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連羽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0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一宿的體力勞動,讓三人困倦非常,在課桌上自然也不顧形象的呼呼大睡。
“喂,你怎麼走路不長眼睛啊我在問你話呢,你撞到我了,你這人怎麼這樣?”
一陣陣指責的議論聲打破了三人的黃粱美夢。
“該死的,誰一大清早就沒事找事啊。”
雪漠暴怒的抬起頭來,惺忪的眼睛明顯還沒睡飽。
這時看見人群中出現了一道身型挺拔的少年身影,俊朗的臉如青銅雕琢過般棱角分明,深邃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憂鬱之色,眉宇間的英氣竟與前日所見的連羽軒有幾分相似,隻是略顯稚氣了幾分。
傲氣十足的模樣讓三人看到同類般,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兄弟,你怎麼稱呼啊?”
靈霽一向都是自來熟,單刀直入,快人快語。隻是貌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個少年深深地看了看三人一眼,一聲不吭便走,讓雲靈霽吃了癟。
“靠,傲什麼傲,你不甩我,我還不甩你呢!”
“是有些傲慢,不過很有趣。”蒼洛伊饒有意味的輕笑一聲,和那個少年對視著算是打過招呼。隻是靈霽還一臉不爽的哼哼唧唧。
唉,一個上午都在上理論課。完全可以自行修煉的三人無聊之至,索xing倒頭大睡,足足的睡到自然醒。
上理論課的老師是個年輕女子。看到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三人,竟然不好意思叫醒他們,所以直到正午他們才離開教室。
“誒?那有人在打架呢,有好戲看了。”
荊雪漠唯恐天下不亂的湊了上去,
“那不是今早那個傲慢的少年嗎?叫什麼名字來著????”
一心隻想補充睡眠的雪漠對這個少年的名字完全沒了印象,恍惚記得老師好像報過名字,又好像沒報過。看這個情況,貌似他又惹事了。
突然,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向少年飛了過去,飄逸的墨發輕輕向後飛揚著,正納悶來者是誰時,那個身影又轉過了頭來。
“蒼洛伊?”這一轉把靈霽狠狠地嚇了一跳,倒是雪漠了然於心的笑了笑。
玉簫的寒光劃破長空,黑色的衣擺也隨著洛伊的身形上下擺動。不一會兒,他就和對付少年的那群人打成了一團。
“真不知道那家夥為什麼要幫那個目中無人人混蛋,”靈霽氣鼓鼓的滿臉的不滿,巴不得這個少年被別人教訓一頓似的。
不一會,“喂,我們不去幫他們嗎?”
口硬心軟的家夥,雪漠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別扭的人,“你認為我們有這個必要嗎?”
荊雪漠悠閑的靠在樹邊玩味的看著這場有趣的戰鬥。看著這個一邊倒的局勢,確實也不需要幫手,旁人也樂得做一回觀眾。
也是,那個傲慢卻滿臉憂鬱的少年修為也是不容小覷的,就見他周圍五色法光四散,一時也無人能靠近。
原來是個魔法係的高手,果然很有趣。雪漠對這個少年興趣好像更濃了。隨著最後一個人倒下,打鬥結束。
雪漠整整衣衫向那個少年走去,
“你挺有實力的嘛,難怪這麼傲氣了。”
可能聽出了他話裏的話,少年尷尬的看看麵前的三人,接著,對著洛伊握拳相向,
“多謝公子相助,在下”
“連二公子--連羽清。”蒼洛伊冷淡的說著。
誒,話說他不是在睡覺嗎?怎麼?這是雪漠和靈霽同時的想法、
“什麼?他是連二公子,這麼說他是連羽軒的弟弟?”雲靈霽很不合時宜的叫到,絲毫不沒有覺察到連羽清臉上可疑的變化。
“正是家兄。”連羽清說的毫無感情,如此冷淡,讓三人詫異不已。雖然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三人覺得有點措手不及。倒也在情理之中,試問在四個家族中,哪家的繼承人不是備受重視,而次子,僅僅是因為晚出生了一段時間,卻隻能被埋沒。
根據有史以來的家族慣例,縱使他們有莫大的天分、令人驚豔的本領,待長子即位之時,最多也隻能在朝為官。可是為官又如何,要知道四大家族幾近一個獨立的存在,並不完全受王國管製,再大的官位又如何能與家主之位相比?有些妒意是理所當然的。
如今,連羽軒已繼位,成為連家家新一屆的家主而倍受關注,縱使是親人,心裏肯定也有很多不滿吧……
四人相視而無語,氣氛頓時像降霜一樣降到了最低點,可能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連羽清尷尬的笑著岔開話題,“聽說你們招惹了北鳥幫,還痛扁了他們一頓?”
這是連羽清第一次在這三人麵前笑,雖然不是因為開心,但是仍然掩蓋不了他俊秀的麵容。
隻可惜這個人臉上,時常會蒙上一層不合時宜的憂鬱。到底在他心中藏了什麼,讓他如此多愁善感的事?
“是又怎麼樣,誰叫他們先‘調戲’雪漠。”靈霽搖搖扇麵,斜著眼睛不屑的說道。
‘調戲’???怎麼又是這個詞???雪漠惡狠狠地盯著靈霽看了好一會兒,陰森森的向他走了過去。
“你想死嗎?調戲?混蛋,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調戲。站住,不許跑”惱怒中的荊雪漠決定殺人了,擼起衣袖,準備一巴掌拍死這個多嘴的家夥。
“哇啊啊!救命啊,殺人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雲靈霽充滿希冀的望著觀望的兩個人,卻換來一個的不解和另一個的無視。————“自作孽,不可活”。
“啊?對了,你們招惹了北鳥幫,以後還是小心為妙,”連羽清從不解中回過神來,接著說道,
“據說北鳥幫並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在北鳥幫背後掌控著的就是柳家的獨子,柳傾言。柳家富可敵國,更重要的是他不像淩、封、蓋、薄四家一樣分屬四個家族。
長期以來,柳家一直持中立的態度,不願特別親近任何一個家族。以他們的經濟實力恐怕連國家都會退讓幾分,更別說他們座下的能人異士了。你們和他們結下了梁子,恐怕他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發泄完的雪漠優雅的整整略有淩亂的衣衫,恢複了往日的溫柔,完全看不出來剛用過暴力。
也對,得到上古兵器認可的他們,在年齡相仿的人群中已經算得上是翹楚,想必在幻都乃至整個炎舞大陸也難逢敵手吧!
可是,萬一有人用陰招,就不太好說了,不是納蘭德說過他們還不能完全是兵器的主人嗎?
“嗬,”覺得自己好像擔心太多了,尚未入學,就撼動了整個華清苑的三人組,又怎麼會輕易畏懼呢?連羽清無言以對。忽然,他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神情有些凝聚,
“你們見過連羽軒?”
“嗯,昨天剛見過,怎麼?”扶著還有些不在現狀的靈霽,洛伊淡淡的回答著。
連羽清的臉上,又浮現出鬱鬱不樂的神情,似乎還夾雜些許失望。
“我們算是朋友吧,所以我忠告你們一句,連羽軒不可信。至於信不信我,該不該信我,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
聲音又變得如初時般冷淡。到底在這個少年心中有著怎樣的傷痛,能讓他如此憎恨自己的兄長,也許,這一切隻有他自己知道。
也許是想到一些不快的往事,羽清獨自一人默默的走了,留下了同樣不語的三個人。陽光諷刺般強烈的照著他離去的背影,沒落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