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大傷初愈,被送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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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到來,陽光透過樹梢,輕輕撫上小女孩蒼白的臉頰。她靜靜地仰著頭,感受早晨朝陽的清涼,聽著悅耳的鳥鳴聲,明明是這麼美麗的早晨,卻美得讓牧雪葵落淚。
突然想起她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靜地享受這些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牧雪葵心裏酸酸的。以前總是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顧及這些享受,記得自己還是三、四歲的時候,還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經過時間的磨練,現在卻變成這樣,即便是曾經再努力,再拚命,再廢寢忘食,那也是曾經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最後還是要遍體鱗傷的被迫離開這場遊戲。
後很多個日日夜夜,當別人還被抱在父母溫熱的懷抱裏備受寵愛時,她被冷落在角落,獨自舔著傷口;當別人學習累了時,還可以喝上父母親手端上的一杯熱牛奶,她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從來都見不到父母;當別人可以自由地隨時出去玩時,她正坐在書房接受家教;當別的小孩生命可以有父母陪在身邊時,她卻在做手術時手術室外空無一人。這真的是一種悲哀……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毫無意義了。
門把扭動,然後從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同時拉回牧雪葵的記憶。
她以為媽媽是愛她的,現在來看她了,心裏一陣欣喜。卻被大哥潑了一頭的冷水:“小葵,你怎麼下床了,你應該好好休息的”
接著牧青羚陷入了沉默,屋裏顯得寂靜極了,接著牧青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小葵,爸媽打算把你送到加利斯維半島去修養,我想,這樣做也不錯,畢竟你還小,等你再大些就接你回來,我知道你想繼承父親的……”
“不!我知道爸媽他們不愛我,不想要我這個累贅,但我卻沒想到他們這麼絕情,我沒用了就把我一腳踢開,難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個溫暖的家還是一個冰冷的戰場!”
“小葵,爸媽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們隻是想……哎呀,你不要激動啊!”
“他們想什麼?你說啊!”
“小葵……”牧青羚帶著無奈的眼神看著牧雪葵,欲言又止。
“我不聽——我知道我是個廢人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有自知之明的,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看我現在連路都走不穩了。”牧雪葵拔掉針頭,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牧青羚看著妹妹這樣真的很心疼,自己自最疼愛的妹妹變成了這樣,自己一定要找到元凶把他碎屍萬段。(熏熏:怎麼個碎法啊?牧青羚: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帥哥,做什麼都得優雅,就算是K他,也要有風度,是吧!熏熏:怎麼K?牧青羚:拿著石頭砸啊!)
“小葵,你冷靜點,你認為這樣有意義嗎?不就是失去了眼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慢慢就會習慣的,你這點傷痛就受不了,那你看看其他殘疾的人呢,他們是不是早該去自殺了,你樂觀點,眼睛有一天會好起來的。”牧青羚語氣哀求道。希望妹妹能理解自己。
“大哥,你現在就送我走吧,我一秒也不想呆在這裏了,在這裏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對我無盡的折磨。你說的我都知道,都知道,求求你,送我走吧。”說這句話時,牧雪葵眼睛睜得特別大,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她的身體顫抖著,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太陽被擋住了,留下了最後的餘暉,把天空映照得異常美麗,可是一眨眼的時間,餘輝散去,就連蹤影也找不到了,好像從未來過。牧雪葵的小手拉著哥哥的大手,一步步邁向飛機場準備登機,她什麼都看不見,在登上飛機的瞬間,他轉過頭看了看那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但誰也沒有看到那轉瞬即逝的點點淚珠。
大哥一直看著那小小的背影,心裏有一萬個不舍,轉過身,歎口氣,心裏默默地對牧雪葵說:“小葵,原諒大哥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因為大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重要的事”將在後麵為親們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