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情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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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地,脂雪淺淺地睡了一覺醒來,睡著前,約摸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前,他於同榻之人小小解味了一把,此刻那處還留有粘膩不適感。
在榻上,並且是兩個成年男子擠著,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覺得多好受。和往日不同的,有些無謂有些放鬆的氣氛縈繞籠罩著。脂雪抬起眼瞼,看向同榻的男子,他單臂墊在腦後麵朝虛空,此刻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呂若虞二十有六了,年輕的英氣的眉眼容貌,不止因為熟識,還為他從來不是一個滿身銅臭猶如此前的每一個糟老頭一樣,所以不經意地總是讓脂雪這個倚門賣笑者覺得好受些。
縱然是相識,呂若虞並不會因此而客氣拘禮,既然來了,該做的照做該享用的照樣享用。事實上,脂雪也因此得了不少他的照顧。
人人都說呂公子性子溫潤待人有禮,在熟知的人眼裏,與外傳不盡相同,呂若虞其實是一個冷情人。
下意識地吸了吸因受寒而有些塞的鼻子,脂雪抬起手背,在額前眉心揉了揉。另一隻手也配合著把鬆散了的衣襟斂了斂收緊用臂壓在胸前。
“醒了?”呂若虞別眼睨了他一睨。
脂雪抿嘴輕淡地提了提嘴角,自囈道:“不知是何時睡下的。”
“也就約摸二三刻。”
脂雪不再接他的話,轉而問道:“什麼時候了?”
“近三更了。”
“嗯。”他不置可否。
呂若虞已經絕跡於煙花之地已經有些時日了,倒不是脂雪念想著他,使人去請他來也是無奈之舉。針對這一個問題,呂若虞說:“我已吩咐過鴇媽了。”
“嗯。”脂雪又不自覺地抬手背貼貼額頭。倦懶地,他甚至不願意多表示什麼。
呂若虞是個冷情之人,他能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卻多是視若無睹。
盡管不是對這個人有念想,此時此刻同臥一榻是真,冷情人的存在尤其讓人心中酸澀難解。他受人所托,脂雪受他照顧,歲歲年年仿佛是延綿長河,仿佛是無底的坑洞。脂雪倦了累了,便在此人麵前一點一滴地顯出了弱姿。而這人,卻不會多給一份憐,哪怕他尋的隻是小小慰藉。
“我想脫身了。”半晌後脂雪喃喃自語道。
“哦?”這回呂若虞有所反應了。“想通了?”
脂雪苦苦地抽了抽嘴角,絲毫不為他話裏的那絲漠視作何感想。“不知為何,隻是那麼想了而已。”
“嗯。”呂若虞不置可否。“到時若不願留在這岩奎,我著人送你遠走。”
“嗯,”脂雪淡淡地應聲。“戚少君也說過類似的話。”
“哼。”呂若虞輕哼一聲,不以為意。“他倒是明理。”
脂雪靜默了下來,側偎在呂若虞身側的他出神地望了呂若虞一陣,漸漸地,視線凝聚在那雙寡情的薄唇上。
察覺了什麼的呂若虞側目,與那雙情動的眼對視,纖長玉腿跨上他的腰側,脂雪起身,如絲媚眼若即若離地看著他,俯首在那雙薄唇上一吻,即離。
“既然來了,總不好就這麼回府去吧?”
呂若虞沒出聲,隻望著他,與再次主動送上的唇吻在一處。
回廊亭中,類似的一幕也發生了,隻是,被狗咬了的戚少君惱怒,抽手就掌摑了借酒發瘋的人一巴掌。他倒是一個直得不能再直的,比鉛筆還要直的直男,在這遍地是分桃弄菊的時代裏,他就像菊花田裏生出來的一朵小牽牛花。
要知道這回用心良苦的灌酒行動會馬失前蹄,戚少君寧肯自己啥也沒做過,就那麼看著這個瘋子鬱卒死。結果又是來自上帝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戚少君憤憤甩袖離去。他特想扔下一句擲地有聲的退場台詞:
“神經病!”精神病!
有人走得幹脆利落,也有人被抽的伏地不起。房少君瘋了似地又哭又笑歇斯底裏。
片刻後,有附近候命的小廝被推進了火坑,他隻是聽命拂袖而去時經過的戚少君的話前去照看,卻無妄地被狠狠蹂躪糟蹋了一番。
隻聽當夜有慘絕人寰的狼哭鬼嚎之聲劃破夜空,那欺壓人的畜生就活脫脫一匹畜生,腰杆兒動得天怒神怨,其鬼畜程度令人發指。
偶從來木說過房少君是一個好東西!
“拿去。”完事後,房少君甚至不待從人家身上下來,隻因白光從腦中一晃而逝的瞬間的突發奇想。他魅惑地,用溫柔千瘡百孔地偽裝了邪惡,拿出錢袋整個遞給小廝。
“去,他不是中意那丫頭麼,去,現在就讓那個叫胡瓜的去清塵閣。”
小廝誠惶誠恐拿了錢火燒火燎(是真真地火燒火燎——那個雅名叫菊花的部位)地就去了,於是金鑫又炮灰了。
拿了錢實打實一袋子銀錢的小廝屁股著火(撲哧~)地緊趕慢趕逃回前院,然後才重傷不起,臨陣換將,又使了另外的小廝丫頭到處去找所謂胡瓜。
外麵人到處找金鑫的時候,她正在花晴的房裏養著瞌睡蟲,傻乎乎迷登登地,見人家找得急,忙不顛地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