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夢裏不知身是客 第三十一章 狗血的失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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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中,我感覺一道白光照著我的眼睛,依稀傳來一陣對話。
“先生,真的要這麼做嗎,一旦將小姐的記憶封存,那她今後的人生便不再完美了!”
一陣沉默後,另一道聲音響起,“嗯,做吧,待她醒來,我會給她一個全新人生……”
之後的一切,我便沒有知覺了,不知睡了多久,隻是醒來時看到一個美麗的陌生女人坐在我床邊打瞌睡,口水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我頗嫌棄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腦袋。
她動了動,抹了一把口水,便又沒了聲響。
我甚是無語,隻好又伸手戳了戳她。
奈何她還是沒甚明顯的反應,我不屈不撓地繼續戳,她不知不覺的繼續睡,正在我奮力地想要以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把她喚醒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正提著水果,看見我的時候,手上的東西砰的一聲落下了,他自在那邊驚詫,我咳了咳,身旁一直睡得像隻豬的女人突然醒了,抽風似的坐起來。
女人說,“凝風,你來了啊,嗬嗬,小二醒了!”
小二?該不是說的本大俠??
我有種頭上一群烏鴉路過的錯覺。
他點頭,隨即笑了,拾起地上的水果,走到我身旁。
“唯一,醒了啊!給爸爸說說,有哪裏不舒服麼?”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長發。
我一怔,半晌,問道,“你在跟我說話嗎?你是誰啊?”
他撲哧一笑,“傻丫頭,生了場病,竟連爸爸都不認得了麼?”說著極其寵溺地捏了捏我的小臉兒。
我又是一怔,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我看了看周圍,半晌,道了一句特沒智商的話,“那,我是誰啊?”
直到此刻,我方意識到,本大俠貌似是失憶了。
頓時有了一種其實我有著言情小本兒女主一般的經曆!
爸爸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耐心說道,“你是唯一,許唯一!是我的女兒!”
我甚無語,怎麼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三年多以來,我總算是大概弄明白了我的生活圈子,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是心裏還是有種空空的感覺,例如每每照鏡子時,我都覺得不認識自己,聽著自己的聲音,也覺得甚是陌生。
爸爸很忙,他好像是個什麼公司的老板,整天都有數不清的應酬,但無論多忙,他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來陪我吃飯,這樣也就直接地讓酷愛裝賢妻良母的秦朵朵分外忙碌。
例如此時,已經快到晚餐時間了,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秦朵朵忙進忙出,隔著幾米遠將雞蛋丟進冒著油煙子的鍋裏,噗叉一聲,方猛然想起,蛋殼忘剝了。
這種低級錯誤,秦朵朵是經常犯的。
對她這種不是賢妻良母又酷愛假裝賢妻良母的行為,我嗤之以鼻,冷哼一聲,“秦朵朵,你別把我家廚房掀翻了!你做出來的東西,豬都吃不下去,更何況我爸!還是叫外賣比較靠譜兒!”
於是,她抄著一把鍋鏟立在我麵前,“許——小——二!”她一字一頓,恨恨地說。
我一怔,抄起抱枕,作自衛狀,“你想幹嘛?”
她咬著牙向我靠近,伸出她油膩膩的右手,我覺得,她是想要揍我,畢竟童話裏都是這樣寫的,小白菜的後媽很惡毒,總是趁著小白菜的爸爸不在家時狠狠虐待小白菜……然而,秦朵朵不是我後媽,她隻是在很努力地想要成為我的後媽。
所以,她也不會虐待我。
她隻是很誠懇地聽從我的建議,抄起我身後的電話,叫了外賣!
爸爸回來的時候,正遇著我怨懟地看著秦朵朵,原因是她不讓我先動筷子,死活得等我爸,是故我看著這一桌賣相甚好的佳肴而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心情十分不爽。
“唯一,怎麼了?這麼委屈的樣子!”爸爸走進來,將外套脫下來遞給秦朵朵,坐到我身邊,問道。
我襒著嘴,眼神兒飄過一旁的秦朵朵,她正掄著拳頭威脅我。
爸爸順著我的眼神兒瞅過去,秦朵朵忙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爸爸歎了口氣,搖搖頭,回頭問我,“唯一不喜歡小秦阿姨麼?”
一聽這話,秦朵朵立刻急了,忙朝我使眼色,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甚是恭敬,我隨意地摸了摸脖子,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兒,她立馬將脖子上的紫水晶項鏈取下來,朝我比劃著,我滿意地笑了笑,“爸爸,唯一可喜歡小秦阿姨了!”
嘿嘿,許唯一同學最終是勝利了,打從一星期前我就瞅上秦朵朵的那條波斯紫水晶項鏈,一直未能得償所願,今天終於是成功將它捕獲到手。
爸爸無奈地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秦朵朵,方拿起筷子,說道,“唯一,你大哥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你去接他吧!”
我騰的一下站起來,蹦蹦跳跳的,“喔喔喔,許哲一回來咯,許哲一回來咯……”
傳聞中,許哲一是我親大哥,金融管理界的精英,年方二十三,學有所成,被爸爸派到中國的分公司去任總經理,對人總是冰冰冷冷的,不過待我倒還是挺不錯,作為他的妹妹,本大俠很是驕傲。
爸爸甚是無語地看了看我,秦朵朵在一旁作出很是莊嚴肅穆的神情,“小二,阿姨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哲一是你哥哥,你不可以直接叫名字!”
我吐了吐舌頭,“秦朵朵,你還想不想進我們家門了!”
她立馬跟吃了蒼蠅似的埋著頭,死命扒飯,餘光時不時瞅瞅我爸爸。
爸爸輕輕咳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橫豎他是最寵我的了,想進我們家的女人,自然是要我看得順眼的。
立誌要在六點鍾起床精心打扮的本大俠,一覺睡到了某個不知名的時辰,醒來時發現許哲一已經坐在我房間的書桌前了。
他背對著我,因此我隻瞧得見他的後腦勺,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許哲一是最帥的。
我正打算躡手躡腳地爬過去,他卻氣定神閑地來了句,“聽說昨天某個小丫頭嚷嚷著要來機場接我,結果我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著那某個小丫頭!”說到此,他方緩緩回頭,露出一個極其英挺的側麵,淺笑道,“小二,可從沒人能讓我等這麼久的!”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哲一,你回來啦!我,我其實是想要去接你的,隻,隻不過……”我扭捏了半晌,也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
他大約是不忍心我這般糾結,便站起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唔,小二,三月不見,你又胖了!”
我嘟著嘴,甚是委屈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紫木匣子,遞給我。
我樂嗬嗬的接過,打開一看,是一條很漂亮的手鏈,綴著苡米花,上麵刻著兩個字,“唯一!”
“哲一真好,這是專門買給我的麼?”我挽著他胳膊,他捏了捏我鼻子,說道,“中國的一個朋友那討過來的,說是打算送給他女朋友的,可沒來得及送,他女朋友就死了!我瞧著好看,就給要了過來,你要是覺得不吉利,便別帶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方笑道,“騙子,明明就是送給我的,你看,還有我的名字——唯一!”我得意地揚著手鏈,他定睛一看,笑道,“他隻說是刻了她女朋友的名字,我倒也沒瞧真切,這麼說來,倒還真是巧合,他那已故的女友,和你同名!”
我一怔,打量了一下許哲一的神情,奈何他長年都是那般表情,讓人分不清個真偽,隻好作罷,管它的呢,反正這鏈子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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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不要著急,好戲在後頭。