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 謎一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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浟汐,把俱樂部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人也有些疲憊了。尤其是連續幾個小時,都在鮮紅的血腥中遊走。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隱隱作嘔,於是,就想徒步走走緩解一下心情。邊走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早已今非昔比。她不再是,那個為了抵抗寂寞,而滿世界跑的工作狂穆月清。她也不再是,那個深受世人敬仰的神人穆月清。更不是,那個黑白兩道通吃,對對手和敵人從不心慈手軟,而狠絕的穆月清。而現在,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高中生。一個對將來感到迷茫的高中生,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生。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她——還是一個人。
像那樣的場景,她其實在現實世界裏見得太多,也處理過太多,所以也沒有什麼驚慌可言。原本以為她和‘害怕’完全搭不上邊,然而,卻在看到一臉邪惡的西澗時,才有那麼一點動容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浟汐光是感覺他身上的戾氣,就知道他的身手和自己應該不相伯仲。況且他還有那麼多手下,個個的殺手級的,再加上手裏鐵棍長刀還有搶。而自己卻是一個人,還連一件有利的武器都沒有。如果真動起手來,後果應該可想而知了。
這樣想著,浟汐不禁自嘲的一笑,‘原來自己也是個膽小鬼,也有怕死害怕的時候。’隨後,又想起了他走時的那句話‘這筆帳我們就各不相欠。不過,浟汐,我們還會見麵的。那時候,你就做好覺悟吧!’不由得歎了口氣暗道:
“哎!看來惹上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呢?是得該做好覺悟!”
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白色的衣襟上,染上的血漬。和周圍的路人投過來好奇的眼神,即使偶爾注意到交頭接耳的人,她也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直到一聲尖叫,讓她回到現實。
那聲尖叫,不是別人,正是剛把比賽結束,從球場下來的雲田。雲田一如既往的穿著溜冰鞋,她從台階兩側的斜道嘩嘩的一路下滑。就像滑雪橇一樣的瀟灑,讓身後的人站在原地都有一時失神。不禁在想,‘溜冰鞋也能這樣滑嗎?’回過神更是驚歎道:
“好厲害啊!!雲田(前輩)!”
對於樂此不疲的雲田,當然沒有聽到這個稱讚。她在路口東張西望的,好像是在為走哪邊而犯難。隻是,當她左顧右盼的看了三次後。在她的右邊,眼睛像掃描儀一樣的不禁搜索到了浟汐的身影,生怕自己看花,就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果然沒錯,是浟汐,於是,就大聲的朝那個身影喊道:
“喂!!浟汐!!這邊!這邊!浟汐···!喂···喂··!”
浟汐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耳鳴之類的,所以不打算理會。隻是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這才讓她尋聲望去。抬頭一看,就看見雲田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不停的向她揮著手。
浟汐有點疑惑,她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去看比賽了嗎?而後,浟汐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才了然。原來自己已經走了那麼遠了啊!那想必他們也是剛結束比賽吧!這樣想著,浟汐就收起了疑惑,朝雲田走去。
當浟汐走近雲田的時候,被雲田拋在身後的幾個,也慢慢的從台階上走了下來。不二,在身後剛要開口問,浟汐怎麼會在這裏的時候,又被雲田的一聲驚叫給打斷了。
隻見,雲田在浟汐靠近的時候,眼尖的看到了她身上,顯然已經凝固了的殷虹。長吸一口氣,還可以聞到一股帶有鐵鏽,血腥的味道。雲田頓時拉起浟汐的手,關切的驚呼道:
“浟汐!你怎麼啦?是哪裏受傷了嗎?····”
浟汐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這不是好好的嗎?幹嘛說自己受傷了。
雲田看著浟汐不明所以的表情,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她沒有受傷,可是這些血是怎麼來的啊?還是說她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雲田又一次提高分貝驚叫:
“浟汐!你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難道你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
浟汐雲裏霧裏的看著雲田,指著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受傷?我?沒有啊?”
而在聽見雲田說浟汐受傷的時候,在走過來的幾個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凝神一聚互相看了一眼。神色交流如下:
手塚皺眉:“怎麼回事?”
不二麵露難色:“受傷?”
乾推鏡框:“誰知道?”
大石擔憂:“沒什麼大礙吧?”
英二正色:“真的假的?”
桃城微怔:“喂!!喂!!開玩笑的吧?”
海棠凶惡帶有擔憂:“血?嘶~!”
龍馬拉帽簷:“還差···得···遠呢?”
隻是龍馬的腹語還沒有完,就被桃城硬揣了起來,幾個人跑到了浟汐她們麵前。當看到,浟汐原本白色的衣衫上的殷虹時,幾個人都呆愣了幾秒。
不是因為,她身上紅白相間的衣衫,看上去樣子很狼狽。正好相反,因為這樣狼狽的她,又多了幾分妖豔邪魅的美。
這時,雲田很適合的打斷了他們的心思,她依然略帶驚呼的對浟汐說道:
“沒有?那你的這些血是怎麼來的?”
說完,就用手在浟汐的麵前,誇張的畫了一個圈,把她圈在裏麵。表示,她一身都是血洉。浟汐,這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不看還好,這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暗自嘟啷了一句:
“怪不得,一路上有那麼多人竊竊私語的看著。”
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難道?那些人都是看我的?”
說完便不禁往周圍看去,還真有那麼一些人在往這邊看。浟汐心裏咯噔一下漏了半拍,暗自囧到不行。怎麼弄好的時候,就沒有去更衣室換一下衣服呢?嘛!算了。都已經這樣了。於是,她回過頭對狐疑的雲田像沒事一樣的說道:
“血!不是我的。”
雲田這下更狐疑了,還帶一點興奮,和不可思議的看著浟汐道:
“你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不要告訴我,你打架了。而且,你把他們都打殘疾咯!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武器?有的話是什麼?厲不厲害?在哪裏動的手?····”
“stop!”
浟汐實在被她的問題,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於是,斷然的打斷了她的話。心想,你還真把我看成了暴走族啦?
雲田應聲而止,隻是滿臉‘求知欲’的看著浟汐。浟汐無奈的看著她,又看了看雲田身後,因為她的話變得目瞪口呆的幾個。清了清嗓子,就把在店裏發生的事,都給他們講了一遍。隻是自動省略了,西澗最後的那句話。
要是以前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對別人說那麼多的。隻是,她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突然的很想知道,他們會不會為自己感到擔憂。是的,她期待著······
隻是,當她淡漠的講完後,看到的是震驚和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之類的表情。而她的淡定從容態度,和毫不畏懼死亡的勇氣,讓他們都自歎不如。一個個就像是進了修羅場一樣的,沒了反應,隻是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浟汐。
不禁在想,她是怎麼做到,如此鎮靜淡泊的。就算身上沒有傷,但是在精神上,也是一個很大的摧殘和折磨啊!哪有像她這樣,在經曆過後,不但沒有什麼恍惚消極的情緒。還一副談論‘今天的晚餐吃什麼?’的表情,把經過慢條斯理的講出來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讓人聽不出她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就好像事情根本就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擔憂,或許有,隻是那麼微不足道,還沒有讓她看清就消失殆盡了。這讓浟汐又一次,可悲的覺得自己產生錯覺了。自嘲的想著,怎麼會看到擔憂呢?而這份擔憂,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別人,正是手塚。隻是,他的目光與浟汐的目光相撞的時候,他掩飾的不隻是眼裏的擔憂,還有心裏焦急的衝動。
手塚聽著浟汐淡漠的陳述,心髒簡直提到了嗓子眼。想要立刻把她拉到麵前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她所說的,她沒有受傷,那是別人的血。然後不顧一切的把她融入懷裏,告訴她都過去了。隻是,他看著她望而止步。
因為,表白與被表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結局不是戀愛一場,而是少了一個朋友。他現在還沒有把握,所以,他怕,他也不敢。隻有皺著眉滿腹擔憂的在心裏腹語道:
“真的沒有受傷嗎浟汐?你惹到的是什麼人?你會不會有危險?···但是?浟汐,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般人,不會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還可以平靜得掀不起一絲漣漪!還是說你本就如此無情!又是什麼樣的人生和經曆造就了這樣的你?你的背後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浟汐,你···讓我越來越覺得,你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浟汐看著愣神的幾個人,不禁低聲不屑的說道:
“一群未經世事的小鬼。”
隻是,沒有一個人聽到她說的是什麼?浟汐也不想一群人再這樣,成為路人觀摩的對象。於是,她刻意的‘咳··咳··’兩聲,然後冷漠的說道:
“不想成為觀摩對象的話,就散。”
一句話冰到極點,且命令十足。說完,穿過他們中間,就直徑的朝前方走了去。而失神的幾個,一下子也清醒了不少,回過神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