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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再次相遇
    米歇爾跑去奧地利的原因很簡單——為了把那個迷死人的神秘‘妖精’揪出來!
    這段時間將屬下和自己折磨的疲憊不堪的米歇爾,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迷戀上了那個神秘美人——的身體。
    自從抱過那個神秘美人後,米歇爾覺得無論和什麼樣的美人在一起都索然無味。
    本來上•床應該是件快樂的事,但那之後,無論他抱著怎樣的尤物,都覺得好像再喝加了鹽的糖水一樣感覺怪異。
    事到如今,米歇爾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撤消了此前對傑拉德下的‘追殺令’,轉而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捕’。
    既然他迷戀那個男人的身體,那麼不如把那個男人抓住,等玩膩了,在讓那個該死的男人知道招惹他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是件多麼不明智的事。
    米歇爾帶著滿肚子的壞主意來到奧地利,等到的卻是屬下們未能完成任務的消息……
    那個美麗的尤物就好似不曾存在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頓時滿心的期盼落空,一股發自內心的憤怒感幾乎奪取了米歇爾的理智。
    米歇爾很少發脾氣,但是一發起脾氣,絕對足以造成大規模的傷亡。
    一般人發脾氣總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臉上寫著的‘我現在很生氣’的字樣,而米歇爾則是完全相反,他發脾氣的時候總是很平靜,如果不是一係列莫名其妙,令人膽顫心驚的遷怒之舉,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發脾氣。
    這也導致他手下一群不了解情況的倒黴人大麵積的無辜‘中彈’。
    ……
    在弗拉基米爾的專機上,蓮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微微酸痛的肩膀,看了眼腕表。
    坐在對麵的弗拉基米爾好笑的看著蓮,懶懶的開口說道
    “你似乎一點都沒把這個勞溫徹斯特放在心上。”
    聞言,蓮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開口道
    “怎麼會?隻是還不到時候……”
    弗拉基米爾不屑地哼笑一聲,對蓮說
    “如果不是為了磨練你養的那隻狼崽子,你現在早就該和那些世襲子弟開戰了。”
    蓮意味不明的一笑,閉上雙眼,躺靠在柔軟舒適的座椅上沉默不語。
    弗拉基米爾倒也不在意,拿起手邊的一些公文繼續翻閱起來。
    飛機降落的顛簸將睡得不是很熟的蓮驚醒。
    “醒的很及時。你再不醒,我就要考慮抱你下飛機了。”弗拉基米爾調笑著說道。
    頭腦還有些混亂的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我可不想自己的檔案出現在國際反恐組織的機密檔案室裏。為了我的人生安全,請你務必與我保持距離。”
    弗拉基米爾聽了蓮的話,壞壞一笑,說道。
    “那我先下去了。讓我們‘偉大’的‘LORD’久等可是會被當做故意挑釁的,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這次我們是來和談的。”
    蓮沒看到弗拉基米爾眼中閃過的捉弄之意,擺擺手說
    “你先走,不用等我。我看我最好先不去接觸米歇爾這個人。”
    弗拉基米爾帶上了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充滿作弄意味的雙眼,走下了專機。
    這是米歇爾第一次見弗拉基米爾•瓦西裏•伊萬。
    當那個讓世界顫抖的男人走出機艙時,米歇爾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個帶著黑色墨鏡,看不清麵容的男子是個和自己一樣的王者,米歇爾在心中如是想到。
    作為邀請方,米歇爾拿出東道主的樣子,迎了上去,不卑不亢的伸出手,微笑著用地道的英語道
    “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很高興見到你,伊萬先生。”
    帶著墨鏡的弗拉基米爾審視了米歇爾片刻後,摘掉墨鏡,露出了那雙如鷹眼一般銳利的雙目,回握住米歇爾的手後,冷冰冰的用俄語說道
    “弗拉基米爾•瓦西裏•伊萬。”
    雙方很有默契的同時鬆開手,米歇爾向後讓了半步,用那優美的低音沉聲對弗拉基米爾說
    “希望您有個愉快的旅途,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離開機場了麼,伊萬先生?”
    弗拉基米爾,懶懶的站在登機架旁,對米歇爾說
    “等等,我養的‘貓’還沒下來……”
    在米歇爾看過的資料中,弗拉基米爾是個沒有任何牽掛的恐怖分子,他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小心的控製自己的感情,甚至沒有任何愛好,就好像他隨時都可以不留任何遺憾的抱著核彈和美國同歸於盡一樣。
    隻能靠情報了解伊萬的米歇爾也一直是這麼看伊萬的,但此時……米歇爾隻想把手下負責情報的人抓來一頓狠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飛機的出口不見任何動靜,米歇爾的手下看著站在登機梯兩側的兩個大人物,額頭開始隱隱冒汗……
    “看來您的貓需要幫助。”米歇爾開了個適度的玩笑。
    “不,生人的靠近,隻會讓他發脾氣。我們要耐心等待。”伊萬想象了一下蓮出來後表情,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伊萬的笑意讓米歇爾小小的震撼了一把,心中對這個架子如此之大的‘貓咪’更加好奇。
    蓮估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的時候起身走向機艙門。
    蓮從專機走出的瞬間,時間就像是刹然停止了一般……
    與以往不同,以往被‘凍住’的隻有看到蓮的人,而這次,包含了蓮自己……
    弗拉基米爾看到蓮的失態,忍不住放聲大笑,這才讓所有人回神。
    因為弗拉基米爾的愚弄,蓮錯過了某個大BOSS一係列‘精彩絕倫’的表情。
    蓮很快調整好了狀態,不緊不慢的走下登記架,走到弗拉基米爾的身邊,禮貌中帶著一些恭敬的用俄語說道
    “伊萬先生,下次請不要開這種玩笑。這樣會為您的合作夥伴帶來困擾。”
    說完,蓮對米歇爾歉意的一笑。
    米歇爾那冰藍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蓮。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高的緣故,蓮感到一些莫名的壓迫感。
    那沒有一絲雜質的冰藍色眼睛太純粹,讓蓮有了一種直視太陽的感覺……
    蓮不自覺的微微錯開了視線,仿佛米歇爾過於沉重的視線會像烈焰一樣燙傷他一樣。
    既然走到這一步,蓮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尊敬的先生您好。我是伊萬先生的隨身翻譯。在這裏,我提前預祝兩位有個愉快的合作。”蓮上前一步,伸出手,用英語友好的說道。
    米歇爾深沉的目光轉移到蓮有些書卷氣的手上,神情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然後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容,走上前,用力回握住蓮的手,低聲說
    “我想我與弗拉基米爾先生之間沒有什麼語言障礙。我碰巧懂一點點俄語。”
    米歇爾的話讓蓮的地位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蓮不禁微微蹙眉,下意識的去打量米歇爾。
    看了看眼前這個英俊十足的高大男子,蓮的心頭隻有一個感想“太年輕了。”
    是的,米歇爾這個年齡別說他是坐在‘thekingoflordofdark’的位子上,就是單從家族族長的位子上講,這個年齡也有些過於年輕了。
    年輕人有能力,但更衝動……例如,此時米歇爾輕易間就讓蓮的地位變得有些尷尬。
    “看來我變成一個大型移動沙袋了。”蓮回頭用俄語與伊萬開玩笑道。
    “米歇爾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伊萬先生雖然聽得懂英語,但因為某些私人觀點,他隻說俄語,這為很多事帶來不便,為了避免這些不便,我才貿然出現在這裏,但如今看來,貌似沒有我的工作了。”我們聰明的外交官,帶著禮貌的微笑對米歇爾解釋道。
    “不會的,翻譯官先生。既然伊萬先生這麼堅持,那麼我是否也可以堅持說意大利語。就是不知道這位翻譯先生是不是也‘恰巧’懂一些意大利語。”米歇爾前半句用的是地道的英語,到了後麵,自然而然的切換成了意大利語,讓伊萬蹙起了眉。
    伊萬不是語言學者,他不懂,也沒必要懂意大利語。蓮倒是會說意大利語,但是麵前這個年輕男子突然間的‘轉變’讓他看不懂。
    照理說,身為邀請者的米歇爾應該是本著‘求和’的方針接待他們,但是自從蓮與他眼前這個男人接觸後……
    蓮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隻長滿刺的豪豬,野蠻愚蠢。
    ‘開什麼玩笑這樣貿然挑釁弗拉基米爾的蠢貨會是那個令人敬畏的勞溫徹斯特?!’蓮心中暗暗咒罵道。
    “咳咳!”米歇爾身後的一名秘書,忍不住低聲咳嗽起來。
    一直被稱為外交家的蓮明白此時輪到他來救場了,於是,走上前微笑著用熟練的意大利語說道
    “我恰好也懂一些意大利語,看來我這次不會成為累贅了。”
    米歇爾靜靜的看了蓮三秒後,微笑著說道
    “這樣最好。看來伊萬先生請來的這位翻譯先生不光是長得出眾。那麼,現在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麼?希望伊萬先生體諒我一下。要隱藏您到訪的消息著實費了我不少力氣,這裏雖然是私人機場,但還是難免有些不安全。”米歇爾依然而然的換上了友好的麵孔,就好似此前有意刁難的人不是他一般,隻是那一口流利純正的意大利語,讓伊萬的鷹目染上了些冷意。
    蓮立即用俄語翻譯給伊萬聽,中間加了一些隻有他和伊萬才能聽的懂的小暗號。
    本來按道理米歇爾和伊萬應該乘坐同一輛車,但在伊萬的嚴詞拒絕下,米歇爾‘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坐進改裝成防彈車的豪華版卡迪拉克後,米歇爾才鬆了口氣。
    米歇爾煩躁的扯開了領帶,從內置酒櫃中拿出威士忌,閉上冰藍的眼眸,靠在柔軟、舒適的後座上,此時,他要好好理理混亂的思緒……
    第十九章交鋒
    蓮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這次的大意讓他被弗拉基米爾耍了一回,更要命的是,他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對上了那個被稱作‘KING’的男人——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
    這個小小的‘意外’打亂了蓮的計劃。
    蓮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腦海中將剛剛與勞溫徹斯特交鋒的場景細細地回顧了一遍。
    身為罪魁禍首的弗拉基米爾看見眉頭緊鎖的蓮,有些無良的嘲笑道
    “知道麼,要不是我對你的喜好了若指掌,我會以為你對這位年輕的‘lord’始亂終棄,難道你不覺得今天他看你的眼神活像被拋棄了的怨婦麼?”
    弗拉基米爾成功的惡心到了蓮。
    蓮的大腦停止了一遍又一遍的‘鏡頭回放’,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但是久久的沉默與淩厲的眼神,無不提醒一旁的弗拉基米爾——‘我生氣了’這一事實。
    “嗨,公平的報複,嗯?你知道少了安東我這個月有多累?”弗拉基米爾避開那蘊含著危險的綠色眼睛,攤開手說道。
    “我以為,你已經報複過了,記得不久前你打給某人的‘告密電話’麼?”蓮的話音中帶著冷意。
    “你讓安東查的事怎麼樣了?”弗拉基米爾厚臉皮的扯開了話題。
    “他還沒聯係我,看來不是很順利。別扯開話題,弗拉基米爾,坦白的說,我很生氣。”
    迎上蓮那宛若一灘死水一樣的幽綠色眼睛,即使麵對一個國家也敢叫囂謾罵的弗拉基米爾不禁僵硬了身軀……
    “弗拉基米爾,不要故意模糊我的意思。我同意跟你一起來奧地利,並不是因為有意你的那個‘提議’。我來這裏,隻是‘恰巧’有些生意在這裏,而你的專機能幫我避免一些麻煩。如果,你總想這樣‘不經意’的把我推進你所在的火坑中,那麼,我會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後悔。”蓮過於平和的口吻讓人莫名的心驚肉跳。
    被當麵戳穿了‘小把戲’的弗拉基米爾絲毫不感到尷尬,反而正了正神色勢在必得的說道
    “蓮,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對上‘Lord’,你需要我的力量,作為報酬,你必須答應我的這個‘提議’。”
    蓮微微一笑,拿出手機開始處理這些‘突發狀況’,不再與弗拉基米爾爭論這個問題。
    米歇爾自打坐上車就沒一秒鍾是閑著的。通過電話他不停地向屬下傳達一個又一個指令。
    “傑拉德,停止‘捕獵’……”
    “霍金斯,停下你手頭的工作,去協助傑拉德……”
    “威爾遜,處理一下奧地利維也納×××街的那家典當行。把那家店和家族的一切‘牽連’清理幹淨……”
    “傑森,去準備一個‘替罪羊’,以防萬一……”
    ……
    掛掉電話,米歇爾長出一口氣,閉目仰靠在座椅上,心中莫名煩躁。
    今天可以說是米歇爾近來一個月,心情最糟糕的一天。
    想想看,如果你被一隻美麗的妖精勾得神魂顛倒,就在你下定決心將他占為己有的時候,卻倒黴的發現他的脖子上帶著別人套上的項圈,更倒黴的是這個‘別人’還是你不能硬碰硬的對象……
    米歇爾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個天鵝絨的首飾盒子,自得到這個耳釘後,米歇爾就鬼使神差的將這個耳釘帶在身上。
    此時,看著靜靜躺在裏麵的紅寶石耳釘,米歇爾的眼神卻漸漸變冷。
    “難怪邦尼查不到他的資料……弗拉基米爾•伊萬就是你的‘飼主’?那麼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嗬嗬……”米歇爾喃喃自語的說完後,勾起一抹駭人的笑容。(於是,某人誤會的很徹底。)
    米歇爾身邊的助理看了不禁縮縮脖子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米歇爾越想越生氣。每每想到那個妖精一般的男人帶著某種目的、為了別的男人接近他,他就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再想到他和弗拉基米爾•伊萬的親昵……
    ‘我要辭職!!!!!’一旁無辜受到波及的某助理在心中暗暗的呐喊著。
    “今晚,幫我約伊萬先生與他的翻譯共進晚餐。”米歇爾麵無表情的說道。
    “……Ye、yes,boss!”被某人壓迫性的氣場嚇到了的助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
    當蓮收到酒店轉送來的邀請函時,他剛剛掛掉維多利亞的電話。看了看邀請函上注明的時間,蓮隻得認命的拿出手機聯絡某個興致勃勃地等著約會的女人……
    弗拉基米爾走進蓮所在的套房,剛好趕上蓮被某個氣衝衝的著名女歌唱家掛掉電話的瞬間。
    “為什麼你會有我房間的門卡?”蓮無奈的收起手機,轉頭看著弗拉基米爾麵無表情的問道。
    弗拉基米爾聳聳肩不予回答,轉而問道
    “怎麼看?”說著弗拉基米爾把剛剛收到的邀請函放在了桌子上。
    “這封邀請函來的比想象中的要早許多。這位勞溫徹斯特先生的確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在我沒搞清他對我為什麼有著莫名其妙的敵意的之前,我保留對他的看法。”蓮思索著什麼說道。
    “看來又有一個不解真相的傻瓜拜倒在你那張騙人的女人臉上了。”弗拉基米爾幸災樂禍的開著玩笑道。
    蓮似笑而非的看著故意踩中他雷區的損友沉默不語,直到弗拉基米爾借換衣服為由逃之夭夭,蓮才收起那幾乎能將人活活嚇死的眼神,起身去換衣服。
    不得不說,蓮是個很難讓人忽視的存在。
    當酒店大廳的人紛紛將視線凝聚在一點時,米歇爾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隻見,那人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手工西服,神色淡淡的走在弗拉基米爾身邊,與之交談著什麼。不用什麼華麗的衣著,那張‘豪華版’的臉孔,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全場人的視線。
    蓮早已習慣各式各樣的人投在他身上的視線,但當他感到黏在他身上過於厚重的視線時,難免還是有些不適。
    順著那道視線,蓮看見了那個宛若中世紀君主一樣的金發男子。
    蓮不免一愣,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那是怎樣的眼神。
    蓮記得中國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冰火兩重天。’
    蓮覺得用這句話形容米歇爾此時的眼神在恰當不過了。
    米歇爾的眼神讓蓮一時間有些無措,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該怎樣?對他笑?跟他打招呼?還是……見鬼我這是怎麼了……?’
    有些人生來就不對盤,有若天敵一樣,就好像是蓮與米歇爾一般。
    弗拉基米爾察覺到蓮的異常,順著蓮的視線看過去,米歇爾那高大的身軀印入眼簾。弗拉基米爾勾起一抹壞笑,自然而然的勾住蓮的腰肢,朝米歇爾走去。
    蓮神色一僵,眼神帶著慍怒的看向弗拉基米爾。在看到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後,蓮差一點就掏出腰間的沙鷹崩碎那張讓他心情惡略的臉孔了。
    “嗨,放鬆點,你不是不信我說的話麼?那麼讓我們看看這位年輕的‘LORD’會不會暴跳如雷。如果他有那樣的反映,就說明我說的沒錯。”弗拉基米爾低頭在蓮耳邊低語道。
    感覺到那不可忽視的視線中所含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蓮不禁開始考慮弗拉基米爾話的可信度。
    而之後讓兩人意外的是……
    “伊萬先生,不打算重新跟我介紹一下您身邊這位耀眼的先生麼?”米歇爾笑的十分溫和、禮貌的用意大利語開口問道。
    蓮愣了兩秒,才用俄語委婉的向弗拉基米爾表達了米歇爾話中的意思。
    “我的翻譯。”弗拉基米爾略微加重了‘我的’兩個字,答案不變的回答道。
    米歇爾笑眯眯的看著蓮……
    蓮突然覺得這次跑來奧地利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
    之後的晚餐,蓮不得不說,米歇爾是個膽大妄為並且讓人摸不清頭腦的人。
    作此判斷的依據就是——他是第一個敢把弗拉基米爾請出來吃飯卻閉口不談正事的人。
    眼看著弗拉基米爾變得越來越黑的臉,和對麵那張笑的十分燦爛的臉,蓮覺得自己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最終,忍無可忍的弗拉基米爾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冷冰冰的用俄語說
    “‘感謝’你浪費了我一晚上的時間。”
    盡管米歇爾聽懂了,但是蓮很高興再將這句話原樣轉告給米歇爾一次。
    米歇爾恍若未聞,直接開口邀請弗拉基米爾明晚在一同共進晚餐……
    弗拉基米爾冷著臉,看了幾秒麵前笑的十分紳士的男人,微微點頭答應了。
    ‘但願他明天晚上是來談有關於銀三角、金新月兩地【貨源】讓渡問題的……’蓮心中小小的期盼道。
    第二天。
    希望是美好的,事實總是殘酷的……
    當米歇爾再次‘無辜的’欺騙了恐怖主義的大BOSS和倒黴的蓮的時候,弗拉基米爾直接拍案而起,然後憤然離開。
    蓮有時真是對弗拉基米爾的臭脾氣恨的牙癢癢……
    米歇爾對弗拉基米爾的離開毫不在意,悠然自得的坐在蓮的對麵,拿起紅酒,笑眯眯的問蓮
    “要不要再來點?”
    突然……蓮有了種‘用槍打爆這個瘋子腦袋吧!’的衝動。
    第二十章局中局
    伊萬對米歇爾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感到惱怒。
    作為一個世界著名的恐怖分子首腦,他的時間是寶貴的,加上出於對安全問題考慮,致使他不可能過久的停留在‘外麵’。
    伊萬心裏非常清楚米歇爾邀他前來為的是銀三角與金新月的‘貨源’。
    一個人永遠無法站在絕對的高處,即使是伊萬也不得不對牽製他的勢力做出一些‘妥協’。如果伊萬明年想安安心心的去找CIA、軍情六處……的麻煩,那麼他最好不要因為‘籌集資金’的問題得罪屹立黑道王座之上千年不倒的12位‘Lord’。
    伊萬本想再跟米歇爾耗2天,看看這位年輕的‘Lord’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奈何【要塞】傳來消息——CIA帶著海豹突擊隊的全部成員趕赴奧地利。
    伊萬相信,這些人來奧地利絕不會是美國為他的公職人員與軍人提供的福利待遇……
    這致使伊萬不得不離開奧地利,就連還在為蓮‘探查真相’的安東也被迫離開。這些本對蓮影響不大,但弗拉基米爾意外的丟給了蓮一個難題——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
    ‘啪’的一聲,蓮將手上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雙幽綠色的眼睛恨不能將麵前的人砍死,口氣不善的說道
    “弗拉基米爾,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在重複一遍,我想我剛才一定是出現幻聽了。”
    已經做好‘撤退’準備的弗拉基米爾微微聳肩開口說道
    “你的聽力肯定沒出任何故障。”
    聞言,蓮氣的笑了出來,冷著臉問道
    “我不是你的屬下,為什麼要代替你去和那個米歇爾談判?”
    “嗨,需要我提醒一下麼,到底是誰先打起壟斷明年毒品市場主意的?這件事我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現在一直被你利用的‘擋箭牌’臨時有事,換你去安撫一下神經錯亂的‘債主’有什麼不對?老實說,你們挺般配的,這幾天看著你們對著虛偽的假笑,我的胃都要穿孔了。”弗拉基米爾說的理所應當,順帶調侃了蓮一下。
    “伊萬,你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此時的十分微妙的立場?你想我多年計劃毀於一時?我知道你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如果你還看重我們之間的友誼,那麼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不好的提議。”蓮直接無視了伊萬惡略的調侃,冷聲說道。
    聽到蓮叫了自己的姓氏,伊萬意識到麵前這個美麗的男人真的生氣了,收斂了嬉鬧的神色,神情嚴肅的說道
    “蓮,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我不懂你為什麼會這麼抵觸。對上‘Lord’你需要的力量,而我恰好可以提供你所需的一切!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的繼承人?蓮,我知道你的才能,如果是你,我相信德涅斯特在不久的未來會變成一個革命的獨立國!他將在世界掀起革命的浪潮!這些,是安東永遠無法做到的。”
    弗拉基米爾的話語中帶著一些炙熱的瘋狂。
    蓮有些無奈的扶額,心中默默抱怨道‘所以說,千萬別指望敢和世界為敵的人腦袋有多正常……’
    “弗拉基米爾,我們能相互理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世界觀一致。坦白說,我對與世界為敵沒什麼興趣,這種高危險沒收益的事不適合我這種陰險卑鄙的小人。我不得不承認你擁有的力量讓我垂涎,但是這份力量帶來麻煩遠遠多於他的價值,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對此我不得不向你說一聲抱歉。”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弗拉基米爾深深的看著蓮,他十分了解那笑容背後的堅毅,看來逼某人就範還差得遠啊……
    “那隻好祈禱在你答應以前,我不會盟主召喚了。”弗拉基米爾聳聳肩說道。
    “嗨嗨嗨,夥計,別想這麼糊弄我,那個‘Lord’怎麼辦?別想我代替你去跟他談判。我說過,我不想在國際反恐檔案室有自己的‘專櫃’,嗯?”蓮揉著酸痛的眼角,有些不耐的說道。
    中國有句話不是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麼?被恐怖分子的頭子惦記上結果隻會更糟吧?
    “你說怎麼辦?銀三角和金新月的‘大餐’我們都吃了,吐出來是不可能了。作為合夥人,這也是你的義務。再說,蓮,打著我名義幹壞事總要付出代價的。”弗拉基米爾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著蓮陷入沉默,弗拉基米爾敢打賭這個男人正在心裏把他臭罵一頓……
    “你現在起草一份關於‘貨源’轉手的底線協議。我最多隻能充當使者幫你轉達這個書麵協議。聽著,弗拉基米爾,至少現在我絕對不能讓‘Lord’過多的注意到我。要知道掩蓋赫裏莫茲家族的事已經讓我筋疲力盡了。”
    弗拉基米爾見蓮妥協,見好就收,擺出一副‘那我隻能犧牲一下’的神情,拿出一封起草好的協議,遞給蓮……
    蓮青筋暴起的看著手上的書信……
    弗拉基米爾起身,隨手整了整衣裝,開口說
    “那我們德涅斯特見。”
    蓮用冷冽的視線沉默不語的送走了某個該死的恐怖分子後,開始考慮自己之後要如何在‘Lord’的眼皮底下吃下克蘭尼家族這塊美味的‘蛋糕’。
    再三思忖下,蓮拿出電話,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蓮主動開口說道
    “是我。”
    【你那邊不是很安全,等我聯係你。】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蓮十分熟悉的聲音。
    容不得蓮反駁,電話變成了忙音……
    深知這人性格的蓮隻得無奈的搖頭。
    不一會兒蓮的手機郵箱收到了一個安裝程序。蓮安裝這個程序之後不久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蓮無奈的說
    “嗨,你知道我為什麼花大價錢買防監聽的手機麼?”
    【嗨,你知道麼?我手上至少有十三種可以攻破你那可笑的防監聽電話的方法,想要試試麼?】電話那邊的人故意模仿蓮的口吻如此陳述道。
    蓮嗅到了那人話中隱含的意思,問道
    “有什麼動靜了麼?”
    【是的,看來你在奧地利遇到麻煩了。】
    “我該為你在這行名聲如此之大感到慶幸。”蓮絲毫不意外對方掌握了自己的情報,口氣中帶著一些感歎的說道。
    【有人通過渠道向我買關於你的情報。事實上,我正打算聯係你,問問你該如何處理。】
    “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誰了……”蓮覺得有些頭疼的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他不可能隻聯係了我,我猜很多同行都會收到這個‘訂單’。】微涼的口氣,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幫我搞定。”蓮用充滿信賴的口吻說道。
    【沒問題,但你最好盡快搞定‘買家’。】
    想想米歇爾對自己莫名的敵意與伊萬有意設下的圈套,蓮有些頭疼……
    “總之,不要偽造情報,容易弄巧成拙。如果你實在拖不下去,你就酌情出買一點關於伊萬的情報,他該為擺了我一道付出一些代價。”想到伊萬,蓮口氣有些惡毒的說道。
    【找惡名昭彰的伊萬的麻煩,我榮幸之至。】
    “這件事先這麼處理。這次我聯係你主要是為了另一件事。你能查到米歇爾•V•勞溫徹斯特來奧地利的原因麼?”
    【我盡量試試。】
    說完蓮切斷了電話。
    蓮將手機扔在桌上,拿出幾副撲克,開始疊起金字塔。
    一般人思考喜歡停下手上一切活動,讓自己處於一種靜止狀態,而蓮恰恰相反。他喜歡做一些事情來幫助自己更好思考,例如用火柴‘搭高樓’,用紙牌‘疊金字塔’。
    輔佐布魯斯上位首先要除掉文森特,但文森特的死亡不代表布魯斯可以穩妥上位……
    文森特的死要有價值,最起碼要等文森特幫布魯斯把障礙清楚的差不多了,才能讓他安心長眠。
    一個計劃在蓮的腦海中慢慢形成。
    不知不覺中,蓮的金字塔已經疊的很高了,而且非常穩健,沒有一絲要癱倒樣子。
    實施這個計劃需要把基拉的全力支持;希金斯手下的幾個得力公關;曼尼的財力支持……
    就在蓮要將最後的兩張牌放置在金字塔的塔頂時,酒店的提示鈴被按響。
    蓮的手一頓,兩張紙牌放錯了位置,麵前的金字塔轟然倒塌。
    蓮沉默的看了眼房門,起身過去開門。
    打開門,米歇爾那張帶著微微不安的俊臉印入蓮墨綠色的雙眼。
    “帕德裏克先生(蓮現在的姓氏,原名中的中間名),伊萬先生在麼?”
    米歇爾表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讓蓮大概猜到了他來這裏的原因。
    “請進,先生。我的雇主貌似因為一些突發事件離開了。他臨走前留下一份文件,托我轉交給您。”蓮禮貌的說道。
    米歇爾聽完,似是鬆了口氣,然後正色開口說道
    “真是太好了,這次不知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作為邀請方,我應該對此負全部責任。”
    蓮聞言禮貌的一笑,對米歇爾說
    “您大可不必對我說這些。我隻是個自由的翻譯,因為一個朋友的緣故與這位神秘富有的俄羅斯朋友有了幾次愉快的合作。轉交完他托我轉交的文件,我們這次的合約就算結束了,所以您的歉意我大概沒法為您轉達了。”
    說完蓮友好的笑了笑。
    米歇爾冰藍的眼睛打量著蓮。
    過於直白的視線讓蓮有些不安……
    那感覺就好像麵前的人看穿了他裝出純良無害的外表,窺探到了他隱埋心底的秘密……
    “請稍等,我去拿那份文件給您。”蓮用微笑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起身說道。
    米歇爾收回了視線,開始打量室內,當他看見桌案上散落的紙牌開口問道
    “你喜歡玩紙牌麼?”
    蓮身體微微一頓。
    記得他看過一個有些偏冷心理學書籍,上麵提到過,一種試探人是否撒謊的辦法。
    【在你疑惑對方是否就這個問題欺騙了你的時候,你不妨立即詢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根據對方作出的反映判斷對方是否對你撒謊。】
    蓮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心中開始揣測米歇爾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不管怎樣,對上‘Lord’他必須提高警惕……
    蓮一邊迅速的回想關於平時看過的一些有關行為心理學的知識,一邊從容不迫的拿出伊萬留下的那份書麵協議,然後微笑著走回座位,將文件輕放在米歇爾麵前。
    對著眼前這個不自覺散發著壓迫感的男人,蓮微微一笑說道
    “隻是打發時間的消遣。”
    米歇爾的目光停頓在蓮那美麗的臉孔上幾秒,然後拿起文件,掃了幾眼後,將文件放下,擺出一副‘咱們聊聊’的樣子,禮貌的開口問道
    “之後,有什麼打算?”
    “大概會在奧地利停留一段時間吧,這是個不錯的國家,老實說,我挺喜歡這裏的。”見此,蓮隻得耐下性子,回答米歇爾的問題。
    “你會說德語?”
    “可以交流,但是如果涉及到一些專業領域就無能為力了。”蓮口吻輕快的回答到。
    “我猜你還會說冰島語。”米歇爾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事實上,我正打算學。”蓮幽默的回答道。
    “我恰好也要停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不介意當我的翻譯吧,從事自由翻譯的蓮先生。”米歇爾習慣性的帶上了一點命令的口吻。
    蓮心裏直截了當回答‘我非常介意。’
    “謝謝您的好意,但是……實際上,我有一些私人問題要處理。這次也是順帶幫伊萬先生一個忙的。不過您大可放心,這個國家的人都可以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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