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斬首行動
    如米歇爾所預料，那日克蘭尼本家門口發生的‘爆破事件’僅僅是個序幕，在那之後，文森特遭遇的暗殺次數成幾何倍的增長。
    之前在文森特有意或無意的促使下，‘自相殘殺’的不亦樂乎的幾個正統繼承人，竟然奇跡般的學會了團隊合作，而這一情形，對被他們當成公敵的文森特來說，實在算不上是好消息。
    如今的文森特絕不可能因為畏懼暗殺事件，而躲在本宅中閉門謝客。
    文森特的競爭者們聯合在了一起，這迫使他必須更加賣力的四處奔波，從而起到威懾‘中間派’，讓‘支持派’安心的作用。
    頻繁的‘外交活動’意味著危險係數的上升。
    終於，在一次彙集了與‘克蘭尼王位之爭’息息相關的要人的小型酒會上，文森特被一個端著擺滿雞尾酒托盤的‘侍者’用掌心雷近距離擊中胸口……
    拜連日來高頻的暗殺次數所賜，文森特幾乎防彈衣不離身，這讓他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劫。
    ‘侍者’被文森特身邊的保鏢當場擊斃。
    酒會上的重要人物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這次襲擊者雖然沒有成功的做掉文森特，但是他們的目的至少達到了一半。
    現在，敢公開站出來，支持文森特上位的人至少減少了10%。
    克蘭尼本宅書房的門，是被文森特用腳踹開的。
    文森特的公眾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這次的暗殺成功的惹惱了文森特，讓他撕破平日具有欺詐性的外表。
    文森特粗魯的扯開黑色的領結，滿臉陰森的走進敞亮的書房。在8名心腹沉默的注視下靠坐在了奢華的寫字台上。
    一直尾隨在文森特身後的管家，自覺的為他關上了剛剛承受了文森特‘奮力一擊’的厚重木門。管家在心中為木門足夠厚、足夠結實感到慶幸不已……
    “先生們，猜猜我剛剛經曆了什麼？”文森特喝了一口龍舌蘭，陰沉的開口道。
    看文森特烏雲密布的臉色，眾人想，肯定不會是收到了聖誕老人在街頭派發特別禮物……
    “在今晚這個舉足輕重的酒會上！我跟一個握有掌心雷的‘侍者’有了一次算得上是零距離的‘親密接觸’！”最後的詞語文森特幾乎是怒吼出來。
    其音量之大，讓一位離得近的助理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文森特遭到刺殺絕不是新鮮事，但這次刺殺卻……
    “見鬼！一共有三個‘掩護據點’！明明是我提前一個小時才定下的舉辦地點！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還能被人伏擊！難道休斯特這群蠢貨集體被聖靈附體了？！還是上帝跟我開了個年度最具戲劇性的玩笑？！別告訴我6個廢物聯合起來也能‘翻盤’！”說完，文森特‘砰’的一聲錘響了桌子。
    “damnit!”文森特咒罵一句，將手上的酒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心腹們麵麵相覷。
    今晚的酒會是個秘密酒會，地點就是文森特開席一個小時前臨時決定的。參加酒會的要人也是在文森特決定後，接到文森特本人的電話，才知道酒會舉辦地點的……
    三個會場的保安措施是由‘好心’的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先生提供的，而這個人得到了文森特最大額度的信任，對此文森特的心腹們不好提出心中的質疑。
    “山尼！去查！我要知道今晚的事是哪個做的！我發誓！他會付出代價的！”文森特怒喝道。
    被點到名的人不敢有絲毫的耽誤，立即起身小跑出書房，樣子好像恨不能以光速消失在暴怒的文森特眼中。
    屋內靜的可怕，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些不靠譜的推測，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沉默的等待給人感覺時間漫長的可怕，就在文森特忍不住要發怒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文森特•約瑟夫•克蘭尼。哪位。”文森特陰沉著嗓音說道。
    “文森特，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電話那邊傳來了米歇爾的聲音。
    “Ah，你的電話來的比我預計的要晚些。”文森特強提起一絲笑意，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該死的‘真相’，我的電話的確會早很多。”米歇爾的話音褪去了平日的幽默感，平淡不驚的語調足以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這麼說來，你查到結果了？這道省了我不少時間，來！告訴我，是誰送了我這麼一個震驚的‘大禮’？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送‘回禮’了！”文森特棕色的眼眸布滿陰霾，語調不自覺的上揚。
    “在告訴你結果前，我先聲明一下，這次的殺手是尾隨‘嘉賓’入場的。你可不要在心裏責罵我手下負責的保全係統。”米歇爾澄清道。
    文森特強笑一聲，說道
    “我怎麼敢質疑你？嗨，來說說這個殺手。我實在好奇，他是怎麼混進會場的？”文森特拿起一旁的噴火器，點燃了一支雪茄，開口問道。
    “殺手混進賓客數量龐大的‘保鏢團’——潛入會場的通風口——幹掉一個場內的侍者——冒名頂替。聽著文森特，這次的事不簡單。策劃者用的方法雖然簡單，但是正好抓住了我們彼此間合作的疏漏。最主要的是……”米歇爾的話說到一半，書房的門被推開。
    山尼走到文森特麵前，開口彙報結果。
    “Godfather，據我們手上目前掌握的資料，今晚的事是一次‘團體行動’。您的六位競爭者全部參與到了這次襲擊。時間倉促，調查出策劃者還需要時間。”
    文森特陷入思考，他沒有聽清電話那邊的米歇爾說了什麼。
    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對手。
    最近接二連三的‘驚喜’，讓他嗅到了藏匿在其中的危險……
    “抱歉，米歇爾，我處理一些事情，等我處理完家族的事，我們再好好聊聊。”
    聞言，米歇爾沉默的掛斷了電話。
    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霍金斯，將米歇爾神情的變化盡收眼底。
    “恕我直言，BOSS，這件事，您參與的過深了。”霍金斯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用公式化的語氣說道。
    陷入沉思的米歇爾回過神，瞥了眼霍金斯，開口問道
    “你認為是什麼讓文森特的六個‘草包兄弟’有了如此驚人的轉變？”
    “外力的介入。”霍金斯客觀的指出。
    沒錯，外力的介入……
    家族權力鬥爭，外力介入……
    這些詞彙米歇爾都不陌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造成這一係列行為的本質——利益。
    但這次的事件讓他有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天毒蛇吐著信子站在他背後盯著他的後腳跟……
    看著米歇爾眉頭深鎖的樣子，霍金斯太了解自己這個陰謀論信奉者的BOSS又在想些什麼了。
    “BOSS，記得【準則】麼？您的身份是不被允許幹涉這些事的。無論克蘭尼家族的內鬥牽扯到了什麼，都不應該影響到您。您此時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乖乖的乘上專機，回到勞溫徹斯特堡，去處理成堆的文件。”首席機要秘書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OK，OK!金三角；毒品壟斷；【混沌】；伊萬；克蘭尼家族……霍金斯，你不覺得這些事情背後有某種關聯麼？”
    霍金斯思忖了片刻，開口回答道
    “BOSS，無論是從地理位置關係，還是從首字母順序，我都無法找到他們背後隱含的邏輯關係。或許，您該將您過分活躍的思維運用在簽署堆積在勞溫徹斯特堡中的文件上。”
    米歇爾習慣性的忽略了霍金斯後麵的話，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腦子飛快的運轉，不斷地提出假設，估算可能性然後否定推論……
    米歇爾做出的假設推論不斷被自己否定，他陷入一個怪圈。
    “……霍金斯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沉默半晌的米歇爾突然開口說道。
    “好消息。”霍金斯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我有預感，我們馬上就要返回勞溫徹斯特堡了。”米歇爾歎了口氣說道。
    “那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霍金斯麵無表情的說道。
    “壞消息是，這之後我們大概會很忙，忙到你的年假可能被無限期推後。”
    “……”霍金斯沉默半晌，然後淡淡的開口道“請您將前半句的主語換成‘我’，至於後半句，我的回答是——我抗議。請您不要企圖將我拉下水。”
    聞言，米歇爾突然開始懷念起正在家族名下療養院養傷的邦尼。
    ……
    基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擦拭著隨身佩戴的槍支。
    坐在他對麵的蓮一麵打著電話，一麵擺弄著桌子上的手提電腦。
    短短的幾天蓮讓基拉認識到了什麼叫‘揮金如土的陰謀家’。
    在這之前基拉根本無法想象到，有人坐在酒店裏足不出戶，通過一個移動電話和一台手提電腦，能讓一億歐元瞬間蒸發……
    ‘所以，葛朗台的歇斯底裏是有原因的……’默默的擦槍的某人腹誹道……
    “合作愉快，‘朋友’。”蓮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如此說道，然後深深一笑，關掉了電話。
    蓮將手機扔到電腦旁，伸了個懶腰，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你為什麼還在這裏？”蓮看著靜靜坐在自己對麵的基拉不解的問道。
    “……我被人盯梢了。”基拉淡淡的回答道。
    “嗯……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總之，先不要管他們。那我們的‘幽靈先生’那邊現在是誰在當保鏢？”蓮一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開口問道。
    “霍克兄弟。”基拉如實回答道。
    “嗯，讓他們看好我們未來的‘金主’。眼看獵物馬上就要上鉤了。”說著，蓮勾起一抹淡笑。
    “你怎麼能確保文森特會按照你的預計進行‘斬首行動’？”基拉語氣中帶著淡淡困惑的問道。
    蓮認真的思忖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因為我事先做足了‘準備工作’。基拉，見過牧羊犬牧羊麼？它們會阻斷羊群想要走的路，致使羊群隻能在它允許的範圍內活動。我想，這和我做事的原理是一樣的。”
    基拉默默的點了點頭。
    “Aha，其實我能做到這些，也算是拜信息不對稱所賜。按理說起來，文森特是個優秀的上位者，我和他交手，他不應該這麼簡單的落敗。他會輸，主要是因為他以為他下的是2個人的西洋棋；我會贏，是因為我知道自己下的是多人的跳棋。”蓮看出基拉心底的疑問，輕輕一笑，如此說道。
    基拉默默的想了一遍蓮的話，然後開口問
    “最後，誰來為‘主角’送葬？”
    “你狙擊的最遠射程是多少？”蓮端起桌上冷掉的咖啡，然後，眉頭一蹙，將涼掉的咖啡放回了桌子上，開口問道。
    “900碼。”
    “非常遺憾，這次的射程要1200碼。”蓮朗聲一笑，‘遺憾’的回答道。
    “我帶來的槍可以打1200碼的射程？”基拉蹙眉，低聲問道。
    “那隻巴雷特穿甲重狙？那隻槍沒有改裝過是不可以進行1200碼的狙擊的。我托人改好的重狙已經送來了。明天跟我去試槍？”蓮微微一笑，回答道。
    “弗拉基米爾？”除了這個人，基拉想不出誰還能改造出射程1200碼的重狙了。
    “自然。有沒有興趣給當我的觀察員。（遠距離狙擊，一般為2兩人組，一名觀測員，一名狙擊手。）”
    “好的。”
    ……
    次日，克蘭尼家族的6位直係正統繼承人全部死於暗殺，而克蘭尼家族直係中唯一‘存活’下來的繼承人——文森特•約瑟夫•克蘭尼將於三天後繼承家族，正式成為克蘭尼家族的最高統帥。
    第二十五章做掉文森特
    籠罩在克蘭尼家族上空的陰霾終於散去。
    克蘭尼家族繼承權爭霸賽，終於以文森特高姿態的坐上家族最高統帥的寶座而告終。
    文森特掌權所帶來的‘陽光’淡化了家族內彌漫的血腥味。
    此時的克蘭尼家族，就連陽光都顯得格外的明媚，一掃近日來那股陰氣沉沉的抑鬱感。
    文森特站在精美的落地鏡前，整理領帶。剛被提升為首席秘書的心腹安倫，站在一旁為文森特簡述今日行程。
    “……下午14點30分，您將在克蘭尼大廈舉行就任演講；下午16點30，您將應邀到韋斯特議員的府邸，與議員共同喝下午茶；之後到20：00點以前是您的私人時間，這期間您可以考慮接見一些‘預約之外’的人；晚上20：00點，在本宅舉辦慶祝酒會。以上，就是您今日的行程了。”說完，秘書合上了記錄行程的筆記本。
    安倫安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他堅信，這個雙手沾滿兄弟之血的男人將把克蘭尼家族帶上輝煌的巔峰！
    “安倫……”文森特忽然低聲喚道。
    “什麼事，Godfather？”安倫回過神，恭敬的問道。
    “為什麼我心裏隱隱覺得有種……嗯……古怪的感覺？”文森特臉色微沉，如此說道。
    “？”安倫不解的看向文森特。
    “也許是‘斬首行動’太過順利……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笑的是我明明已經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了。”文森特的雙手掠過用發膠固定好的頭發，轉過身，眉頭微蹙的說道。
    “您的顧慮也許是對的。現在，我最好再去聯係一下山尼，讓他加強一下您身邊的警戒。小心總是沒錯的。”安倫認真的說道。
    文森特點了點頭，安倫轉身離開。
    文森特回過身，將領帶夾別在領帶上。注視著領帶夾上耀眼的鑽石，文森特陷入沉思……
    維也納著名酒店的總統套房中。
    米歇爾穿著浴袍，袒露著健美的胸肌，走出臥室。
    早已穿戴整齊的霍金斯自然的跟米歇爾問了早，轉身命令屋內的隨身保鏢將已經做好的早餐推上來。
    米歇爾坐在餐桌麵前，習慣性的先拿起了昨日‘神秘妖精’的行蹤翻看起來。
    “又是射擊場？這是他們第幾天泡在射擊場了？”米歇爾看到報告上寫的行程，不禁開口問道。
    “這是您逃避公務的第幾天？”霍金斯笑的有些冷的反問道。
    米歇爾習慣性的忽略了霍金斯的抱怨，一本正經的問道
    “那個亞裔自由軍火商和伊萬的關係確定了麼？”
    “情報部送來的初步判定兩人關係至少為【A級】。12號，伊萬走私到維也納的一些貨物，是這個男人接收的。疑似，生意夥伴關係，或者……是上下屬關係。”霍金斯推了推眼鏡，沉著嗓音說道。
    “……”米歇爾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因為能查到這些已經是情報部的極限了，就像伊萬無法掌握他的行蹤一般，他也無法掌控有關於伊萬的一切。
    米歇爾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近來的這些事與手上的情報。米歇爾隱約感到有一根無形的‘線’將這些事穿在一起，他努力的想抓住這根‘線’，卻一無所獲。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不安。
    早餐被送了進來。
    霍金斯坐在米歇爾身邊，為米歇爾倒了一杯橙汁，然後隨手從一旁拿出電傳來的文件，攤在米歇爾麵前，遞去一直簽字筆。
    米歇爾自然而然的接過文件和簽字筆。即使看著麵前的機要文件，米歇爾腦海中的思考也沒有停下。
    熟知米歇爾的霍金斯，看出米歇爾完全不在狀態，翻了個白眼，低聲道
    “回去後我一定提出加薪和延長休假日的申請！”
    ……
    蓮和基拉起得很早，兩人就像往常一樣，一起去晨跑。
    再回酒店的路上，基拉低聲問道
    “目標行程確定了沒有？”
    “如果情報沒錯的話，就是確認了。”蓮帶著慣有的微笑，輕聲回答道。
    “把‘家夥’藏在那裏安全麼？”想起被事先藏在克蘭尼大廈1200碼處的某個建築物內的改裝重狙，基拉不禁蹙眉問道。
    基拉明白，因為‘尾巴’的原因，他們不得不事先將武器藏在預伏點，從而盡可能的降低自身的‘矚目程度’，但執行任務從來是武器不離身的基拉不免擔心。
    聞言，蓮瞥了眼基拉，輕聲道
    “Hi，easy，easy。計劃是完美的。順利的話，今晚我們就搭上返航的專機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去衝個澡，然後move。”蓮一邊打開酒店的房門，一邊輕鬆的說道。
    基拉站在門外，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十五分鍾後，蓮和基拉再次就出酒店。
    “‘尾巴’似乎增多了。看來，我們‘英明’的‘lord’還是有兩下子的對麼？”坐上車，蓮口吻輕鬆地說著。
    “怎麼處理？”基拉發動汽車，眼中冷光一閃而過，開口問道。
    “反正肯定不能做掉吧。甩開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記得你的國家有句諺語叫‘金蟬脫殼’是不是？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尾巴’老老實實的盯著【殼】，不輕舉妄動？而我們又可以不驚動任何人的悄然離開。”說著，蓮開始思考起來。
    聞言，基拉難得的勾起了嘴角，低聲說道
    “交給我。”
    然後踩下油門……
    基拉和蓮先是‘漫無目的’的開車兜風，然後就想普通的遊客一樣，逛了逛維也納的著名景點，到了中午，兩人在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廳用了午餐。
    用完餐後，蓮看了眼手表，然後輕聲說道
    “嗨，【專家】，我真的有些好奇了，還有3個小時19分鍾。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你知道的，如果錯過下午14點30的那個機會，我們的今天的行動就算失敗了。之後，再想要做掉目標難度和風險都會增大許多！”
    基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隨手將餐巾扔回了桌子，整了整西服，起身說道
    “跟我來。”
    蓮不得不承認，長期接手暗殺&軍火走私方麵生意的基拉在這方麵是專家……
    可當……
    蓮看著車窗外的建築物，嘴角難免的微微抽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問道
    “這裏？”
    基拉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開口道
    “這裏。”
    看著基拉麵無表情的下車走進……愛情旅館，蓮隻得在心中不斷重複‘專家，專家，專家！！’來平複自己亂作一團的情緒了。
    一直尾隨著蓮與基拉兩人的‘尾巴’們，見此，沉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拿出電話聯絡他們的上司。
    蓮坐在愛情旅館的大床上，笑的燦爛無比。
    基拉站在窗側，查看了外麵的狀況迅速的拉上了窗簾後，回過身正好看見無聲抗議的蓮，然後眉頭微蹙的說道
    “嗨，你沒的抱怨。我擔的風險比你大，OK”
    “你的好主意就是大中午的跑來這裏？蠢貨才會相信我們走進這裏是為了‘做運動’！”蓮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聞言，基拉眉頭微挑，低聲說道
    “Perhaps。”
    與此同時……
    霍金斯十分好奇，什麼樣的電話能讓這個向來鎮定自若的boss短時間內，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完全可以媲美萬聖節的撒旦裝……
    ……
    基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上的腕表，到了預計的時間後，果斷的對蓮開口說道
    “跟我來。”
    基拉將一個沙發移了過來，放在通風管道正下方。蓮看著基拉踩著沙發輕而易舉的卸下排氣窗，不自覺的說道
    “Ohmygod!”
    ……
    如蓮所預期的一般，1點15分兩人準時到達了預伏點，找到了預先準備好的武器，到達伏擊點，準備【狩獵】。
    蓮趴在天台，迅速組裝好改裝後的巴雷特重狙，將9枚416型號子彈放入彈夾，上彈。
    基拉拿出觀測員的專用的高倍單筒激光測距儀……
    奧地利，維也納時間：13：20P。M
    “風向，偏左四分之三。風速，每小時8公裏。”基拉蹲在蓮的身旁，通過高倍單筒激光測距儀觀察著克蘭尼大廈正門前的動靜。
    奧地利，維也納時間：14：07P。M
    “目標出現。距離：2100碼處，移動時速45英裏。”
    蓮安靜的就好像是正在沉睡一般，重狙黑漆漆的瞄準鏡悄然的捕獲了‘目標’……
    “現在風向偏右四分之三，向左修正2分。目標距設定狙擊點距離還有550碼。移動速度30英裏。”
    蓮的呼吸平穩。換氣導致的身體起伏微不可覺。
    “目標距預定狙擊點還有200碼。移動速度10英裏。”基拉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上的高倍單筒激光測距儀。
    “目標到達預定狙擊點，準備。”基拉壓低嗓音，神經高度集中。
    “目標鎖定。”蓮語氣平淡的回答。
    “頭部射擊，準備——射擊！”時機一到，基拉低聲疾呼道。
    ‘砰’的一聲。巴雷特重狙發出的槍聲在空堂堂的天台回蕩。彈殼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頭部射擊，命中。確認，失去行動能力。”基拉通過高倍單筒激光測距儀查看目標狀況後，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如此說道。
    “算布魯斯走運。今天‘買一贈五’。”
    說著，手下的重狙鎖定下一個‘目標’——新上任的首席秘書安倫……
    此時，會場一片混亂。
    今天的主角——文森特•約瑟夫•克蘭尼在走下轎車的一刹那被大口徑狙擊彈命中頭部，當場死亡。
    會場的警戒級別一下提到了SS。
    文森特身邊的機要人員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一切就好似是一場噩夢……
    “不可能！！！1000碼內的狙擊點我們已經全部掌控了！！！怎麼會這樣？！！！！”文森特身邊的頭號心腹安倫紅了眼，失聲嘶吼道……
    文森特的頭在他眼前‘炸開了花’。安倫掙開保鏢的保護，拚命跑向文森特……
    然而，這次主角的死亡並不意味著狙殺行動的結束。
    大口徑的狙擊彈穿透了安倫的太陽穴……
    當負責現場的保安人員意識到危險依然存在的時候，他開口大喊
    “保護幹部！！！！！大廈！！！快進大廈！！！！”
    然而這次躲在暗處的狙擊手沒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不待他們反應過來。
    又有2名文森特的心腹被打爆了腦袋。
    保鏢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幹部，然後護送著他們拚命的往克蘭尼大廈裏麵跑去。
    4次射擊，暴露了狙擊位置。
    躲進大廈的‘安全負責人’赤紅著雙目，嘶吼著下達了【搜查令】。
    “什麼叫找不到狙擊點？！我們這邊的狙擊手都是廢、物麼？！見鬼！！！四次狙擊才鎖定狙擊點！現在！！去！給我把這狗娘養的女表子抓住！！我要活剮了他！”
    ……
    蓮一邊迅速熟練的拆卸槍支，一邊跟身邊的基拉交談道
    “保鏢的素質比我想的要強的多。我以為我至少能幹掉5個幹部。算了，布魯斯如果太清閑可能會讓我後悔幫他上位。”
    “……”基拉對最後的連續射擊‘耿耿於懷’，沉默的‘注視’著蓮。
    蓮看了看腕表，微微一笑說道
    “我想我們必須趕回你的愛情旅館了，不然好心的【守門人】也許會為我叫救護車。”
    ‘難道這是報複麼……’幾乎沒排上用場的基拉，心中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