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金陵城內風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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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慈說要沐浴更衣一下,君青瑞吩咐了店家備了洗澡水,就關門出去了,可等他去梳洗一番換了衣衫回來,敲門不見應答,推進去一看,隻剩空空如也的木桶。
“可有看到這屋裏的人?”踏門出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在院落裏打掃的店中仆役,君青瑞上前一步問道。
“您說那位小公子嗎?他剛走。”仆役指了指那道後門。
君青瑞挑了挑眉,也不知唐晚慈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明明剛才一起約好的,如今卻先行一步,也不知他若跟去會如何。
“公子!”冷霜也去換洗了一下,這會子出來,見君青瑞一臉深思地站在庭院中,輕輕喚了聲。
“冷霜,我出去走走。你在這兒守著。”
“是!”
雖說金陵之地,未必會有追兵。但君青瑞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當然也有一些好奇,不知唐晚慈到底在幹嘛。
其實君青瑞太生性多疑了。唐晚慈這會,不過是在好好品味秦淮河的那份風流。
“公子,來奴家敬你一杯。”藍衣女子柔弱無骨般依偎在一身男裝打扮的唐晚慈身上,一雙柔荑奉上一隻金玉杯盞。
紅漆染地,彩絲為綴。雕欄畫棟,描金勾繪。一方矮幾一把琴,紅綢半掩。一盤玉棋一壺酒,金銀灑落。
紅衣美人彈曲,綠意美人抱琴,黃衣美人執子,藍衣美人喂酒。美人個個笑靨如花,溫柔似水。這場景,整一個香豔了得。
唐晚慈醉眼迷蒙,懶懶地靠在椅上,看著樓閣外一片紙醉金迷,模模糊糊地似乎聽到樓下傳來吵嚷聲,尤為那鴇兒的聲音最為尖細。這又是要鬧什麼事了呢?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幸災樂禍,殊不知她也是這場戲裏的人。
一襲錦衣華服的男子,手持折扇,笑意吟吟,可前麵帶路的老鴇卻是冷汗直流。眼前這位爺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啊。
“爺,我家姑娘當真是有客在。您看,不如換一位可好啊?”老鴇小心翼翼地再次試探,結果還是被那抹淡淡的笑給掃了回去。
雅閣的門被推開,簇擁著進來一人,男子一襲錦衣華服,尤為醒目的是手中那把折扇,狂草‘風流’,俗得放蕩不羈。
屋子裏的人,除了唐晚慈,其餘四位美人都有些無措地站著,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家媽媽身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將一錠銀兩放在老鴇手上,男子施施然地進了雅閣,又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唐晚慈身邊,還十分輕浮地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我來陪這位美人下下棋,喝喝酒。紅袖繼續撫琴,藍衫還不快斟酒。”
被點了名的女子看了看自家媽媽一眼。老鴇使了使顏色,識趣地關了門,忍不住摸了摸額上的冷汗,心裏卻十分訝異。這位爺何時轉性子,偏好了這口。
“來,小公子,我請你喝酒。”男子一手執著杯子,一手把唐晚慈摟進了懷裏。在旁伺候的姑娘們看得瞠目結舌,卻見那公子無何意見,越發覺得怪異。
唐晚慈看著遞到麵前的酒杯,毫不猶豫地就著喝下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懶懶地靠在男子的懷裏,“還真是給我侯到爺了。爺要是再晚來點,我可就醉死在這兒了。”聲音呢喃,晚風輕過。
“你怎知爺一定會來這兒?若是候不到呢?”
“不過是碰碰運氣。侯不侯得到的,都是要往前走的。”眼神茫茫,嘴角帶笑。
兩人如耳語般對話,看在那四位美姬眼中,越發不知是個什麼味,可卻又沒覺得有何不和諧之處。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得理所當然。
“瞧著氣色不好。是得病了?”男子這般問著,手已經不自覺地搭上了唐晚慈的脈,劍眉一皺,難得肅容,“誰做的?”
“氣什麼?這不是已經好了嗎?”唐晚慈不以為然,抽回了手,繼續撥弄麵前的棋盤,“爺,不如你我下一局。這下次見麵可不知是何時了呢。”
“好啊!”男子先落了子,“對你,我可馬虎不得!”
唐晚慈笑笑,不置可否。
“近來可忙?”隨意挑了話題,落了一子。唐晚慈抬眼看了看對麵的男子,經年不見,越發俊朗了。當年金陵連家的三公子——連雅嵐,如今已成了連家的當家,人稱連三爺。當真勢焰不可同日而語。
“確實忙。兩國即將交戰,倒是個賺錢的好機會。”連雅嵐笑的身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當真應承了風流俊雅的性子。
“哦。首富就是首富,懂得拿捏時機啊!”隻如此感慨了下,似沒有再說他話的意思。
連雅嵐不禁挑眉,“美人就不問問是哪兩國?”
“何須多問。這戰於我也不知有利有弊,於你倒是美事一樁!”
“我的美事不就是你的美事嘛!”
唐晚慈確實是喝多了,隻看到連雅嵐嘴邊一張一合的,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手上的棋子卻是遲遲沒有落下。
君青瑞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唐晚慈對著連雅嵐笑靨如花,連雅嵐摟著唐晚慈脈脈含情。心底的怒意還不及細想就宣泄而出。
連雅嵐感覺到身後勁風襲來的時候,身子一側,折扇一揮,輕鬆地化去了那攻勢。“這位公子,你我似乎素未蒙麵吧。怎麼這般大的火氣呢?”依舊是好好的脾氣。
君青瑞看了看連雅嵐懷裏的唐晚慈,她似乎醉得厲害,隻那般淡淡笑著。“不知閣下與我家公子是何關係?”
“看中了同一個姑娘,便一起順道喝了點酒。你家公子似乎酒量不濟啊。”連雅嵐一笑,將唐晚慈推進了君青瑞懷裏,“來,紅袖,過來陪爺喝酒。”
君青瑞摟過唐晚慈,眼含深意地看了連雅嵐一眼,不再多說什麼,抱起唐晚慈轉身離去,未注意到身後那人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