡被他喝了一大半。
帷幕的外端,從平台看過去,是一片深藍色的夜幕,原瀟那染成黑色純度很高的半卷發在風中揚起,他的臉被遠處的打光板射出了三分亮,另外七分藏在漆黑的夜裏。
一個出色的演員,似乎本來就是一道風景線。
現場開拍,執行導演坐在軌道上,攝像往前推,吊著的上機在做搖鏡拍攝,把人工降雨拍出滂沱大雨的假定背景。
作為一位臨時助理,我手裏圈著一件黑色長羽絨,羽絨服的主人在正在走位,隨時準備著演員的狀態與需要。
一圈子攝像內的白圩身著白色的襯衣,雨水開始布滿他的衣襟,浸入他飽滿的胸膛,他的身材在雨夜裏瞬間暴露無遺。正軌道對著他走,原瀟稍稍垂著他粘著汗水與雨水的脖頸往軌道方向前進。
鏡頭裏頭,白圩驀然間抬起他的脖頸,半垂著濕透的黑發,半邊眸子露出來,這是一個帶著戾氣的青年。
每個攝像機上方罩著防潮的工具雨衣,從我的角度去看,被攝像雨衣遮住了絕對多的視線,隻能迷離地看見原瀟一個濕透的背影,我十分清楚記得劇本的內容,這是一個強悍的男人在一個打敗戰與同時失去最親的夜裏,也是一個劇本在結尾倒數的第三場鏡頭。因此我是知道這場夜戲裏頭,白圩應該給人的感覺是充滿戾氣的同時和疲憊的。我能想象觀眾所看到的鏡頭是如何,因為我相信原瀟會駕馭的很好。
但是處在於戲外的人,看不見攝像機裏的鏡頭,隻看見原瀟在雨裏暴露出強壯的身軀,卻更加反差的表現了一個強悍男人底子裏的脆弱。
《黑紅界線》裏麵‘黑’是指白圩所給觀眾展示的世界映像,這個映像可能是他處在的社會黑暗的片麵存在,也可能代表了他二十多年的並不光鮮的生活與過去。紅則是虛化在一個生活在社會陰影裏一個小人物的內心的光。我所理解的劇本,就是為了表現一個玩弄黑社會的混混幫派大哥與一個有平凡的願望小人物的界線。
再談這次的夜戲,無論是拍攝的難度,還是演員在鏡頭前的表現難度,都是比較艱難的。尤其鏡頭拍攝的十分繁瑣,我站在邊上看他們這場戲,僅僅是側方的人工降雨轉移方向就重複數遍,攝像機位的改變以及軌道的更改就更多。更別提及演員的艱難,前前後後的一個背麵或者正麵鏡頭,原瀟可能要重複幾次,那還是他這種演技的人所需要的遍數。
劇本表現的內容其實不多。從摔椅子,到坐在天台邊上點煙,再到拿著酒瓶往樓下摔,再到在雨夜裏無聲行走的場景,可能剪出來僅有的幾分鍾鏡頭,全部人卻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進行拍攝。
導演一喊cut,場記拍板,人工降雨停止,我抱著衣服就往中間跑,一個多小時裏頭,十幾遍的斷斷續續,每次把衣服往原瀟身上裹的時候,就發現他的體溫要比上一次要低。
拍到最後一個鏡頭,大家都十分疲倦,但是同時也十分希望能一次過,臉上的表情多是喜憂參半,以至於並沒有幾個人能察覺到原瀟的小助理是誰,因為這場戲太累人,大家並不關心無關緊要的東西。
執行導演手臂都舉酸了,助理在幫他捏肩膀,他的喉嚨喊了好幾天,已經沙啞的不行,煙都戒了整整一天,“最後一個鏡頭了,大家提起勁!拉緊你的褲頭,咬緊牙關。”
準備的幾條白色長毛巾已經用的濕透了,每次往原瀟身上一擦,全是冷冰冰的水珠。
“我求你喝了。”我拿著陳助早已準備好的薑湯,暖水瓶的蓋子都開開合合好幾遍,原瀟就是不喝,“我看你真得要感冒。”
薑湯的刺鼻味道其實真的挺濃,有些特別不愛那股味兒的人可能聞著就受不了,例如原瀟。他簡直是看見我在擰蓋子的時候,整個臉垮下來的。
“你別在我跟前矯情。”我把湯灌到蓋子裏,推到他的下巴底下,碰到他下巴滴下的一顆水珠,“鼻子一憋氣,不就完了嗎?喝!給我男人點兒!”
原瀟抿緊的嘴唇鬆動,濕透的留海底下,露出一雙冷眸子,他久久望著嘴邊的瓶蓋,往上冒著徐徐的白煙,味道卻衝他全身的神經而來,刺激著,張狂著,他甚至惡心這樣的味道。
“喝。”如果目標倒下了,第一個倒黴的肯定不是別人,而是我,“你要是生病了,我可能會很難受。”
我真誠地抬眸去看他,我內心底處可能藏了心虛假意,究竟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演技全盛的男人,他可能隻需一個眼神就把我的演技戳破,所以我在他回眸看我的刹那,轉眼把腦袋低了低。
短暫的平靜後,執行導演的聲音響起,最後一幕要開拍。
原瀟平靜地看著稍稍垂著眼簾的許紀,內心卻是泛起了洶湧的情緒。
作者閑話:
今天有點晚了,因為這一章我碼了兩遍……
昨晚上想發的時候,腦子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錯亂,按了否
沒有存稿的老寒,老寒腿都疼了……
好了,還是堅持日更!晚上發上來,明天依然多課,不過盡量明天下午就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