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三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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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習武之人都會有影響的催情香,為何對他不起作用?南宮蒼敖在這時候他還有心智能夠思考,君湛然沒有想到。
看著他,他徐徐回答,“因為尋情是我所製,而我從不會讓自己製的藥成為製我的工具。”
君湛然,南宮蒼敖吸了口氣,幾乎要把桌子捏碎,深深吸了口氣,低啞的聲音已然不穩,“告訴我怎麼解去藥性!”
停在門邊,稍一拂袖,一道勁氣掠過,那爐熏香又被再次滅去,精通毒理,君湛然每製一種藥,就會先令自己不被藥性所害,至少,那些藥不會對他起到全效,“它對我隻有催情之效,但還不至於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對你就不一樣,你想解去藥性,恐怕辦法不那麼容易。”
轉頭,門前角落裏竹露和婉婉知道闖了大禍,滿臉驚恐,“你們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想害他內力受損武功盡失嗎?”冷冷一轉眼,君湛然的喝聲讓她們嚇的跳了起來。
“我……我們……他……”婉婉即使膽量再大也不敢承擔如此罪責,竹露在旁嚇的眼淚直掉,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記得一件事,拉著婉婉一起跪下,“求君樓主一定要救救他,此事若是被徐大人知道,我們姐妹的命就……”
嬌滴滴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如魔音鑽入南宮蒼敖的耳中,一雙美目淚眼盈盈,本就衣衫半解,如此情景就在他眼前,南宮蒼敖低吼一聲,結實的桌案在他手下陡然爆裂,狠狠閉起眼。
汗水從他鬢邊滴下,他的聲音也像要噴出火來,“如果我在這裏要了她們,可有辦法減少身體傷害?”
“那要看你的定力,你如果能控製自己,這藥也不過是上好的催情香而已,若是不能,你也知道結果,元陽盡泄,最好的情況是功力倒退三年,若是運氣不好……”他看了眼姿色俱是不凡的婉婉和竹露,“運氣不好的話,一旦控製不住,在女人身上脫力而亡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的仔細,每說一句話婉婉和竹露臉色就是一變,停了片刻,又聽他接著說了一句,“當然,還有種可能,和你同床的女子也可能承受不住,因你而死。”
婉婉怎麼會想到隨意撿來的熏香居然會有如此可怕的效用,身子在地上發顫,竹露六神無主,慌忙說道:“不如我們這就去找幾個丫頭來……”
“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你我姐妹還有命活嗎?!”婉婉拉住她,從地上站起來,“公子一定會有辦法!或是有什麼解藥?!我們……我們姐妹這就走……”
他們可以找幾個低賤的丫頭來,那些丫頭就算死了也無妨,隻要這件事過去,別和她們扯上什麼關係,總之鷹帥千萬不能在他們望春樓裏出事!
怕牽連到自己身上,竹露和婉婉奔向門外,身後忽然湧來一股力量,兩人往後跌去,一雙手撕開婉婉身上的褻衣,就在說話間,南宮蒼敖已經控製不住。
婉婉嬌啼一聲,就在這時,南宮蒼敖聽到一句淡淡的話語聲,“看來你也到了極限了,假如控製不住,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南宮蒼敖的動作一頓,婉婉此刻就被他抱在身上,衣衫不整,散發覆麵,被這雙強壯的手臂抱住,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想到君湛然的話,駭然呼救,“公子救我……”
君湛然漠然的看著,似乎並不打算做什麼,南宮蒼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抓著她雙臂的手擰的她發疼,一雙眼睛裏似乎有兩種情緒在翻騰,但因為君湛然剛才的一句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地上衣衫散亂,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曖昧的氣氛,香豔非常,而事實上情況卻十分凶險,南宮蒼敖臉色通紅,狹長黑眸裏燃著一團火,“你是有意看我笑話?”
他竟然扔開了婉婉,婉婉的雙腳觸地,顧不上整理衣裙,拉著竹露就衝出門去,她們可不想在這裏和發狂的南宮蒼敖共度春`宵,誰都不想死。
君湛然見他居然能放開婉婉,十分意外,“不是看笑話,我不過想說,憑這藥性,你最多隻能再克製半柱香的時間。”
輪椅滑到室內,“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南宮蒼敖緊緊握拳,不必再問,他也知道,這藥性不解不是,解不得法也不是,唯一可能知道最好解決辦法的人就在眼前,“要不是婉婉拿來熏香隻是巧合……我就要懷疑,是不是你有意指使……”
他的聲音低啞,尋情是君湛然製的,他知道它的厲害,南宮蒼敖到現在還能這麼說話,已經是奇跡。
“有意指使?我為什麼要那麼做?這對我有什麼好處?”輪椅前進了幾尺,他看清楚燈下南宮蒼敖的樣子。
“不錯,這對你毫無好處,所以我並沒有懷疑你。”從來不知道意誌力可以強大到什麼程度,今天南宮蒼敖或許可以知道,君湛然發現他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但居然還能和他正常對話。
來去如風、瀟灑如鷹的鷹帥,眼下恐怕很難瀟灑的起來,他正用盡全身的意誌力克製著洶湧的欲`望,一雙眼睛像要噴火,膚色通紅,像一尊即將失去理智的魔神,上衣完全敞開,胸前滿是汗水,整個人都濕淋淋的,像是被水澆過一遍。
君湛然看著南宮蒼敖低吼一聲,衝入內室。
裏麵有一池浴水,本來是要沐浴的,池水很熱,但邊上還有幾桶冷水,嘩啦啦幾聲,冰冷的水從頭上衝下,南宮蒼敖精神頓時一振,身上火燙的熱度降了幾度。
“沒有用,假如尋情如此便能解,它便不是我所製的藥了。”君湛然的聲音來自背後,他也進了內室,淡淡的語聲在室內散開,若有若無的,有幾許詭秘的意味。
南宮蒼敖此時發現,剛才降下的熱度,瞬間又升騰起來,而且比剛才來勢更猛。
“這隻會讓你的藥性加重,你該怎麼辦?南宮蒼敖?”君湛然突然上前,輪椅在濕透的地麵上悄然無聲,像一個白色霧影飄過,近到眼前,“我可以為你配置解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在南宮蒼敖眼前的君湛然,不再是淡漠的樣子,那張臉上露出某種陰暗的顏色,“別再盯著我。”
一把抓住南宮蒼敖鬆開的衣襟,他把他拉到麵前,“別再盯著我!我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事情會讓你感興趣!你的鷹嘯盟最好離霧樓遠點——”
淡漠的語調在水霧中異常幽冷,君湛然警告他,“你想交朋友可以,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對我懷有疑慮,你總認為霧樓裏還有別的秘密,是不是?”
“是又如何?所以有了這個機會你就想乘火打劫?”南宮蒼敖的理智所剩無幾,他選在這時候和他攤牌,他也不否認,喘息著冷笑說道:“我一見你就知道,你在隱藏什麼,即使被人說是殘廢,被人指出無能,你都能忍,若非身上有秘密的人,不會對別人的窺探如此敏感……”
“霧樓裏沒有其他秘密!”君湛然一眯眼,語氣強硬起來,“還想活下去的話,你就必須聽我的,南宮蒼敖!”
“如果不呢?”心跳聲刺痛耳膜,君湛然在這時候用這件事要挾他,南宮蒼敖居然沒有生氣,而是鬼魅般的笑了笑,到了他身後,“這裏沒有女人,但你難道不是人?”
話音剛落,他猛然期近,君湛然一驚,頭被往後抬起,唇上忽然被灼熱覆蓋,南宮蒼敖的嘴唇燙的像一塊火炭,他毫不停頓的捏開他的下顎,舌頭伸入他的口中,火燙的唇舌和火燙的手掌,同一時間襲來,那隻手竟然直接鑽進他的衣領,伸到前胸。
“別以為我不敢……”發燙的呼吸如同發了高燒,南宮蒼敖咬著他的嘴唇,曖昧的話語聲同樣也是威脅。
本來隻是欲`火中燒,毫無辦法的辦法,也是為了挫敗君湛然的威脅,但這滋味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這嘴唇不若女子的柔軟,清淡的味道帶著幾絲晚宴後殘留的酒氣,沒有那些胭脂香粉的味道,有的是一股凜冽的同時又分外濃烈的氣息。
君湛然過於意外,竟沒有反應過來,隨後才發現,南宮蒼敖居然在對他作這種事?
唇上被肆虐,幽冷的笑意浮上嘴角,他微微一闔眼,掙脫南宮蒼敖的糾纏,往後拽起他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地,“可記得我說過,你想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就要聽我的。”
坐在椅中俯下`身,一伸手,挑開那身黑色長衣,一雙亮如寒星的眼睛裏,似乎也有一團火在燃燒,“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為你解去藥性。”
一個被欲`望衝昏頭的男人,不管別人要他答應什麼,很難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