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盡歲月前的魂曲 第十章 悠悠世界,萬千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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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虛空,存在太久,太久了,久遠的早已忘記了萬古之前那些葬身在虛空中的戰士,數億年一次的大破滅也開始變成了傳說。傳說,尊者是這大千世界的主宰,主宰著萬物,直到天罰的出現,一切都會毀於一旦。傳說,在天罰結束的時候,那些殘留的戰魂和生者,都會被神秘強者接引到隱秘的空間。傳說,在那隱秘的空間中,存在著無數高深莫測的強者,他們任蒼生在一次又一次的天罰中破滅,然後再出現接引幸存者。傳說,天罰自古存在,在萬古之前,更不知毀滅了多少次世界,隻是一直不曾聽說有誰站出來打破這個規律?
傳說終究隻是一個傳說,一切的真相都將被曆史掩埋,或許無數年之後,會有人在廢墟中尋找到過往強者遺留下殘跡,有大機緣者,甚至能得到無上功法和神器,一躍成為了世間的頂級高手。那麼那些古老的尊者去了哪裏,那些被接引的戰魂又去了哪裏?很多生物想知道,可是一切都已成為了遺跡,再也不能還原重現了。
那麼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去了哪裏?傳說又是怎麼開始的呢?我們的將鏡頭拉到萬古之前的虛空,那裏浩浩蕩蕩地陣列著無數強大的修士,其中的大能尊者隨天尊們散布在陣前,屹然成為有組織、有紀律的統帥,甚至這些還不是全部,在無盡遠處,更有無數遊魂和殘缺的戰魂組成的鎖天大陣,隻是這些真的夠了嗎?我和幾位回歸的碎尊們茫然地看著彼岸,那裏真的隻有看到的那點實力嗎?當實力達到碎尊大圓滿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有用嗎?彼岸,我始終看不透,那裏的一切似乎隻是一個遊樂場,沒錯,一處天地間至強者肆意玩樂的地方,隻要你有實力,那麼就可以加入,隨你救世也好,滅世也罷,一切都可以,至於那些所謂的洪荒蠻獸,不過這是炮灰罷了,當我達到碎尊巔峰,看到那始終被黑霧繚繞的洪荒蠻獸原形的時候,一切都明悟了,什麼洪荒蠻獸,不過隻是傀儡,一具具沒有生命波動的傀儡罷了,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更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造的,但是那永遠相同固定不變的實力,還有永遠不變的數量,無不出賣了它們廉價的事實,至於那些龐大無比的洪荒蠻獸,更是可笑、可悲,當一切明了以後,才發現,我們不過隻是一直在玩內戰的遊戲罷了。它們也是這大千世界的土著,隻是遠遠比別的種族強大罷了。而它們存在的原因也是那麼的簡單,隻因為創世者的無聊,開始了自相殘殺的遊戲,。至於那所謂彼岸和大千世界不過是一個大空間罷了,隻是為了滿足某些大人物的某些變態的欲望,被生生分割成幾塊空間,大千世界是救世的界麵,而彼岸是滅世的界麵,還有那幾處過去存在的隱秘空間也是因此分離的,其深處更是存在著數位強大到滅世級別的強者,它們中立於此,冷酷的旁觀著一幕幕或喜或悲的鬧劇,想要從中感悟些什麼。
可是知道事實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是故我們幾位達到碎尊巔峰的人物,隻能無奈的被安排,一切掙紮都是徒勞,除非自身能達到滅世級別,方可超脫世外,或成為一員,或中立,再或是被毀滅,一個不懂遊戲規則又有可能破壞遊戲的人物,除了自毀,沒有第二條路。這一切都是我藏身的那處隱秘空間裏的強者在看到我無數億年來的本心堅持後,才好心告訴的,或說是憐憫,亦或是尋找合作者,至於未來,是滅世級強者的天下,順者生,逆者滅,古往今來,不曾改變過。
我凝望著創世宮殿,想要望穿一切虛妄,更想推演未來,隻是一切在開始之前都被隔斷,無論過去或是未來,在此刻都是灰蒙蒙的,似乎被某人生生屏蔽了。創世宮照說是創世的所在,為何演變成了滅世?破而後立,是不是說的就是此理,所謂創世,意謂滅世,隻有滅世之後,方能創造自己想要的世界,那些忤逆者都在此間消逝,至於時間,也不過是等上幾個無盡量罷了,打坐一會,一切又都開始了,不是嗎?創世者,多麼神聖的名稱,誰能有幸榮獲呢?是在這場遊戲中比較決出的,還是確有此人,創立了這個大世界,最後再將世界切割,任其中的強者在裏麵玩耍,哪天膩了,再換一批,或說再來一次創世,一切不過隻是遊戲罷了,滅了就滅了,再創一個就是了。
戰爭在開始之前就沒有了意思,在滅世級別的強者眼中,強大的修士和凡人,如草木,如螻蟻,本質都是一樣的,在他們眼中萬物都是平等,除了那些跳出圈外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也是無關緊要的,當一切都平等以後,那是最大的不公,也失了準則,沒了參照,也便沒有意義。毫無懸念,戰爭還是以我輩修士失敗而告終,雖說慘烈依舊,但是那種蕭條,遠沒有比知道事實的真相更可悲。
碎尊巔峰和碎尊大圓滿,不過隻是一個境界,在同階強者的混戰中,一切都沒有意義,法則和神通,腐朽的是肉身,消逝的神念,一切都會塵歸塵,土歸土,到頭來又是虛無。殞落,在這場遊戲中永遠是不變的主題,背景的旋律是魂曲,安撫著過往的亡靈,埋葬了曆史的真相,在沒有輪回之後,消逝在塵跡中。
慘烈或不慘烈,與我何關幹?在我道消意散的時候,這世間不過也隻留下一句:“我本佚塵,靜待落塵,揮手封塵,何問浮沉?”在虛空中飄蕩,最後又消逝在虛空。悠悠大道,萬千世界,在玩膩以後,也終將破滅,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