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獨屬於小音的音石（四）
    “高山過後是流水，一音轉弦一音過。
    山高水長不絕路，五行月樂招人寰。
    高山雲霧古琴冷，一曲流水遇知音。
    山高壯麗風情致，水流清澈妙音知。”
    獨屬於葉曦音的那種既渾厚如山石又清淩若流水一樣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響起…………
    ……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疲憊，而其中更多的卻是和疲憊完全相反的堅韌有力。
    “《高山流水》演奏效果：恢複精神力、體力和靈力，為一；治療精神傷害，為二；清神醒腦，為三；特殊情況下，附帶的小幅度提升精神力，為四。”
    聲音轉為輕不可聞的低語：“倒是蠻適合我現在的情況。”
    聲音落下後，好是一陣安靜，隻聽得在空蕩的懸音洞中格外明顯的喘氣聲從急促到平穩。
    喘氣聲平穩之後，錚錚的琴音幾乎是立刻的應勢而起——
    “錚——”
    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葉曦音潔白如玉的手連奏下的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
    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而那雙在琴弦上移動著的泛著如玉光澤的手，令人目眩！
    “錚——”
    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流轉而下。
    宛若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細流。
    息心靜聽，愉悅歡快之情油然而生。
    葉曦音閉著的眼睛，悄然睜開。
    鳳目微挑，音律躍動間染上愉悅之色的眼角，魅人至極！
    “錚——”
    如歌的旋律，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
    懸音洞中，位於琴音範圍內的音石，也像是受到旋律感染了一樣，無風自起，相互擊鳴。
    “錚——”
    旋律突兀的跌宕起伏開來，手下出現大幅度的上、下滑音。
    接著是連續不斷的流水聲，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川川流淌！
    精神力逐漸恢複充實的感覺，讓葉曦音情不自禁的站直身子，手下指法不受影響的繼續在完全漂浮於身前的鳳炎空鶴琴上揮舞。
    腳步向前邁出。
    “錚——”
    又是高音區連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後升，音勢大減。
    恰如水流平緩，勢此平息，僅留下餘波激石、旋洑微漚。
    相互擊鳴的音石，在碰撞間迸發出幽冥色調的光帶，光帶隨著琴音起伏間，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融入到了葉曦音的腦海中。
    腦海中突兀出現的莫名氣體，差點兒讓葉曦音彈琴的手停頓下來…………
    ……也幸好他早已習慣在彈琴時的各種突發事件，所以即便是大腦頓了一下，手卻依著旋律繼續彈奏。
    “錚——”
    流水之聲又起，頌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發，極具激蕩起伏。
    葉曦音不動聲色的觀察探究了腦海中突兀多出來的幽冥色調氣體，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又加上腦海中突然浮現的靈光猜測……
    他手上指法不斷的繼續彈奏，腳下步伐亦不滯留的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