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斜風細雨不須歸  人善被人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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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諾白越想越氣:陳良還真是直白啊!一點好話都懶得說!
    雖是這樣想,但小房還是本著神仙姐姐的態度任勞任怨的照顧起了小朋友們。
    接著小房就發現了神奇的事情。
    那個當初弱弱的喊口號的奶娃娃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人雖然看著小並且乖,但人小鬼大,鬼主意多而且蔫壞,是這個小隊的軍師。相比而言,那個最大的小孩兒就像是保鏢一樣的存在了。
    而且更加神奇的是,這群小鬼經常無緣無故的失蹤。
    一開始第一天是失蹤一兩個時辰,後來到第五六天是整天的失蹤。
    房諾白不禁氣結,連孩子都看不住讓她極其懷疑自己的智商。
    可後來她也想通了,自己對地形道路都不熟悉,跑的又慢,當然追不上這群孩子。
    幸而他們到晚上就又都回來,也沒出什麼事,房諾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身邊的三個仆人都被她打發走去村中老弱的家中幫忙了,房諾白一個人閑得無聊,孩子們都不在,就經常白天睡覺,晚上實在睡不著就爬起來看星星。
    人清醒的時候就愛胡思亂想,這對於房諾白而言絕對是條法則。
    房諾白想過很多,王府毀於一旦前,父母,問笙,沈傲,也想現在,想韓謙,想陳良。
    有時天上沒有星星,灰蒙蒙一片,第二天應該有雨。
    房諾白就開始擔心。
    擔心村民,擔心孩子們,擔心陳良。
    這麼多天,陳良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他好不好,也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又手無縛雞之力該如何幫忙。
    房諾白對陳良的態度很莫名。應該說讓她自己很不解。
    一開始是認錯了人,隻道陰差陽錯遇上了這麼個大人物,隻覺高山仰止,可以瞑目了。
    後來見他扮小媳婦,設計韓謙。算是敬而遠之外加看熱鬧。
    再後來他邀請自己來洛城,幾經波折,算是有些莫名的信任。
    看他進村後的坦率擔當,算是見識了君子之交,大賢之義。
    房諾白想著想著竟就這麼睡著了,連屋子都沒進。
    第二天,房諾白起來發現自己還坐在外麵,隻是身上披了床被。
    活動活動筋骨,隻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架子了。
    回屋裏一看,果真,被子不見了。
    把身上的被子疊好,又不甘心的嗅了嗅,才放回原位。心裏隻覺悵悵然的,不知怎麼了。
    房諾白不禁搖搖頭,笑罵自己一句:蠢材!
    卻又偷偷地笑了。
    明知道他不會專門跑來看看自己,再說這也夠森的了。
    明知道以陳良的個性,或者說以正常人的想法,一是為避嫌會把自己叫醒,或者把她抱進屋裏。誰會這麼別扭的進了屋抱出床被子!
    再說,那貨為了救災估計連自己住哪兒都不知道呢!
    可即便這樣,房諾白還是忍不住像小狐狸得了酸葡萄一樣裂開嘴露出兩排森森的小牙,心裏甜滋滋的。
    因而這天房諾白心情很好,連帶著也很有耐心,對孩子們也越發的好。
    房諾白一個沒忍住,問他們:“小朋友們,告訴姐姐你們這些天都去的哪兒啊?姐姐很擔心呢~”
    小朋友各玩兒各的,沒人理她。
    房諾白不甘心,揉揉領導人之一兼保鏢小朋友的頭發,瞥見小軍師眼神執法瞪了那個大朋友一眼。
    房諾白愣了,原來連個“之一”都不算,這就是一貨真價實的保鏢啊!
    房諾白不禁轉過頭,摸摸下巴:這小軍師很有陳良的風采啊~
    小軍師轉了轉眼,走過來,頗為小大人的說:“我們可以帶你去,但你去了哪兒要聽我們的!”
    房諾白傻了,不會是個少年黑道把?聽著怪森的……
    不過房諾白是個急性子的主,想他們一幫小屁孩兒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終是好奇心占了絕對上風。轉轉眼,就笑笑眯眯的說:“好呀,小朋友~”
    房諾白抱著走上一個時辰的覺悟和孩子們左繞右繞,不想很快就到了。
    沿著河道,走到一片濘泥之中。
    一片枯草間,隱隱浮現出一間屋子的影子。
    孩子們興高采烈的朝那間草屋奔去。
    裏麵一個藍衣男子緩緩走過來,笑的如沐春風。
    房諾白定睛一看,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人不是陳良又是何人?!
    而陳良儼然已成了孩子王,大孩兒小孩兒男孩兒女孩兒都願意聽他差遣。
    房諾白直翻白眼,忍不住腹誹:當初是誰什麼都不管不顧去救災的!得虧自己還擔心過他!這些天既當爹又當媽,既當先生又當丫鬟忙的腳不沾地。而這些孩子一趁自己不注意就玩兒捉貓貓——失蹤了!自己心急的滿城找。原來卻是跟他一起混的!
    這時草屋裏又走出來了一個年輕人,卻是自己不認識的。
    房諾白隻好強壓下怒火靜觀其變。
    孩子們簇擁而上,要好吃的。
    陳良看了房諾白一眼,不慌不忙的掏出一袋花生分了。
    房諾白直視。
    陳良好整以暇,轉向房諾白,把剩下的幾顆倒到手中:“淩姑娘要一些麼?”
    房諾白氣的牙直癢癢。
    那個小軍師過去拉了拉陳良的袖口:“大哥哥~”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奶聲奶氣。
    房諾白毛都炸起來了:這小鬼頭真是陳良的親徒弟啊!
    陳良挑眉,甚是儒雅:“恩?”
    小軍師拽起房諾白:“大哥哥,你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脆生生的聲音穿透力極強而且吐字十分清晰。
    房諾白大窘。
    陳良戲謔的看向她,眉眼都彎了。
    隨手把剩下的花生給了徒弟,向房諾白走來。
    房諾白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著喜滋滋的小奶娃。
    小軍師向陳良身上蹭去,嘟嘟囔囔道:“先生教我們‘來而不往非禮也’……”
    房諾白猛地將頭向陳良正主轉去。
    陳良嚇得忙君子般的擺擺手,示意對方搞錯了。
    而那位被忽略了很久的真正的教書先生卻猛然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甚是爽朗。
    房諾白隻覺恨不得鑽到地縫裏,臉發燒的列害。
    鑒於和教書先生不熟,還得保持淑女形象,便隻得暗自悔恨,讓你調戲小朋友?讓你調戲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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