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狐仙大人,請留步 第二章 禁地亂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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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午夜。
祭祀在狐山禁地的後麵,那裏有個大洞,洞底是曆代祭祀品的擺放處,每一代的狐仙大人都要在獻祭品之後的兩個月來為祭祀品收屍。要不然就會驚醒狐族之王,那麼狐仙大人曆代女子繼承的習俗就不複存在了。
今夜沒有一顆星,黑蒙蒙的天氣,洞邊隻有老祭司,祭品,五個丫鬟和我。殺氣是在的,但是可以確定不是我們八個人。是埋伏在周圍的樹林裏嗎?這幾天的潛伏到底是為了什麼?篡位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祭祀失敗,動怒狐王嗎?如果動怒了狐王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此刻為止,狐仙力量傳女不傳男,那個偽冒狐仙大人搶奪我力量的人一定是個女子,那麼,她埋伏殺手在這附近不是為了破壞祭奠那是為了什麼。。
“祭祀開始。”老祭司開啟幽幽的聲音,劃開手掌,將手中的鮮血滴入洞穴。
我也跟著她將自己的鮮血滴入洞穴。
過了許久,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是因為我沒有繼承力量嗎?
如此強大的狐丹,也起不了作用嗎?
正當我沉思中,洞穴開始搖動,周圍發生了輕微的地震。
“時間到了。。”我講祭品推入洞中,地震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祭奠結束。一切不可思議的快和順利。殺手還是沒有動,仍然在樹林中,到底是在計劃著什麼。
“狐仙大人。”
“嗯?”我轉過身,看到老祭司那雙如枯木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時間到了啊,狐仙大人。”
“祭品已經下去了,剩下來的就是兩個月後的事了吧。”我對老祭司的話感到疑惑。時間到了?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狐仙大人,你當狐仙大人的時間到了。現在是季姬大人的時代了。那麼再見了,雨姬大人。”
霎那間,我被老祭司推入了洞中,無底的深淵吞沒我的身影。一團黑影從樹林中出現,抹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原來這些無用的殺手是用來殺死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嗎?
我明白了。這就行了。
千年的狐王,現在毀於一旦。麵前這黏糊糊的青蛙,嘴裏還有上年祭祀品的衣裳,這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盯…。
呱。
盯…。
呱。
看來每一年侍奉的狐王是這隻比狐還低賤的蛙精。
麵前的蛙精看著我一動不動,看來它真以為我是今年的祭祀品了。
不想在這裏浪費我的力氣。頓時散發出殺氣,這隻蛙精就連蹦帶跳地逃回了自己的窩。
抬頭,黑蒙蒙一片。看來多厲害的狐狸也上不了這個洞了。那麼這個祭祀洞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啊。
十指的手指甲都長長的生長了出來。太久沒有用能力了,指甲都開始直接飆升了。前年還有師傅陪我練功,但是最近師傅雲遊妖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怪不得每個幾個月師傅都會和我好好的打上一場。頓時明白師傅的用心良苦了。
算了,沒有時間去找有沒有其他的出口了,就算有,說不定早已經有埋伏了。我摸索著周圍的岩層,找到一塊較為薄的岩層。單手抬起,將手掌握成蘋果形,狠狠地將力量打在岩層上。石子亂飛,黑蒙蒙的光射進洞穴內。
麵前是一個深深的斷崖。看來開的不是地方。那麼,是要回去還是和師傅一樣遊遍妖界呢?
經過深思熟慮,我的理性還是傾向於我的興趣,我倒想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在狐村搞些什麼名堂。解開身上印有梅花的白底和服,留著件底衫。將和服扔向剛才蛙精在的地方,便向懸崖縱身一跳。
狐狸不會飛,但是又沒說過狐狸不會跳。
但是,直到後來,我才後悔當時沒有在洞穴中走走,因為過於興奮而忘卻探測洞中的生物了。天真的認為洞中隻有一隻蛙精,但是我真真切切的錯了。這種低等的蛙精怎麼可能憑自己能力在這洞穴裏生存上萬年。身後的主人,到底是誰。
輕落在懸崖中間的一根樹藤上。光著腳踩著樹藤,還是第一次呢。樹藤,貌似走進一個不得了的族界啊。話說,狐族的身後是什麼族羽呢。。
雀族啊。。。。。。真期待。
橫穿懸崖後,便找了棵樹,一竄而上,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這一覺可以說是踏踏實實,也可以說是昏迷。因為當時眼皮蓋上時,我就對周圍的事物沒有了知覺和警覺。
狐族代代使用的迷迭香是純白色的,猶如精氣一樣純白。這就是為什麼我警覺不到食物有問題了吧。當時的大腦隻是在想到底派來的那些殺手是為了什麼目的。殺手隻是個障眼法,原來隻是為了讓我想多呐。。真是精明。
等到我朦朦朧朧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大事不妙了。身下的白羽被,周圍的邑草香,還有身旁赤果果的男子,都是我不想回憶起來的辛酸往事。
“我說,喂,醒醒啊。”我使勁搖晃著身邊的人,希望叫他起來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
“嗯。。。你醒了啊。傻狐。”這赤果果的生命體總算給了我一點反應。
“不是傻狐,是狐傾雨。”
“哦,傻狐。”
正如大家所見,我身邊這個人是個頑固不化而且性格極其惡劣的傻雀。真不想承認他就是我以前小時候的玩伴。但是自從他成為雀族之王後,就被禁足了,也不知道禁足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家夥切切實實的變成了一個人類世間所稱的腹黑男。
“早餐要吃蟲嗎?”
“我說了幾遍了,狐狸不吃蟲!有肉嗎?”我起身整理自己的著裝,順便從他的衣櫃裏麵拎出一件青絲邊的外套穿了上去。
“尺碼太大了。”慵懶的眼神朝我身上的衣服望了望,得出了這個是妖都知道的結論。
“那也沒辦法啊,我把衣服留在洞穴裏麵了。早知道回家那件衣服再走。”一邊說著一邊束緊腰間的衣帶,一件普通的長袍就成為了我連身的長裙了。
忽然麵前出現了一支青色的發簪。
“頭發,整理好,帶你出去,買衣服。”
真是的,一句完整的話都不給我。
我胡亂將腦後比較長的頭發順手盤成一圈,讓後將發簪橫插進去,蓬鬆感讓我感覺無比的輕鬆。
正當我紮完頭發,麵前的人也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紫邊龍袍,黑底的金邊發捆。真是符合一個王的穿著。
“我說,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然我稱呼很麻煩啊!”我從桌上取下剛才丫鬟送來的鞋,三下五除二的換上後,腹黑王才慢慢的開口。
“叫雀王就可以了。。。。”黑色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感情,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在看透什麼。
“這隻是個代名詞,我說的是名字。你看啊,我叫狐傾雨,這是我的名字,你一定也有吧。小時候叫你‘喂’你也回,現在要我叫你雀王,這兩種有什麼區別啊!”我徹底發怒了,這樣的敷衍整整敷衍了200年!這就是為什麼我即使有機會也不來雀族的原因了。這樣的稱呼,真的是累死人啊。
“要不然叫我雀也行。”他似乎有些為難,考慮了半天後,慢慢的吐出這一句話來。
算了,還是換身衣物要緊,稱呼什麼的等以後再說吧。
“雀!”
“?”
“叫你呢雀。”
“我聽著呢。”
為什麼其他狐的發小都是那麼的合得來,而我們卻不一樣。
“不是說要買衣服嗎?走啊,不過費用要你付哦,我可沒有帶錢出來。”
“哦。”
這個回答到時難得的幹脆,但是這一句不超過十個字的回答讓我聽的很別扭,不知道是這幾百年的間隔還是這勢力紛爭的王朝將他改變成這樣,在我麵前的雀,不像是小時候那樣,能開心的笑,能說超過十個字的話。
一切似乎都是由那年的事情而劃開分界的。那年的事情,在誰的心裏,都是一條不可磨滅傷疤。
“雀。我問你,你還記得她嗎?”
“她?”
“那年冬天,死去的她。”我故意不看雀的眼眸,似乎怕心中的悲傷被他讀透。
“忘了。沒必要記”
是啊,是沒有必要記。記得太多,恨的越深。記得太多,就越容易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