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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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琅邪神清氣爽在帥帳中起來,嘴角高高翹起,任誰都看的出來林少將軍的心情很好,十分好,非常的好!
林琅邪推著玉清寒興致勃勃的出了營帳,“清寒,本少今天就介紹軍中兄弟們給你認識。”
輪椅上的少年臉色絕對不像林少將軍那般喜悅,看著周遭士兵們打量的目光臉上略有些難看。
昨夜兩人看完了流星,林少將軍卻以軍中暫沒有多餘的營帳為由,讓玉清寒與自己同營而眠,雖然並未有什麼事發生,玉清寒心裏到底是有些別扭。
連玉清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身險絕境的時候照樣可以凝定淡然,不為所動,偏偏隻要跟林琅邪沾上一點關係,情緒就很容易受到波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
撥開營帳,眾將領們早早的等在裏麵了,隻見林浪邪此時身著玄色便裝,推著一個端坐在輪椅中的清貴少年進來。
眾人眼底皆充斥著濃濃的驚豔之色,昨日隻是遠遠的一瞥,便知少年定是風華絕代,哪知近看此人竟美的不似凡人。他隻靜靜的坐在那,周身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清華高貴,溫雅脫俗的氣息,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偏偏這神仙一般的人,林琅邪和他站在一起又顯得和諧圓潤,理所當然。眾人心底有種錯覺,這兩人正如日月交輝,天造地設。
林琅邪徑直推著玉清寒坐上了首座。對於這點倒是無人有異議。
誰都知道這看似溫潤的少年,俊秀文弱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可怕的能力,昨日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一曲琴音震懾四方,接下來的局麵定然是慘烈至極,甚至天關就此淪陷也說不定…
林琅邪清了清嗓子,說道,“相信諸位都對這位公子的身份很好奇。”
眾人點頭如搗蒜,十分納悶京都何時出現如此俊傑。
林琅邪語不驚人死不休,得意揚揚的宣布,“他是我的人。”
眾人一臉黑線,顯然被林少將軍嚇到,隻有段無雙在一旁壞笑。
強壓下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衝動,玉清寒出言道,“我名玉清寒,跟你們將軍是好友,受他之托,特來相助。”說完,冷冷的看了眼林琅邪,威脅之意溢於言表,讓得林少將軍乖乖的不敢再多嘴。
少年的聲音似清泉流響,青鋒破冰,透著股清冷的寒意,撫慰著受到了驚嚇的眾人。
“嚇死我老嶽了,琅邪啊,你也太不厚道了,嶽叔年紀大,經不起這樣的玩笑。”聽了少年的解釋,嶽雲奎哈哈一笑。眼神有幾分責備之意,目光轉向玉清寒,虎目中的敬佩之色不加掩飾,“昨日謝謝玉公子了。”
玉清寒微微點頭,並未言語,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
林琅邪斜靠在椅子上,俊臉上帶著一抹慵懶魅惑的笑容,語氣卻是極為認真的道,“嶽叔,我沒開玩笑。”
“咳。”段無雙幹咳一聲,“如今戰況吃緊,目前雖小勝了一場,仍是放鬆不得,各位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打戰吧。”
見段無雙說起了正事,嶽雲奎也不在糾纏,眾人隻當是林琅邪在開玩笑,玉清寒看了一眼段無雙,心中了然,這人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如今,我們算是初勝,不過之前的戰爭兄弟們傷亡的數字不容樂觀啊,不如我軍稍作休養?”張良表情凝重的建議道。
話剛說完,嶽雲奎便吼了出來,“休養,休養個屁,那幫龜孫子殺了咱們這麼多人,依我看我們不如趁此機會主動出擊。”
“嶽叔,你可算說對一次了。”段無雙讚歎,“行軍最重要的就是士氣,如今有將軍和玉公子坐鎮,我軍可謂是士氣大振,南北兩國反而逐漸喪失鬥誌,我們應該再接再厲,一舉攻破兩國。”
說完,目光轉向玉清寒帶上了幾分狂熱,“公子昨日的琴音,無雙不才也窺得了幾分玄妙,其中似乎暗含了陣法?”
林琅邪也看著玉清寒,心中不解甚多,清寒的身上究竟隱藏著多大的能量,他很好奇,這樣的玉清寒也更讓人著迷。
玉清寒微微一笑道,“閣下目光如炬,玉某確實以琴音布陣。”
此言一出,眾人皆麵露驚容,先前隻知這少年琴音可怕,不曾想其中竟然還另有玄機。心中對於少年的敬佩更提高了幾分。
“想必昨日那一隊騎兵定是公子訓練出來的了,聽得出公子琴音的變化,不知公子可願意在交戰之時讓他們相助我大夏?”段無雙認真道。
玉清寒看了眼林琅邪,道,“既是受你們將軍所托,這個自然。”
“林將軍有你,是他的幸運。”段無雙誠心道,這句話卻是一語雙關,在試探玉清寒對林琅邪的態度。
玉清寒眼神莫名的看著段無雙,淡然道,“少將軍是玉某的好友,應該的。”
眾人直覺看這玉清寒是越來越順眼了,他竟是如此重情誼的男子。段無雙卻是心中微微一歎,目光快速的看了眼林琅邪,有幾分同情的意思,隨既被掩飾了下去。果然,這少年隻肯將林琅邪定位在朋友上。
玉清寒的意思林琅邪自然也聽的出來,不過他目光平靜並未因此而有所波動。眾人又商討了一會,確定了進攻的方針,各自散去。
段無雙也十分知趣的將營帳留給他們二人。
玉清寒神請冷峻,“林琅邪,以後不要開那樣的玩笑。”
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所說的那句話,林琅邪認真道,“你知道我並未開玩笑。”
營帳內,沉寂下來,隻聽的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你知道,不可能的。”玉清寒淡淡道,他指的是這段感情。
林琅邪料定會被拒絕,心中雖然失落,卻絕不會因此放棄,他邪魅一笑掩下心中的失落,“本少從不知道這世上有何不可能的事情,我既然認定就不會放棄更不怕將他公之於眾。
玉清寒神色有些奇怪又有些悲傷,“林琅邪,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喜歡就可以做到的。”
“這話,清寒以前也說過,偏偏本少是個不認命的人,本少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林琅邪話語霸道狂妄,偏偏又讓人生不出反駁之意。
玉清寒笑容蒼白,卻並未在說話,推動輪椅出了營帳,那背影,宛若冷雪寒霜下的即將凋零的花瓣。
林琅邪頓生出一種錯覺,仿佛這清華溫潤的少年隨時都會隨風而去,脫離凡塵,心中驀然疼的難以呼吸,快步跑出了營帳與他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