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時候有多舒服，醉酒之後就有多辛苦。
    碧波寨的大廳，莫白像是一灘爛泥似地趴在大廳的桌子低低呻吟，“頭痛……”
    “你還好意思說！”如一一拍桌子，氣憤地說。
    “唔……頭好痛……別那麼大聲……”莫白呻吟地抱著頭，一臉痛苦。錢曉樂一邊幫他按摩一邊冷冷地看著如一。
    “醒酒的藥丸，吃下去之後都就沒有那麼痛了。”金香玉從懷裏摸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給他。
    “……”接過藥瓶，莫白一連吞了好幾粒，恨不得將整瓶全塞進肚子。
    “怎麼樣？”將茶水遞給他，錢曉樂低聲問。
    “嗯……好一點了。”輕輕搖晃一下腦袋，還是很暈，但是沒有那麼痛了。
    “話說，財迷，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歌曲的？”回想起昨晚的情況，如一咬牙恨恨地問。
    “什麼歌曲？”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記得自己喝一個杯酒。
    “就是……就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如一偷偷瞄了一樣金香玉，斯文的臉上泛起紅暈，“摸這兒摸那兒的歌曲。”
    “摸？”聽著如一的描述，莫白仔細地想了好久，最後才雙手一拍，一臉了然地說，“哦，十八摸啊！”
    “……”這是錢曉樂。
    “……”這是裕如一。
    “……”這是金香玉。
    什麼鬼名字啊！！！
    “這可是身為男人的浪漫啊！”莫白笑得一臉憧憬。
    “啥？”如一發出一聲怪叫。錢曉樂靜靜地抿了一口茶水，臉色雖然沒變，身上的冷氣倒是暴漲了不少。
    “我先問你，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一提起這個，莫白就興奮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道。
    “……”如一搖了搖頭，生意？自己又不是財迷，怎麼會知道。
    “當然是吃飯、喝酒、妓院以及賭場，也就是所謂的吃喝玩樂。”莫白像私塾裏的夫子一樣耐心講解。“但是所謂的吃喝，人類的肚量有限，即便是那種敗家子，也不過是百十兩金銀就能解決的問題。但是玩樂就不一樣了，妓院和賭場可是十足的銷魂窟，絕對的無底洞。我從小最大的夢想就是開妓院，然後在妓院旁邊開賭場，最後變成連鎖開遍全國……”說道這裏，莫白想起霽鳳樓的那個卿燃，就這樣將自己從小的夢想剽竊了，還好當時沒把賭場的事情告訴他。完全沒注意，身後錢曉樂的位置已經形成黑暗冰冷的氣壓漩渦在大廳中徘徊。
    怎麼辦？金香玉用眼神問如一。
    涼拌！如一眨眨眼，示意他繼續看下去，熱鬧才剛剛開始，怎麼能現在停下來。
    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他一眼，金香玉心中暗自非議，這個人果然不厚道。
    “喂……”看著金香玉的眼色，如一終於妥協了，出聲打斷莫白的話，翹起大拇指向坐在他旁邊的錢曉樂比劃一下。
    “啊……啊……”終於反應過來的莫白，看到身邊的那團不明氣壓後偷偷地咽了咽口水。
    “那個……咱們來談談山寨之後的發展吧。”麵對著錢曉樂冰冷的憤怒，莫白的頭痛奇跡似的消失一半，腦筋飛快的轉動一會後，找到了一個拙劣的話題轉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