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魏，名茗，是內務府管領魏清泰之女，當然，在入宮後，我還叫魏常在，魏貴人過，不過，最讓人耳熟能詳的是我曾經叫令妃。我一直認為，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後妃，即便我曾經從一個包衣到皇貴妃到最後的皇後。可是，從古至今中國有408位皇帝，那麼至少有比408更多的皇後，因為有的皇帝一生並不隻一位皇後，比如聖祖帝就有三位。那麼隻有從包衣到皇後的曆程比較惹人注目，可也不稀罕，世宗之母孝恭仁皇後烏雅氏就是代表。那自己到底為什麼變得家喻戶曉呢，我也很疑惑，到後來不小心看到了一部人間的電視劇我才明白。
    我是乾隆四年入的宮，其實以父親的官位，如果要免選還是可以的，可大概父親想位置更高點，家族想更進一步，所以，家族裏選了三個女孩子，從小就以某種目的培養，可惜，在複選的時候就隻有我被留牌子，大概因為她們容貌過於秀美，或者鋒芒過於畢露了吧。當然，還有人猜測說，是因為我長得像慧賢皇貴妃所以才被孝賢皇後留牌子的。一聽這樣說，我就知道這人對宮廷製度不了解，我選的是宮女，怎麼可能讓皇後親自動手，來的至多就是些有體麵的嬤嬤太監。不過，我確實是被留在孝賢皇後的長春宮，這一舉動讓之前的猜測更加的受人注意，因此，在第一次見到慧賢皇貴妃的時候我還失態地偷看了幾眼。可惜，從小我就不太會辨別人，所以，我隻感覺到了很好看，很好看的好看，我不太會形容，但比如芙蓉如麵柳如眉？
    那時候我還是長春宮裏一個隨處可見的宮女，即便我認真乖巧聽話懂事的評論連皇後身邊的嬤嬤都點頭讚同，但我還是個宮女，是個奴才，所以，我被罰了。跪在青石板上的我，乖乖地低著頭，看著身邊來來去去的宮女太監，當時我在想什麼呢，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吧。
    等我罰跪結束回答房裏的時候，才從同房的宮女口中知道，我被提前釋放的原因是被繞近路來長春宮的皇上看到了，讓皇上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同房的宮女眼紅嫉妒極了。畢竟我們這個等級的宮女是沒有可能讓皇上看到的。因為皇帝走的地方是要響鞭，讓人退讓的。所以在此後的幾十年裏，我才會對那次皇上突然出現感到萬分的驚奇，也許是父親他們的巧妙安排吧，我想，因為，在那之後的沒幾天，我被皇後身邊的嬤嬤找了去。那天晚上，我侍寢了。
    第二天，乾清宮的小太監來傳旨，被封為了魏常在，住在長春宮後麵的一個小院子裏，和一個貴人。那個貴人是什麼名字來著，太長遠了，忘了，隻記得是個長得挺豔麗的，據說是經過正經選秀的，一被寵幸就是貴人，所以很是矜傲，所以看到我的出現好像很生氣，雖然那時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因為整個後宮我這個身份算是最低等的，比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頭好不了什麼。那為什麼呢？
    到那個貴人因犯錯被發配冷宮，我還是沒想明白，不過，在這個貴人走後，我竟然被晉封貴人了，大概是皇後娘娘知道那貴人對我做的事，補償我的吧，那時是正月，我剛好十九歲，這個年歲，不老不新。
    成了貴人後，麵聖的機會好像突然間變多了。是什麼原因呢，聽說好像貴妃舊病複發了。貴妃並沒有熬多久。正月二十三日，晉封貴妃為皇貴妃。二十五日，皇貴妃高氏薨。二十六日，加封為慧賢皇貴妃。這幾天裏皇後的心情好像起伏得很厲害，連我這個駑鈍的人都有點察覺。特別是最後的氣憤我很不明白，皇貴妃和皇後的對頭這個我知道，那對頭死了，不是應該高興麼，為什麼生氣呀？難道在後宮爭鬥的這十幾年裏，皇後和皇貴妃發展出了相殺相愛的革命感情，所以，對於對手的逝去，皇後感到難過了？
    當然了，聽我這麼說的時候，我的貼身宮女小雪一臉的扭曲，看我的眼神好像多麼不可饒恕一樣，甚至我有種感覺，如果有可能她都想立即離開我，也許隨便找個妃子都比我好，不過，很可惜，她的家人在我家裏，如果想要出宮過得好點，她沒有選擇，隻能跟著我了。
    後來小雪讓我從諡號想，見我還是不明白，小雪才指出，慧這個字就算了，但是賢這個字一般隻有皇後才可以用的。聽過賢妻良母，難道還有賢妾良母嗎？不管皇貴妃在後宮裏多麼的級別高，可是，也隻是個妾而已，妾用妻諡號，皇後不氣死才怪。所以不能怪皇後認為慧賢皇貴妃就算死了還是要給她添堵。當然對於這點，我不大認同，慧賢皇貴妃已經死了，諡號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自己取的，給皇後添堵的人應該是皇帝才對吧。當然，這話我隻能爛肚子裏，我可不敢流露半分，我是傻了點，但還沒傻透。但皇上為什麼這麼做呢？皇上不是很喜歡敬重皇後嗎？怎麼會做這種打皇後臉麵的事？還是說，慧賢皇貴妃真的是皇上最愛的女人？呃，真讓人不明白。
    從慧賢皇貴妃走後，皇上消沉了好久，有近一個月不入後宮，這讓皇後不好看的臉色更鐵青了，整個長春宮的奴才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幸好我不怎麼喜歡到處亂逛，就是每天早上的請安難熬了點。
    不過，在太後跟皇上談完話後，皇上又恢複了後宮生活，臉上也不像之前死了老婆的樣子，呃。這讓我對皇上愛誰又不解了。但，幸好我不轉牛角尖，不然，這個問題，我想能讓我的頭發全被揪光，沒聽過，帝王心，海底針麼？而且，揣測帝王可是大不敬的死罪。當然，隻要你不傻到承認，那誰知道呢。要是不摸清帝王愛好和忌諱，在這吃人的皇宮裏屍體早就化為一柸黃土了。
    乾隆十二年，慧賢皇貴妃走後的第三年，我又晉封了，同時晉封的統共三個，舒嬪葉赫那拉氏，怡嬪柏氏，咳，我的身份是最低的，封號也是最有爭議——令嬪。雖然小雪說這個令字是出自《詩經•大雅》中的“如圭如璋，令聞令望”，有美好之意。但我知道令這個字，最出名的還是孔子這為萬世師表老先生的：“巧言令色鮮矣仁”，有討好的意思。但天曉得我多冤枉，我自知口笨嘴拙，在皇上身邊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不是嗯就是哦的，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給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所以這要巧言令色，那能說會道的要多出多少。
    跟晉封一起的就是遷宮了，大概皇上絕對一個嬪還住在皇後宮裏有點難看。遷宮的好處不隻是不用寄人籬下，還有一點就是，我可以好好調養身體，爭取生個孩子，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其實，我也知道皇後給我下了藥，甚至，長春宮裏每個低階的常在答應貴人在侍寢後，都會有位嬤嬤給送碗大補湯，你不喝，或者喝了用方法吐掉也沒用，皇後娘娘不差那幾個藥錢，在之後的五天裏，不管你吃什麼，裏麵都會加點東西，而且，就算你逃過這五天，懷孕可是有十個月，皇宮裏莫名其妙流掉的孩子還少嗎？
    所以，早就想通了這點的我一向很配合，所以，皇後應該沒有給我下無解的絕育藥吧，這藥可不好找，能給慧賢皇貴妃下就不錯了，我還沒成為皇後眼中不可不拔的釘子。
    在遷宮後，依然還是像以前那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然，我想皇後不介意在死前讓我先走一步，是的，皇後沒幾年了，從慧賢皇貴妃死後，她受的刺激可不小，再加上想的太多，勞心勞力的，就算皇宮有世上最好的補品，那也得放寬心不是。
    乾隆十三年正月皇後隨駕東巡，三月十一日，崩於回鑾途中的德州舟次，年三十七。我並未隨駕，所以東巡途中發生了什麼事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並不知道，而隨行的人也諱莫如深。我隻知道在皇後死後，皇上一改之前幾年對皇後的冷眼相對，不僅在皇後的喪禮上痛哭流涕做了極為深情的悼念詩，還因為不夠哀戚責罵了兩位皇子不忠不孝，剝奪了他們繼承大統的機會。此時，皇上38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歲，而大皇子已經二十一歲了，正是有遠大抱負的歲月。
    不過，自從皇上的責罵後，朝廷上立儲的爭吵少了很多，我想皇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孝賢皇後的離開，對有些人來說不痛不癢，但對有些人來說那就是大事了。比如，嫻貴妃，烏喇那拉氏。
    烏喇那拉這個姓不僅是滿旗大姓，還有一點，在前朝出過一位皇後，所以，他們對於女孩子的教導非常用心。
    嫻貴妃不僅是滿洲第一美女，而且性子具有滿族美女的爽朗，再加上天生的威儀，在孝賢皇後還在的時候就讓人津津稱道了，皇帝對她也極為喜愛。所以，在太後暗示後宮需要位女主人後，皇帝還是冊封了第二位皇後。
    人人都說有了新皇後，皇上臉上的哀戚也少了些。我本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在一次不小心的看到皇上在皇後離開時眼裏的冷光時，我的心咯噔了下，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那天晚上，皇上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來到我的寢宮，此時我早已經是令妃了。當皇上摟著我笑著說：愛妃今天可有遇到什麼新鮮事時。我忍不住地發抖，牙齒咯咯地響，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皇上的手勁非常大，我覺得我快被掐成兩段了，害怕得幾乎要暈過去。
    皇上在最後一刻放開了我，還哈哈大笑出來，似乎我的反應惹笑了他，之後他也沒再問什麼。那一晚，我夜不能寐，但又不敢輾轉，因為皇帝就在我身邊，所以，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的半個身體全麻了，於是我的請安遲到了，這可破壞了我之前一貫全勤的形象，於是，我發現，皇後烏喇那拉氏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大好，是什麼原因呢？那天好像是初二，於是，前一天晚上是初一，是皇上必須宿在皇後那的日子麼？我知道我慘了，也許，這就是皇上給我的懲罰……
    後來的日子，老實說雖然別人看著風光無限，可是，隻有我知道我是多麼的心力交瘁。皇後總是各種找麻煩，然後，我還沒反應，皇上已經怒氣衝衝地跑去找皇後理論。要不是我知道了皇上的真實想法，我都要覺得皇上是不是在找機會見皇後，要知道，在這之前，皇後一個月也隻有十一二天能見到皇上，現在呢，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天總能看到皇上鐵青著臉從皇後寢宮離開。
    對於害得帝後不和，家宅不寧的狐媚子之流，身為婆婆的太後是不會有任何好感的，於是，我總是處在皇後找完茬後，太後找茬的倒黴局麵。不過，比起皇後，以孝子自喻的皇上對於太後還是沒轍的，所以，每當我被太後找完茬後，皇帝也沒說什麼，隻是賞了許多的東西，都是許多擺設的，金的銀的玉的都有，好像無聲的反抗似的，害得老太太更不待見我了。而我呢，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那些擺設好看是好看，可是，那麼多的東西，我能全擺上麼，我又沒準備讓自己住博物館，而且，我敢打賭，隻要我敢這麼做，第二天整個皇宮就會流傳著令妃小家子出身，把整個寢宮弄得富麗堂皇跟暴發戶似的。當然，我也知道，我把東西全收庫房裏，也有人暗地裏譏諷我像隻灰不溜秋的老鼠，把什麼東西都藏起來。好吧，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但幸好她們為了風度沒在我麵前說，不然，我想就算我的性子再駑鈍，也得生氣呀。至於背後說的，那就當沒聽見好了，反正，我是不會特意派人去打探這種沒水準的東西，費時又費力，還讓自己氣個半死。又不是抖M，對於自虐我還是沒什麼興趣的。
    在烏喇那拉氏成為皇後的第五年，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和靜。她是我的救贖，我想，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自己這樣熬下去到底為什麼。權勢對於一個不能自由出宮的女人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當我從奶娘手裏接過小小的小猴子的時候，我有種痛哭的衝動，在被父親送進宮的時候我沒哭，在被孝賢皇後刁難的時候我沒哭，在知道自己被下絕育藥的時候我沒哭，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了。這個孩子，小小的，她是從肚子裏出來的，因為不是兒子，所以，她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有了孩子，我就知道，我不能再這麼消極下去了。我要保護我的女兒，因為，她是我生的，所以，我要對她負責，我要保她一生平安，盡我所能。而這個皇宮裏真正能做到隻手遮天的，隻有一個人，我隻有靠著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想投靠他，那麼隻能按他說的去做。
    在乾隆三十年，也就是繼皇後被廢的這幾年裏，我又有了三個孩子，可惜，除了永琰和和恪，十四和十六都沒能保住，這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他們。
    烏喇那拉氏被廢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屏風後麵，但她大抵是太過於激動，所以並沒能發現，而皇上也沒叫我先走，所以，我隻能僵硬地坐直了身體，看著，外麵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生氣地質問皇帝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絕情，為什麼那麼多情，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絕望流淚的樣子。
    在烏喇那拉氏神情激動地離開後，皇帝也隻是坐著，挺直了脊背，從始至終。就在我忍不住地想動動身體的時候，我好想聽到了一生歎息：烏喇那拉……
    是呀，烏喇那拉，這顯赫至極的姓氏，一朝兩位皇後的尊榮。可惜，正是這個姓氏害了這為繼皇後。世宗皇帝的時候其實就已經不願意烏喇那拉家的女孩子入寶親王府了，隻不過孝敬皇後在臨死前逼迫世宗答應，才被抬入王府封為側福晉。而在之前因有孝賢皇後和慧賢皇貴妃二人獨寵宮中，她並不顯眼。如果，她肯這麼過的，那麼也許能有個善終。可惜，烏喇那拉家不知足，在孝賢皇後死後上竄下跳的，還鼓動了太後，脅迫皇帝封後，挾天子，這可是皇帝最為厭惡的事情，可惜，烏喇那拉家太過高看了自己了。
    皇帝以思念孝賢皇後的緣故拒絕冊封皇後，甚至在冊封了繼後後還特意向孝賢皇後解釋他的逼不得已，足見皇上有多不待見這為皇後。
    而之後的突然的對皇後的喜愛，大抵是因為皇帝見到這為皇後對他的感情，設的局吧。繼皇後為了自己的名聲，處處向孝賢皇後看齊，一絲一毫都不敢行差走錯，皇帝根本找不到理由廢掉她。既然從皇後的身份找不到錯的地方，那就從女人這方麵出手了。很恰好，繼皇後對皇帝的感情非常深。愛有多深，那恨起來就有多深。在又一次的見到了皇帝的薄情寡愛後，烏喇那拉氏終於忍不住地向皇帝發火，甚至要剪發出家。於是，皇帝要的機會等到了。
    隻是，可惜了這位繼皇後，我想。幸好，我不愛皇帝，我想。
    皇後廢了，皇帝的目的達到了，作為補償，我的十七出生了，那時候我已經四十歲了，當我知道的時候，我很害怕，我的年紀太大，我怕對孩子不好，不過，皇上倒是很高興因為他已經五十六了，居然還能有兒子。
    為了這個孩子，我幾乎被折騰掉一條命，害喜的時候吃什麼吐什麼，而生產的時候更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不過，幸好，十七活下來了，很健康。
    此後，我的身體有些衰敗了，雖然麵上看不大出來，但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幾年了。對於離開，我並不是很難過，我的兒子永琰，挺受皇帝喜歡的，而且，他已經十幾歲了，在皇宮裏的十幾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能保護自己，而十七，看皇帝的疼愛勁兒，我知道就算我離開，他也能被保護得好好的，至於兩個女兒，和靜已經出嫁，和恪的駙馬皇帝也已經決定了，那我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但我沒想到和靜竟然比我還早走，在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後，我完全的昏迷了過去，其間我能感受到身邊來來去去很多人，但我沒有任何睜眼的欲望，我隻想早點離開，也許還能在地府看一眼我的和靜，看一眼我被迫遠嫁蒙古的可憐女兒。
    在第十九天的時候，我突然絕對身體裏湧出一股勁，靠著這股勁我醒了過來，雖然依然還不能睜開眼睛。
    在耳朵慢慢恢複聽力的時候，我聽到了耳邊有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我聽了四十幾年，我丈夫的聲音，如果，我這個妾能用丈夫來形容他的話。這時候他已經六十五歲了，是個糟老頭子了，可是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好像從未遲疑過，也許，這就是皇帝的厲害之處吧我想。
    我聽他說了很多，有關於我的，有關於他的，還有之前兩位皇後的，慧賢皇貴妃的，我想，他應該是在懷念吧，畢竟人老了，就不自覺地開始懷念了。但，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說：魏茗，你是個奇怪的女人，朕見過無數的女人，可是，隻有你最奇怪。你為什麼從來沒愛過朕呢？之前朕以為你在入宮前有過心上人，可是，派遣暗衛調查的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在你出生後，你見過的男人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進了宮就更不用說了。而且，你竟然完全不在乎朕是否寵幸你，有時候朕甚至想要不是那麼多的巧合，你是不是連見朕都不想見。而每次給家族人求情或要求升官，都是你父親派了人來說了，你才肯做。朕真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你唯一一次求朕的時候還是為了和靜，當時看到你竟然哭了，朕差點就想答應你了，可惜，當時蒙古又有異動，朕不得已隻能將和靜遠嫁撫蒙古。當和靜出嫁的時候，朕還以為你會哭的更厲害，可惜，你又出乎朕的意料，竟然還能笑出來，害得朕一度以為你真的鐵石心腸。而在對永琰時，你竟然幾乎把他放開讓朕教導，其他的皇子的母妃總會要皇子對她們更貼心點，因為那是她們以後的依靠，可是，你完全不。你能告訴朕，這是為什麼嗎？
    之後，皇帝又說了些，不過，後來可能覺得有點傻就止了。我聽著他的話，又慢慢睡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閻王殿了。判官問我下輩子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我覺得不管是投什麼胎都有點沒意思，於是，我就問能不能在地府住著。判官猶豫了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地府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我隻能從認識的人口中知道時間的流逝。在地方的這些年，我看到了許多的人，有我的貼身宮女，我的父母，還有皇上，甚至，我的兒子女兒。不過，在他們喝下孟婆湯後，新的人生又開始了，他們也不再是原來的他們了。
    所以，一輩子也就那麼回事。
    哦，對了，關於我不愛上皇帝的原因，沒什麼離奇，隻不過，我記得我的上輩子罷了。
    注釋：世宗：雍正；聖祖：康熙；孝恭仁皇後：康熙朝德妃；孝敬皇後：雍正皇後，烏喇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