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狐仙大人,請留步 第八章 杞妃入狐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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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際卻還有這種微熱的感覺,真是有點奇妙。望著高過我的雀和杞妃,我不禁失笑道:“敢問小女子我又有何等能力召雀族之王妃前來。又有何榮幸讓這百年不踏狐族境地一步的雀王來此呢?”
身邊的侍衛早就被嚇的魂不守舍,就連直視雀的眼睛都不敢。
雀則是一言不發,黑著臉的看著。似乎對我所做的一切非常的不滿。
“放肆!爾等刁民,快快讓路,我等要去見狐族的雨姬大人。”雀身後的一名貼身錦衣衛大聲的吼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這一身鐵皮,到哪哪威風,來我狐族還如此的囂張,不收拾他怎麼能在這些小嘍囉前擺一擺我這大姐頭的低位。
瞧這模樣也是個身手不凡的妖,隸屬的不是雀就是那刁蠻的杞妃了。
我和侍衛向兩旁退去,笑著看著馬鞍上的雀,離開了這浩浩蕩蕩的隊伍。
又是煙塵滾滾,侍衛帶著我的行李在我身後來回渡步,著急的不得了。
就在不下二十步之後,前方的隊伍裏發出了一陣慘叫聲,接著就是濃煙滾滾,馬背上的人被藍色的火焰無情的包裹著,點點火星纏繞在周圍。馬們紛紛退開,驚慌失措的發出嘶鳴聲。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燒焦的味道,美麗的藍色火焰就這樣在隊伍中燃燒,直到那可憐人從馬背上滾落,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塊好肉。
“嘖嘖嘖,真的是可憐啊。”眼看這場火焰好戲就如此的謝幕總差了點什麼,我渡步上前,假裝認真的觀察著這幅早已燒焦的屍體。身上的鐵皮哐哐的往下掉,上麵還燃著些小小的火花。
“你對我們的將軍大人幹了些什麼!你這妖狐!”在我身後的錦衣衛撲了上來,準備順手就給我一擊。
周圍的風呼呼的響著,刀刃削去了我左半邊的發絲。抬腿,落腳。完美!這活生生的又一個人就被我踩在了腳下完全不得動彈。
“你們的將軍大人出言不遜。那你罵我妖狐算不算也是出言不遜呢?”我蠱媚的笑著,望向馬背上的雀,他任然是不發表任何的意見,生氣到了極點的他,眉頭緊皺,第三次了呢,第三次為了我的事情皺眉。
用力的踩了踩腳下這無名小卒,一團藍色的火焰刹然升起,原本清新的空氣又混入了一股難聞的屍焦味。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我呀,可是真的生氣了呢。雀不理我,你這殺了我最親愛的雀煙的女人踏入了我狐族的境地,還有這已經成為塵埃的兩名下屬,他們可是汙染了我狐族的土地。
除了雀,其他人等,都給我去地獄吧。難得的一次遊戲,好好的享受享受嘛。
夜晚
我從府院的後門溜進了客房,點起蠟燭後,周圍才光亮了一些。原本眼睛就不太好的我,沒有光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進床榻,噗的一聲就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暫時休息一下。
不知道是今天吃錯東西了還是怎麼了,胸口一陣疼痛,雖然這小小的疼痛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一直這樣下去也是會受不了的。
胸口越來越疼,疼的不像是一般吃錯東西那樣,好想是什麼尖尖的東西捅進去一樣。起身步行到桌前,卻萬萬沒有想到剛剛坐下椅子,碎花藍底的桌布上就出現了類似液體的東西,看顏色不像是血。
摸了摸額頭,濕漉漉的,原來是汗,一路順著臉頰滴落下來,這痛自身受得了,而這個身體卻受不了嗎?對我來說可真的是一個諷刺啊。心靈強大的我,卻有一副弱的不經風的身體。
稍稍移動下身子,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麵色早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發絲也濕漉漉的貼在臉頰,就像是一隻病危的狐狸。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搗鼓著包裹,我記得還帶了些普通的藥出來,翻到包裹底層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小瓶的止痛藥,這時候的汗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了。於是倒出一些藥丸一股氣的吞了下去,便又回到床榻去休息了。
吃了止痛藥果然有效,身體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起碼沒有剛才那麼痛。靜下心來回憶,今天的事情,到底哪件事是我疏忽了。這種疼痛不是下了咒,就是服了什麼能給人神經帶來衝突的毒。
食物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今天除了侍衛給我買的幹糧和那一碗茶,我幾乎都是自己上山找些食物吃。沒有道理有問題。
再來就是事。今天殺了兩個侍衛,放了一個帥哥,進了一個山洞,跟一隻貓瞳狐身的狐王大人走了一段路。。嗯。該不會是山洞裏麵有什麼吧。
今天進出山洞格外的順利,狐族的禁地不是單單的一個傳說吧。難道洞中的空氣?那為什麼我那可憐的夫君會沒事,而我卻中了這個毒,而且也沒聽說狐王身體不適什麼的。
既然狐王和我那被關進禁地的夫君都沒有問題,山洞也沒有問題,唯一的疑點就是今天殺的那兩個侍衛了。我沒聽說過殺雀族的錦衣衛胸口會痛的啊。。。
正當我想的起勁,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接著就是吱呀的開門聲。在月光的反襯下,那張白皙的臉清楚的展現在我的麵前,長長的袍子被風吹起,風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凝香。
“怎麼,氣消了?”我故意別過臉不看雀,因為止痛雖然有效,但這蒼白的臉始終不會太容易消去。
“你已經,休息了?”雀走進我的房裏,將門順手關上。
都問是不是休息了還自顧自的走進我的房間,剛才都是汗的衣服也沒有換,真不希望他察覺到什麼。
“啊,已經休息了。那麼雀王,您可以回房了嗎?”擺弄著床榻上的被子,盡量平息剛才不平穩的氣息。
“你在生氣嗎?”雀很自然的坐在了我剛才做的位子上。單手撐著臉。就這樣看著我的背。
“沒有。請您出去。”糟糕。什麼劣質的止痛片,現在胸口不也是開始陣陣的疼了嗎?真是不會挑時間疼。氣死了。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別不告而別。我很怕,怕你也和她一樣不告而別。”雀似乎陷入的沉思,眸子的焦點依舊在我的背上。因為這灼熱的焦點讓我很不舒服,加上胸口的惡疼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撐了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雀起身離開的房間,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之所以生我的氣是因為我不告而別嗎?我不是派小玫去告訴他了嗎?無理取鬧。
忽然全身沒有力氣,就好像癱瘓一樣躺在床上。周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胸口也痛的麻麻的,沒有任何的知覺。就在我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門被什麼人開了。身體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起來看看究竟,但是聞了聞味道,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但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是因為痛的原因而導致我判斷力下降了嗎?
隻覺得身子一輕,好像被誰抱起一樣。
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句。
“輕兒。”
周圍一黑,便不省人事。睡夢中,我沒有停止思考,一直在回憶這味道是誰的。也正因為這個,讓我想起了不怎麼好的過去。
比如,我姐姐狐傾季。
那個笑麵如花,待我至親的姐姐狐傾季。盡管這樣,她還是叫我狐家次女,從來不叫我的名字,從來不。一直以來都是狐家次女。這個代號,從小到大,不論是母親,還是姐姐,都稱我為狐家次女。
當然,我還夢到了師傅。師傅在夢中,笑著說:“小狐,別鬧了。快去練功。”這時,我總會跟師傅抬杠,總會提起他的年齡,來逃避練功。師傅隻比我大100歲,在人類世界應該是說差10歲之差吧。很是年輕的師傅,也是個很了不起的師傅。
師傅,輕兒想你了。
“喂!祭品,醒醒!!”
“娘子!!你別死啊娘子。”
“不要一直哭啊!她還有氣息。還有不要在我麵前叫什麼娘子,好肉麻!”
這段對話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顆小石子,打破了一切的夢。周圍又是一片黑暗。掙紮的睜開眼睛,還是一片黑暗。
“誰?”吃力的撐起身體,看見的卻是讓我最傷腦筋的兩個人。狐王,和我的。。夫君。
“額。。。胸口痛。。。”我用手捂著胸口,雖然疼痛減輕了不少,但是看到麵前的兩個人更是痛了。
“娘子。。你沒事吧。娘子,還好你沒有死!!”沒等我反應過來,麵前所謂的夫君就撲了上來,還拚命的蹭著。啊。。。胸口更疼了啊。。
“喂!你給我讓開!!!!!”狐王抓住這隻在我懷裏撲騰的死狐狸,一下子就掰開來。
麵前的“夫君”滿臉鼻涕的看著我,我的衣服都濕了一片。
“好了。談正事。你怎麼會躺在後院的石階上?”狐王用手臂勒著麵前這吵鬧的狐狸,那嘩啦啦的淚水粘了狐王一手。
“我。。隻記得昏過去了,有個人把我抱了起來。然後。。然後。。。就不知道了。”我皺著眉頭很努力的回想著對我來說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記憶似乎到這裏就斷了。“隻不過讓我很在意的是那股味道。”
“味道?”狐王不解的看著我,一邊掏出懷裏的手帕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加大了力度勒著麵前這隻哭哭啼啼的狐狸。
“很熟悉。很像是。。。我姐姐的味道。不過不敢確定,因為這種香味母親和我都有,說不定其他人也有。”我說出了我的判斷,卻又補上了一句不肯定。
是的,就在昏迷的時候,我想起這味道的主人是誰的。這味道的主人是我們狐家的人,他身上有著隻有我們狐家才有的香味。蘆葦香,狐傾季親自調配的蠱香。
“娘子,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將視線轉移到了下方,這隻可憐狐狸的脖子上硬生生的被勒出了一道紅。雙手抓著狐王的手臂,那長長的指甲看起來好像要陷進去的一樣。
“啊。沒事。就是有點胸口痛。”我揉了揉胸口,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卻因為重心不穩,跌跌撞撞的依在牆上。
“娘子!!!你沒事吧!”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逃脫狐王的手臂的,一骨碌的跑到我的麵前,將我扶了起來。
看他一臉擔心樣,不禁笑著敲了敲他的腦殼。
“白癡,這種表情要擺給誰看哦!我沒事啦,就是有點虛弱。”
自稱是我夫君的白癡狐狸將我扶到桌子邊,很貼心的拉出凳子讓我坐下。屁股才剛剛接觸到椅子,我就不知為何猛烈的咳了起來。
這不咳還好,一咳就吐了一堆血。
“嘖。真礙事!”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起頭來問道“這邊有沒有止痛藥?”
狐王明顯被我吐血這件事情嚇了一跳,匆匆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瓶子。
“喏!拿去,本少爺貼身的極品藥丸。”狐王將手中的瓶子丟給了我,一看,真不錯,天山雪蓮的濃縮藥丸。一看裏麵還有十幾顆。這麼昂貴的東西,這家夥是怎麼搗鼓來的。
很不客氣的吞了一顆,這勤勞的夫君就端了一杯茶來,將茶喝完之後,總算有些好轉。一運氣,一股液體從胸口一湧而上,我將其全部吐出,全部都是黑紅黑紅的毒血。
“啊啊啊。。。不好意思。把你的房間弄髒了。。”我喝了口茶簌簌口。剛才的不適早已被這極品藥丸壓了去。整隻狐又精神了起來。
看著袖子上不同顏色的血跡和汗。一臉期待的望著狐王。
“我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狐王顯然不吃我這一招,別過臉看向窗外。
“真是的。那我自己找你的衣服了。”我起身走向衣櫃,翻騰著衣櫃裏的衣服,嗯,這件太黑,這件太大,這件太長。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出一件合適的來。正失望的時候。那隻白癡狐狸突然叫了一聲。
“快看!這是什麼?”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向前走去,這隻白癡狐狸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枝樹枝,正翻著我剛才吐出來的一灘黑血。
麵前他用樹枝按住的一隻不明物體扭動著身軀,因為顏色和血的顏色差不多,對於我這種眼神差的狐來說一時半會是發現不出來的。
“這個好像是式神。”狐王若有所思的看著這隻微妙存在的蟲子,一腳下去血肉模糊。
“哇!!!我好不容易發現這個害我娘子痛苦的東西,你怎麼能一腳踩下去呢。娘子,你說是不是啊,娘子,娘子!!”
啊。。我的胸口又痛了。
不過到底是誰呢?給我吃下這種惡心又折磨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