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你們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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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U-17,按照實力的高低來確定自己所在的球場,而新來中學生們,目前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場地,一切都要等到排位賽之後。
每天的練習開始之前,教練都會發布幾組排位賽的對戰表格。
看著站在布告欄前、正圍觀著今天剛貼上去的對戰表的少年們,零狐疑地挑了挑眉,站在他邊上的正是U-17的精神教練齋藤至。
“怎麼了?”齋藤至笑著問,似乎有些疑惑零的神情。
“唔……沒事……就是在想,怎麼今天沒有見到高橋前輩……”他說著,轉頭看了眼齋藤,“要知道高橋前輩是我的偶像……”
齋藤至無奈的搖了搖頭,以身高的優勢俯瞰著零:“佐藤君,我知道你現在在怪罪老師,而且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老師的原因……”他說著,一手輕輕揉了揉額頭,顯得有些苦悶,“請放心吧,我對於佐藤君沒什麼意圖,當初發出邀請函,是因為覺得這裏缺少一位像佐藤君這樣的人,這件事情老師是不知道的……”事實上高橋近井到這裏來,隻是為了說服自己一同參與他現在的研究,事先應該不知道零的存在才對。
零翡翠色的雙眸中微微泛起冷光,頗有幾分不近人情的意味,他淡淡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們,漫不經心地道:“昨天高橋前輩是怎麼和我說的你知道嗎?”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零繼續道:“那樣一位讓人仰望的前輩,和我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晚輩說,他是來向我道歉的,代表他的另一位學生小林高原……然而他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還在對我施展催眠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意圖!高橋前輩的誠信已經不能讓我相信,小林君做出的事情同樣無法讓我忍受……你覺得,你作為高橋前輩的學生,同時又是小林君的學長,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齋藤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苦笑:“確實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多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所以,一開始你就應該把你要說的話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
看著麵色微冷的零,齋藤一時之間竟然有種無措的感覺,事實上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見過佐藤零了,當時零還沒有畢業。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便是慵懶隨意的,偶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總是耍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聰明。
在成績上永遠保持著中等這件事情雖然讓人驚歎不已,卻在心裏依舊將他歸在無害、單純的那一類中。
可是現在……
那微冷的眸子裏藏著自己猜不透的心緒,一舉一動都讓人猜不到意圖……
這個人真的是佐藤零?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過於驚訝,齋藤至甚至做出了這種荒謬的猜想……
直覺告訴自己,現在這個人之所以和前幾天不同,和高橋近井絕對有關係!
再想想,高橋近井在精神力的研究方麵已經站在了多高的地位?
竟然無法對佐藤零催眠成功……
如果高橋近井成功地將零催眠了,那零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曾經被催眠,事後最多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而已……
事實是,零因為過度疲勞而暈了過去……
他之所以會暈倒,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太過於脆弱,而是是因為他有能力抵抗高橋近井這位精神大師的催眠,因為抵抗,所以才會疲憊!
佐藤零雖然並不起眼,但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小覷!
所以,自己現在需要表態了……
沉吟片刻,齋藤至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不會代表老師和小林君向你道歉的,但也不會去說服他們停止圖謀一些事情。”他說著,低頭認真地看著零,“我隻是U-17的精神教練,僅此而已。”
零點了點頭,看向齋藤的目光總算不像之前那麼懷疑冷漠了。
我不會代表老師和小林君向你道歉——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他們並不在一個立場,我不參與這件事,不會向他們那樣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所以不會道歉。
我不會說服他們停止圖謀一些事情——高橋近井無論如何都是我的老師,作為一名醫學研究者,在研究的過程中總是殘忍而無情的,這件事情就算會危害到你,我也不會來幫你。因為我隻是欣賞你的才能,並不打算為了你,做出反對恩師的事情。
即使是這樣,零也已經很滿意了——如果讓他同時麵對高橋近井和齋藤至,那簡直就是要自己的命——同時麵對兩位精神大師是十分可怕的!
終於消除了零的戒心,齋藤至笑著指了指不遠處:“不如去看一場有趣的比賽如何?今年初中生對高中生的第一場。”
零皺了皺眉頭,看著已經沒人聚集的布告欄,最終還是同意了:“那走吧!”不知道被齋藤至安排換位賽的究竟是誰,一出場就對上了高中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自己在這裏已經呆了幾天,加上來之前惡補過不少網球知識,對於這裏的水平也有些大概的了解。
十號以下的場地基本上沒什麼好說的,水平大部分都在初中生們以下——並不是他們不夠好,而是初中生們太過於強悍……
要知道這些選拔出來的初中生,一個個都是全國級別的,雖然有幾個人的學校並沒有進入全國大賽,但是選手本人卻絲毫不敢讓人小覷——比如聖魯道夫的觀月初和不二裕太。
而U-17的高中生們,十號場地以後,在水準上遠遠不如這些初中生們——事實上,昨天那些因為沒有搶到球而失去留在這裏的資格的高中生們,全部都是十號場地以後的……
當零知道齋藤至今天安排的那位高中生時……
不知想到了什麼……零嫌棄的皺起了眉頭,表情一時之間十分古怪,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衝淡了之前和齋藤至說話時的冷漠。
那位高中生……
那位高中生……
是零一開始就認定的可疑大叔之一……鬼十次郎……
而那位初中生,更是零見過麵的——青春學園二年級的桃城武……當初在大阪的時候,青春學園的選手和四天寶寺的選手打過練習賽,這個人似乎被他們的部長——無表情手塚委於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