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戀愛 第二章 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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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意生於七十年代中,是家裏的老二。
那時候正是國家呼籲計劃生育的時代,施爸是軍人出身,國家的政策是一定得執行的,所以,施文意成了老麼,因為施爸在軍隊,所以施文意和哥哥一直跟著施媽在外婆家借住。
外婆住在南國這座城市的市郊,家裏還務農,那個時代嫁軍人很光榮的事情,所以施媽的六個姐妹們全部都是嫁給軍人的,幾乎海陸空全攬,都暫住在外婆家,吃的住的,全部都是計劃經濟。
施文意最記得小的時候,和家裏的表姐表妹們,睡個大通鋪,吃飯的時候一人手拿一個小碟子,齊齊圍在曆史有些陳舊的八仙桌旁等著外婆平均分配食物,不到兩三樣的食物,一樣一小掇。住在隔壁大嬸的女兒是施文意和表姐們常玩的小夥伴,有時大嬸嬸煮了果條湯,小姐妹就來叫文意幾個姐妹過去,當改善生活。施文意還記得那時她最喜歡吃1分錢兩張的風吹餅,薄薄的一張,上麵灑了一些黑芝麻,香脆引人。那還是得施文意磨蹭著外公撒嬌,才得來的兩三分錢,才能一解嘴饞。
直到八十年代,施媽單位照顧分了一套一房一廳不夠二十平的房子給施媽,居住環境才算改善。
因為自小住在市郊,施文意從小整天跟著哥哥和四姨媽的兩個女兒,玩滾鐵圈,披石片,滾龍眼核,就象個男孩子一般,大人們都戲稱她們四個為“四人幫”,文意也不知“四人幫”是什麼,就感覺那是說挺友好挺夥伴的意思。直到上小學了,大家才稍微收斂了玩心,一起去上學。
文意印象最深刻的時候,就是去部隊探親時,因為從小長得秀氣通靈似的,去到哪大家都喜歡跟文意玩。部隊幼兒園的革老師,打從看到文意起,就喜歡和她套近乎,因為她就隻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看到人家可愛的小女孩,都喜歡得不得了,她在上課時就抱著小文意坐在講堂課桌上,下課就帶著小文意去玩隨軍家屬們搭給小孩們玩的秋千。
整天嚷嚷施媽要文意做自己的小媳婦。還專門托著別人從省城買了件金貂絨的背心給小文意,黑色的底加繡上金色的絲線,配個小文意紅樸樸亮晶晶的小臉蛋,讓整個隨軍家屬的小女兒們都羨慕得不得了。那時的金貂絨價值可是不菲的,施媽哪裏好意思收下這份大禮,磨破了嘴皮,革老師才同意拿回了一半的錢。
施爸也特別喜歡這個女兒,整天睡醒就要小文意在他臉上啪嗒一個早安吻,然後就樂嗬嗬的大笑,每每當去部隊探親的時光,是文意最快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