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保鏢為尊,雇主為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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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單慎深入的打過交道的人都有個一致的看法,單慎其人八麵玲瓏,兼具書生之言,君子之行,外加隱而不露的狼子野心。
夏冬生要說一句。
“你們都錯了!”
單慎哪裏是書生之言,你們有聽過他含影射沙的挑|逗麼?
單慎又哪裏有君子之行,你們有見過他大半夜的像個鬼魅一樣出現,先武力擰開你反鎖的門,上手生生的把你堵在衛生間的浴缸裏,然後鼻子湊過來嗅嗅你,猩紅的舌伸出來舔舔你,最後嘴角一咧,像是滿意了,森森的笑笑,滿臉的寫著‘我開動了’麼?
“不過說到狼子野心……”
夏冬生嘟噥出聲。
“算你們還沒眼瞎。”
夏冬生接著看了看四周。
夏冬生現在在一棟百米高樓的頂層,為市長競選成功而辦的晚宴正如火如荼,通明的燈火下,空氣中飄散著香檳味兒和奢華的花香。
晚宴的裝飾,是華麗晚裝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晚宴的目的,則是在彼此的虛與委蛇中建立利益相關的交際圈。
單慎需要政界的交際圈。
諷刺的很,反倒是安分守己,不偷不搶的人才沒意思和當官兒的搞好關係,違法亂紀的人卻想方設法的和台麵兒上的掌權人勾肩搭背,這其中以仰望是視角試圖高攀的,勢必不得,像單慎這樣以利相誘,以言相勸,對目的卻隱而不露的人,才會最終在平等的,互惠互利的基礎上達成牢固的‘友誼’。
這樣所謂成功人士的聚會,讓混混出生的夏冬生無所適從,身上單慎親手挑的西裝雖然完美的契合了他的身形,卻仍然因為太正式,束縛的夏冬生一陣一陣難耐的窒息。
而單慎卻被一個妖嬈的女人挽著手,和剛升任的市長談笑風生。
“這個敗類,到哪兒都遊刃有餘。”
夏冬生恨恨的咬牙。
夏冬生兩眼緊盯著單慎自然而然的摟在女人腰間的手,忽然覺的格外火大,單慎上哪兒找的這麼惹火的女伴,還摟的這麼緊實!
夏冬生一火大,就忘了來的時候單慎的叮囑,一扭頭就走出熱鬧的人群,往稍冷情的窗口走去。
頂層四麵玻璃幕牆,全景式瞭望,站在窗邊往外看時,一覽眾山小的高度能讓人腳底發軟。
——同樣能讓夏冬生腳底發軟的,除了高度,似乎隻有單慎的吻,連死都不能。
單慎的目光緊緊的隨著夏冬生,一手扶了一下眼鏡。
糟了,生子不耐煩了。
市長注意到單慎的晃神,好奇的順著單慎的視線看了看,是個一身黑西裝的高個兒男人,眉目俊朗,身形挺拔。
“那是單先生的保鏢麼?”
“保鏢?”
單慎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旋即點點頭,“嗯。”
“看樣子單先生的保鏢似乎不怎麼盡職啊。”
市長看著沒有一點戒備的樣子,隻是杵在窗口,一手伸出食指不斷的戳玻璃玩兒,還一臉顯而易見的鬱悶的夏冬生,提議道,“單先生如果放心,我可以幫單先生安排一個。”
“嗬,多謝市長的好心。”
單慎輕笑一聲,拒絕道,“不過保鏢不用換,他看著懶散,但心裏有數。”
“真的?”
“嗯,真出事了,他是我最靠的住的人。”
“靠的住?”
市長看著一直置身晚宴外的夏冬生戳玻璃戳膩歪了,索性扒拉了一下係的嚴實的領帶,然後長腿一邁一路的往門口走去,沒幾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雇主在這邊誇保鏢誇的天花亂墜,另一邊保鏢卻直接丟下雇主走人了,這場景市長還是第一次看到,曆經了大風大浪的市長也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
“單先生確定他靠的住?”
“……”
夏冬生有去無回,單慎也有些急了,不動聲色的把手臂從女伴的手裏抽出來,單慎笑笑,“我忽然想起有點事,請容我先行告退。”
“好,好。”
雇主丟下女伴不管,追著保鏢去的場景,市長更是第一次見到,驚的隻能愣楞的點頭。
夏冬生出門後就進了電梯直下一樓。
“操,什麼晚宴,無聊頭頂!早知道就不來了,還說什麼這裏好吃好喝好玩的,結果大口的肉大碗的酒都沒有,全是小勺子舀的碎渣渣。”
“單慎個騙子!”
夏冬生臭著臉暴躁的埋怨,單慎和靠著單慎的女人一副郎才女貌,璧人一雙的樣子在夏冬生的腦海裏盤旋,夏冬生氣惱的一拳捶在電梯門上,“騙子!”
電梯門也就這麼開了。
夏冬生嚇了一跳,正琢磨著他力氣沒那麼恐怖吧,就見單慎的臉隨著漸漸打開的電梯門顯出全貌來了。
“哇!”
夏冬生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夏冬生還沒叫完就被逼進電梯裏了。
看單慎這急衝衝的丟下市長追著他出來的樣子,恐怕他是得受好一通訓了,現在電梯門一關就是個幽閉空間,這還在七十九樓,往下怎麼的也得幾分鍾,夏冬生光想想就覺的瘮的慌。
單慎卻溫聲和氣的。
“生子,明明答應了陪我參加晚宴的,這才到一半兒就一聲不吭的開溜,不厚道吧?”
“哈哈,對不住,對不住啊。”
夏冬生幹幹的笑了幾聲,自知理虧的夏冬生腦袋一抽,一俯身捂住了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幾聲,胡天海扯的找了個借口,“不過話說人有三急麼,我想拉屎,忍不住啊。”
單慎把夏冬生扶正了,眉一挑。
“生子,你知道的吧,你說謊,我看的出來,何必自取其辱呢。”
“媽的,什麼叫自取其辱?
瞬間被拆穿的夏冬生非但沒有一點慚愧,還氣咻咻的嚷嚷,“喂喂,就許你說謊,不許我編個借口啊!配合一點會死麼你?”
單慎聽這話就笑了。
“要換作平常,你腳底抹油溜了,把我一個人丟下,我配合你這粗製濫造的借口,笑笑就過去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為了追你出來,我白白的失了一個和市長打好交道的機會,所以我想幹點別的。”
“你,你想幹嘛?”
“你~~”
“操!”
夏冬生兩眼瞪的溜圓,驚詫的卻不是單慎荒淫的直白。
“你有病沒病啊,這電梯不出幾分鍾就到底,你什麼時候成快男了?”
“你沒拒絕。”
“啊哈哈。”
夏冬生咧嘴大笑,餘光瞥見電梯已經到七十二樓了,夏冬生放寬了心的一拍胸口,“我還真不拒絕,你要是能在電梯到一樓前解決,成,隨便幹!”
“你說的。”
單慎笑的略有些陰森。
夏冬生一直拒絕在野外,共用廁所或公園和單慎做,電梯更是單慎想都沒想過的,現在好容易騙到了夏冬生的通行令,單慎哪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單慎一手抱住夏冬生,另一手撥出腰間的微聲手槍,槍口遠遠的瞄著電梯下方一個隱蔽的小門,眼一眯,‘啪’的一聲把小門上的鎖給打飛了,然後探手進去按下了急停按鈕。
正勻速下降的電梯猛的就卡在了七十樓和六十九樓之間。
“哇!”
夏冬生的下巴都險些掉了下來。
“你你你……”
夏冬生抖著手指著單慎,“你犯規!”
“沒有啊。”
單慎的手大力的在夏冬生的腰上揉搓,“好了,還有好些時候才到一樓,我們慢慢來。”
單慎一伸手,把早就被夏冬生扯鬆了的領帶抽下來,然後順著扒開了夏冬生的西裝外套。
“你犯規,我不做了,不做了!”
夏冬生驚慌失措的去推單慎,一邊張皇的抬頭看。
夏冬生擔心電梯裏有攝像頭,幸好沒有。
“生子,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單慎被推退了一步,旋即又逼的更緊。
夏冬生的五官生的俊朗,但因為夏冬生本人傻氣,英氣的臉上就平白無故的帶了點天真,扒開外套後,裏麵筆挺的白襯衫給夏冬生染上了幾分成熟的氣息,看的單慎的兩眼直冒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