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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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原諒我還沒有勇氣去見你,是我對不起,是我的錯。”黒黒的房子裏什麼也看不見,隻有落地窗旁一人坐在地上,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形成一張憂傷惹人憐的樣子。
“爸,你一定還在怪我對吧,嗬嗬,的確,是我的錯,我的錯”不知何時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他自顧自的說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好想就那樣和你一樣走掉,什麼也不管的和你一起死掉,可是還有媽媽,我走了的話,她該怎麼辦”月光的照射下看的清臉頰有兩行淚悄悄落下,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就那樣靠在窗戶邊睡著了。
“唔,”艱難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直射洛泉全身的神經,伸手擋住,才發現頭痛的厲害,望著腳邊落滿地的酒瓶,陷入了沉思中,他把頭埋入雙腿中,“爸,又一年了嗎,你離開整整六年了”整理好了思緒,拍拍臉,走到浴室洗漱了一番。看著鏡中的自己,因昨夜的宿醉,深深的黑眼圈明顯易見。想著想著便下了樓,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不自居的出了神,以至於被別人叫都沒有聽到“泉。。嘿。想什麼呢。”“啊。!”“快下來吃早餐,”“哦,好”其實過了這麼久有些人早就放下沒有在意過什麼,可是有些人始終耿耿於懷無法不去在意。自己害怕麵對一些人和事,隻是為了那該死的過去。“Anne,我想和你說個事”洛泉邊下樓邊對著廚房那身影說著。“恩哼。。”“我想搬出去住,不要緊吧,”就用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語氣說著,沒有絲毫的試探性。明顯廚房沒有了磕磕碰碰的聲音,洛泉盯著廚房的門口,果真不到幾秒,門口出現了女人皺著秀眉的臉“怎麼了,還沒有習慣這裏嗎。。”“不是,畢竟在國外這幾年,自己一個人生活也習慣了一點。。”的確,洛泉在意大利這幾年一個人住的都習慣了,但是自己心裏清楚原因不隻這一點,他也想快點忘記自己的過錯。“所以,你想一個人生活,我就是。。”“不是,拜托你不要亂想,好不好。。”洛泉知道她要說些什麼,連忙打住。他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女人是多麼敏感的人。“我隻是想,現在我都這麼大了,想去外麵體驗一下生活,以後我還要工作呢”“不是在國外一個人住了那麼久嗎。。可不可以。。。”“不行,你也知道,國外和國內不一樣啊,拜托啦。”“可是,,,”“哈哈,你是在擔心你兒子我嗎,放心啦,你兒子我很強的。。”“但是,。。”“放心放心。。如果我在外麵受了委屈我就馬上回來,可以了吧”洛泉完全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把她所有會擔心的問題都堵住了,看著女人沒辦法了的樣子,內心鬆了一節。“真是那你沒辦法啊,知道了,去吧,給你出去體驗生活也好,但是你要答應我。。。”“ok啦,我什麼都答應你”“真的?我打你電話要隨傳隨到”“ok,noproblem”洛泉笑笑,心裏想著先答應了她,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對了,我今天要去趟法國,那邊有個靈感十足的孩子很值得培養啊,我要挖他過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洛泉指著自己對著女人說“嘿,我什麼時候讓你擔心了”口是心非的回答者女人。“你什麼時候沒有讓我擔心過。。”女人搖著頭說。“好啦,你去吧,我一個人很ok”“ok。。那就這樣吧,”女人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洛泉,洛泉撇撇唇不說話看了看表“那個,我要去學校了,你開車小心”說完就衝出了家門。女人盯著消失的身影無奈的笑笑,眼神充滿著寵溺,這小子居然說沒有讓自己擔心過,一回來就因為打架進了公安局,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還說讓我省心,哎,不過說回來,現在好多了。洛泉鬆了一口氣,計劃著時間,看著手表其實時間還很充裕,今天自己隻有中午的選修課程。走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可以租的房子,可是時間又過的很快很快,一上午,終究沒有個結果。算了,還是先回學校吧,反正不是很急。
洛泉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發現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是哪裏,走進去看見隻有幾個男的坐在座位上看著書做著曲子,極大部分的人(女生)都圍在一個座位上不停的議論著什麼,洛泉當做沒看見,諾諾唇向座位走去“泉啊。。”洛泉一聽到聲音馬上怔住,剛回頭,就有一人衝進洛泉的懷抱,洛泉皺眉不說話,周圍的人瞧著洛泉的樣子都不敢說話了,隻有他懷裏那個不怕死的家夥不知情。“給你三秒。離我遠點,三”“泉,我可是為了你特意轉到你們班呢”“誰讓你轉來了。。”洛泉瞪著他,把樂歌要說的話給吞了進去。“。。。。”“做著好好給我上課”“好,那個,泉,今天晚上去玩吧”本來洛泉很想糾正樂歌對自己的稱呼,但是想想也沒有什麼的,好久沒有這麼叫自己了,難免會有點懷念,洛泉一向不否認自己是個念舊的人。“No,今晚我有事。。”“啊,你這麼天天都有事啊,又是像那天突然走的時候的那件事嗎?”“管你什麼事。。”洛泉被激到痛楚,不經意的大聲吼著。樂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不再說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這麼說的”洛泉看他這幅樣子,似乎是怕自己,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喂,別這幅模樣好嗎,我又不會吃了你”樂歌緩緩的抬起頭,洛泉愣住了,坐在自己的人是個男的,並且他居然在哭,還是為了自己哭,讓一向不太會心軟的洛泉頓時感到挫敗感,自己一向隻對那個女人和最好的朋友心軟,難道。。。。不會吧?認識這個小子還不到一個星期呢。否認了自己的感覺裝作整理東西“我。。我今晚要整理東西。。”“唔。。我能問你整理什麼東西嗎?”樂歌擦擦眼睛小心的問著洛泉,“行李,我想明天從家裏搬出去”“為什麼。。額。。不是,恩,你找到了房子沒有”“沒”洛泉老實的回答。“那好啊”樂歌開心的笑著,隨後看見洛泉皺眉不爽的樣子馬上解釋“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我正好也一個人住,你可以和我一起的,怎麼樣”“不用了,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本想著樂歌不會再糾纏,哪裏想的到他還有一招“那你喜歡一個人的話,就這樣吧,我的鄰居大概這幾天就要移民了,他們在找人把房子解決,價錢蠻合理的,我讓他幫你留著,如果你明天一定要搬出來的話,可以暫時先和我住著,等到他們搬走你就可以直接搬進去了,可以吧”洛泉實在想不出樂歌對他那麼好的理由,算了吧,沒辦法啊,反正現在也找不到住的地方,有的話就幫自己剩了力氣。“這個。”“就這樣吧,好吧,就這樣哈,不說了。。”樂歌自顧自的答應著,生怕洛泉會拒絕了,哪知道洛泉是想答應來著。洛泉看著樂歌這幅樣子一種感動油然而生,多久沒有這種感覺。朋友這種東西,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碰了,以前的自己朋友很多少,可是後來都因為自己變得隔人而拒而遠離了自己。不是他們的原因,是自己的錯。後悔過嗎?現在看著樂歌,才發現自己其實很懷念。但是自己真的該擁有朋友嗎,不確定也不敢去想。怕失去怕離開怕措手不及的感覺怕。。。。,就是怕的太多了擔心的太多了,自己早就不是從前的自己了嗎。“泉,在想些什麼呢,老師都進來了”樂歌碰碰洛泉的手肘,才把發愣的洛泉喚了回來,洛泉笑笑,原來這就是有朋友的感覺,在你發愣睡覺的時間朋友給你把風看老師;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朋友幫你解決掉;在你。。。。“謝謝”洛泉說的很小聲,但是坐在旁邊的樂歌聽得一清二楚,的確,洛泉就想van說的那種心裏和說的做的都不一致的人,是個值得去愛的人。樂歌隻是盯著前方前方笑笑,什麼都沒有講。
下課後,班上的人馬上衝出了教室,隻有洛泉和樂歌坐在最後一排慢慢的整理東西。“真的不要我去幫你嗎”樂歌突然冒出一句來“真不用了”樂歌不再說什麼“喂,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吧,明天來借我吧,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樂歌笑著抬起頭,快速拿出手機給洛泉。“呐,好了,那。。明天再聯係吧”洛泉準備走人,被樂歌一把拉住“泉,謝謝你,願意相信我”“什麼啊,哎呀,放手啦,弄得我一身疙瘩,肉麻死了”“喂,幹嗎在這個時候掃興啊”樂歌本來正沉浸在這氣氛中,被洛泉一句話打破後氣的臉青一塊紅一塊。“好啦,我先走了,拜”樂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洛泉走出了教室,他才揚起手“拜~”之後笑的格外的燦爛,又正好被進來找洛泉的陳暮給看到,但是樂歌並沒有看到他,因為陳暮在看到那個笑容之後馬上躲了起來,他摸著胸口前的跳動,越來越快,全身火燒火燒的,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點“我喜歡的是洛泉”說完這一句馬上離開了那個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