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神無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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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幹涸的血黏著肌膚使零十分的不舒服。零皺著眉,扯扯領帶,厭惡的打量身上血液占有的地方。撐起身體,移動受傷的身子往湖水走去。起身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傷口麵積更大了。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花上、草上。
“咳咳。”一股血順著零的嘴角緩慢滑落,為零增添了些許柔弱美。將口中的血吞咽。
佇立在湖邊,零小心的脫下沾有血液的校服。盡管動作小心,但指甲還是劃到了傷口。零並不管身體本能反應的疼痛,瞬間改變想法,用力的脫下衣服,節省時間。衣服從臂間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清脆。
白皙的腳一點一點浸入水中,冰涼的水讓零的神經不禁一冷。提步走向湖水比較深的地方。細心清洗身體。不覺,零的嘴角慢慢有了微笑的角度,紫色水晶的眸子流轉著金色的溫柔。魚兒在零身邊嬉遊,此時零的心情十分的開心。
“叮~~~”是鈴鐺的聲音。
零抬起手,盯著手腕上的鈴鐺。微薄的嘴唇發出溫柔的語氣:“一縷。”
用手摸摸鈴鐺,感受著一縷在自己身邊。心裏祈禱著一縷能在那個世界過的開心、幸福。
幾隻蝴蝶從幽深的森林撲向零。環繞在零身邊。特別是一隻白色的蝴蝶,大膽的降落在零纖細的手上,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零的臉,好像是喜歡上了零。
看著手心的蝴蝶,零忍俊不禁。
手輕輕上揚,蝴蝶飛離零的手,並不離去,而是轉向頭頂飛去。零被蝴蝶的舉動怔住了。正想抬起手臂驅趕那隻可愛的蝴蝶,可在這時,零清楚的看見水麵倒映著自己的左側蝴蝶股。一個模糊的薔薇印記刻在那裏。
零清楚的記得自己出生到現在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胎記,而自己也從未紋過什麼東西。但這個印記卻給零一種熟悉的味道,零想也許是自己隨身攜帶武器血薔薇吧。一直陪伴著自己的血薔薇就猶如零的另一半。撫摸印記,零心裏恐慌的滋味漸漸淡化,慢慢的在消失。
深呼吸,零閉目養神。一會兒,平複了不寧靜的心,默默接受自己還活著的這個事實。
突然,零停下清洗的動作。全身緊繃,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零知道自己要時刻保持警惕,戒備著。轉頭朝著身後喊了一聲:“出來。”溫和的眼神變的銳利起來,鎖住那道匿藏的氣息。
神無機穿梭在深林中尋找草藥。聽見不遠處有水流動的聲音,這座山可沒有除了自己的人。勾起好奇心的神無機沿著水聲尋去。可看見的竟然是這幅美景。銀色齊肩的頭發,嬌好的身軀上的水珠閃閃發光,襯托出他的美。那一句話的發聲能猜得出他臉是怎樣的完美無瑕。不過老人看著零,感到十分的有趣。因為他從未見過有人的頭發是銀色的。
神無機現身在湖邊,搙搙胡須,眯眼笑道:“老夫不是有意打擾你了,請見諒。”
聽見蒼老的道歉聲音,零轉身回望。一位老人佇立在湖邊,微笑的看著自己。零皺著眉聽他說的是中文。零將日語轉化為中文,冷漠的看著老人,質問:“你是誰?為什麼在這?”
老人見回轉的人那精致的臉龐,那一雙紫色水晶的眼眸清澈見底。略微抬頭,神氣的答道:“我是神無機。”等待著眼前人兒的崇拜,可換來的卻是打擊他的話。
看著眼前高傲的人,零冷漠的說:“不認識。”
一句“不認識”把神無機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含淚看著零,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指著零,哀怨的說:“你怎麼會不認識我?”
那一臉白癡樣使零無語,開口問道:“你知道這裏是那嗎?還有,哪裏有住的地方嗎?”
“這時位於蕭國的一座山。”神無機仿佛像看到希望,雙眼冒光,狗腿的回答零的問題:“來我家吧,來我家吧。我家就在不遠處。哪裏環境好,空氣好,飯菜好,什麼都好。你來我家吧。”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是快速搖晃著。
皺皺眉,深林中沒有人家可以借宿,沒有辦法,零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老人的建議。
慢慢朝湖邊走去,神無機的臉隨著零的動作,微微變紅。最後,神無機選擇轉身回避。
看見他的行為,零覺得有些可笑,他又不是女的。挑挑眉,撿起衣服,穿上黏有血液的校服。
等穿戴整齊後,零淡漠的對神無機說:“走吧。”不理會神無機,便自行離去。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結束後,零的話飄進神無機的耳朵。側身見零離去,拔腿追上零。“你的衣服上有血,穿著肯定不舒服。一會到我家,我找件幹淨的給你。”
老人的關心零不理會,隻是加快了腳步。
“你幹嘛走那麼快,難道不能等等我嗎?你不懂尊老愛幼嗎?”抱怨著零不負責任的行為。
對於老人囉嗦的話,零選擇了無視。並且開始玩沉默是金的遊戲。
越走越快,老人急忙拉住零:“你知道我家在哪嗎?”
不知道老人家在何處的零感到窘迫,臉上浮起紅暈,粗聲回答:“你還不趕快帶路。”說完,臉瞥向另一邊。
零的行為使老人了解到他的性格——別扭。
暗暗笑笑。老人的咳嗽幾聲,“跟我來,是往這邊走。”
帶領著零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神無機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身旁人的名字,而自己的家底都快曝光完了。心裏有些不平的神無機開口詢問零的名字,“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你家住在哪?你為什麼會在這?家裏有什麼人……”
“錐生零。”除了第一個問題以外,零都不給予回答
“錐生零……”默念,“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大陸上可沒有姓錐生的啊!”
神無機回想前幾天掐算的結果。暗想,這個世界也許會變得混亂,也許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吧。而且他好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